性格如此,倒也不是和段修泽生分了又或者是不够信任,没有这种情况。江望舒虽说没有很厌恶对方,但没有好感就不可能让他对他有什么好脸色,他对没有好感的人几乎都是这个态度,因此就算是合作,也是跟人品不错的合作方。在这点上,江望舒还是有点过于耿直了,在南方倒也还好,但在b市,这个掉一块砖头下来都能砸中豪门子弟的地方,他这样的表现显然是吃不开的。陶振疏当然算不上什么豪门子弟,他的家庭在b市也只能称得上是中产阶级,家里年收入四五百,不过通过婚姻实现了阶级的跃迁,一跃而上成为了高科技巨鳄——至于身价,比起父母的年收入,他已经达到了身价百亿的程度,他也算是靠自己成为了豪门。在b市,除了还要瞻仰一些老牌豪门,他的实力已经是能让其他企业追捧奉承的程度。按理说,江望舒和陶振疏从事的领域一样,对于陶振疏这个前辈他理应毕恭毕敬的,结果他看了人脸色变化得过于明显,让本来挺赏识他的几个老总都收回了之前对他的夸赞,心里觉得他挺不会来事的,虽然有能力,公司也小有名气,但人不行,到底年轻,担不了大事,有这个的领导,以后公司未来都尚未可知,想到这里,也打消了与其交好合作的念头。再看陶振疏,显然他看见江望舒这个表情,眼里也流露出了几分不悦,叫旁边的几个老狐狸都看在了眼里,心里对江望舒更排斥了。陶振疏停顿了几秒,才微笑着对江望舒说:“你就是原点科技的总裁江望舒吧?”江望舒回答:“是的,陶总,你好。”江望舒对陶振疏伸出手,陶振疏跟他握了握手,说:“年轻有为啊,真是年轻有为啊,我也有像你这么大的儿子,远远没有江总这般优秀。”又笑着对其他人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厉害。”有人想起来,说:“是啊,我记得段氏集团的段总也才二十四岁,真年轻啊。”“说到段总,我看他年纪轻轻本来还以为他管不好公司,但是没想到他上去后做得比段珑要好许多,要我说啊,女人就该呆在家里相夫教子,段珑在位行事太狠辣太阴毒,就准她一个人吃肉,连汤都不许别人碰一下,现在好了,咱们起码能喝一口汤,哈哈。”江望舒听着微微皱眉,其实他和这些人一直都很难聊到一块儿去,到底上了年纪,大部分都是大男子主义,思想观念是那种让他不适的奇怪,这种时候倒是对段珑有了些许不清晰的敬佩,不说她人怎样,她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让许多男人都觉得畏惧,这就已经很厉害了。陶振疏对这个话题也不怎么感兴趣,他不留痕迹地挑起了另一个话题,和这几个老总聊得很好,逐渐没了江望舒说话的地方,正好江望舒也不是很想跟陶振疏呆在一块儿,便找了个借口走到了别的地方。中场休息,江望舒心里有些失望,他的来历很多人都清楚,知道他是南方过来的,不太看得上他,江望舒也懒得受这个气,干脆就一个人坐到一旁慢慢地喝。段修泽给他发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江望舒看了一眼手表,回复道:“十点应该能回来。”段修泽问:“那要我接你么?”江望舒说:“我认得路,不需要。”段修泽说:“不,你需要。”江望舒:“不用了,你先睡吧,不用等我。”段修泽说:“你需要一个骑士。”江望舒:“?”段修泽说:“我十点过来接你,等着我,不等我的话,就等着吃枪、子吧。”江望舒:“……”江望舒还没有单纯到以为枪、子是单纯的枪、子,有时候段修泽开的黄腔总是这么隐蔽又容易让人轻易联想。江望舒不禁笑了起来。他回复道:“要是我想吃怎么办?”回复这句话的时候,江望舒还做贼心虚地看了一眼周围,很好,没有人往他这边看。段修泽:“……”段修泽问:“用嘴么?”其中的跃跃欲试几乎都要透过屏幕溢了出来。江望舒:“不行。”段修泽说:“不行你就不要钓鱼,等等我呗,省的我白跑一趟。”江望舒说:“行。”段修泽笑了起来,看了一眼时间,打字说:“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过来。”不等江望舒回复,又问:“可以用嘴吗?”江望舒:“……” 撑场子江望舒将手机放回口袋,又喝了小半杯酒,已经有些微醺了,不过他酒量向来不错,撑过下半场应当也没什么问题。其实继续呆着意义也不大,不过提前退场总归不好,因此江望舒又倒了半杯酒。也是这个时候,陶振疏走过来,坐到了他身边,对他客气地笑着说:“江总,来喝一杯?”江望舒有些诧异,不过他没说什么,举起酒杯,与他碰杯,一言不发地将酒一饮而尽。陶振疏见他这么痛快,也喝了酒杯里的酒,末了,对江望舒笑道:“我见过你。”江望舒看向他,“见过?”陶振疏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说:“段家那事儿闹得有些大,这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传闻是段修泽为了夺权才将他母亲段珑送进了监狱。”江望舒微微皱眉,不知道陶振疏想说什么。陶振疏转移话题问:“我记得原点总部在南方,你在那边也做得很不错,怎么突然想到来b市?”
江望舒淡淡地说:“b市机会更多。”陶振疏说:“但是竞争也很大。”江望舒说:“机会和风险总是并存的,我以为陶总您做到这个程度应该是明白这个道理的。”陶振疏哈哈哈笑了起来,说:“我当然明白,只是年纪大了,也不想闹腾了,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