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绪实在是太陌生了,以至于江望舒都有些茫然,问出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的问题。这种小家子气的问题,也是能从他嘴里吐露出来的吗?他可以被掌控,可以被主导,那是因为他觉得无所谓,但他本质又不是那种柔弱的性子,他要是柔弱,就做不到现在这一步。今天的事情像是一个意外,但江望舒确认,那是一个信号,那个女人即将对自己下手的信号,而且他也算了解她,知道她实际上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像毒蛇一样虎视眈眈,却又不付出真正的行动,左右摇摆做出即将将猎物一击毙命的攻击姿势,却又是佯攻,等到猎物精疲力尽的时候,才会洋洋得意彰显自己功绩。因为有着很好的社会地位,拥有庞大的社会资源,她可以调动一切她想调动的资源,只要她愿意。段修泽身为她的亲子,在那时候都只是私奔,怎么就没想过……江望舒想到这里,忽然感觉到了有一丝违和感,他耳边段修泽的呼吸声很沉,却又很快从喉间里溢出了笑,“你跟我说了一个秘密,我现在也来告诉你我的一个秘密,你想知道吗?”江望舒说:“不想知道。”段修泽说:“其实14岁那年我去割过□□。”江望舒:“……”江望舒说:“这种事情我不想知道。”顿了一顿,他说:“而且割□□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这说明你的弟弟没长到□□期许的长度。”段修泽说:“还好,再长一点那可就得环在腰上了。”江望舒无语,他想挂电话,段修泽又道:“我已经订机票了,现在过来。”段修泽说:“好久没见,等我。”段修泽说:“还有,我永远站在你这边,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不用问我这种问题,那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 冷漠的男人段修泽订了机票,将工作全推给了属下,这次他倒是没有任何遮掩,属下问一句,他便如实地回答了:“去看男朋友。”属下有一瞬间的吃惊,但想起这位与男性结婚又离婚的传闻,便也不觉得奇怪了。但是段修泽的职位很高,他一走,段珑自然会过问,段修泽没有吩咐,属下自然也没有任何隐瞒,直接把对方跟自己说的话告诉了段珑。到底有几分八卦的意思,说完属下还窥不要介意。”有时候也不能不说夫妻相是有几分科学在的,就像这个时候,他们笑起来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当真是一模一样。男孩脸皮再厚,到这会儿表情也绷不住了,有几分恼羞成怒似的,说:“就一张脸长得好看点,没素质的卢瑟。”他说完又有些后悔,但硬着头皮给了段修泽一个中指,加快脚步略过了他们。段修泽上前追了一步,被江望舒拉住了,“你想干什么?”段修泽回头看他,停下脚步,咧嘴一笑,说:“没想做什么,只是想给他看看我沙包大的拳头。”江望舒说:“算了,跟他计较什么。”说是这么说,江望舒也觉得有几分莫名其妙,他说:“那个男生似乎对我有什么意见,我惹他了?”他看向段修泽,似乎是希望段修泽给他解答,段修泽想了想,说:“可能是嫉妒你吧。”江望舒蹙眉,“嫉妒?”段修泽说:“嫉妒你长得好看,嫉妒你气质非凡。”江望舒:“……”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就不说了,“走吧。”两人走到机场外,段修泽看着江望舒走到了一辆劳斯莱斯旁边,按了按车钥匙,略惊讶,笑着说:“今天是刮什么风了,你也会开车过来。”江望舒淡淡地说:“我车技不错。”段修泽打开车门,要坐上去,余光里看见一个人,他抬眼看过去,正是那个搭讪未遂的男孩,他正站在一辆宝马旁边看着他们。本来他们也无仇无怨,但段修泽厌烦了他的举动,上车前笑着对男孩比了一个中指,便坐进车里。江望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见男孩脸颊涨红,抱歉地对他点了点头,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启动车子,驶了出去。在车上,江望舒没有看段修泽,说:“你过来做什么?”段修泽将车窗打开一条缝,冷风顿时就灌了进来,他又很快地关上,听到江望舒的话,他语气轻松地说:“我觉得你需要我。”即使已经说过,江望舒还是会说一遍,“不需要。”段修泽叹了一口气,控诉道:“你对我冷漠了很多。”江望舒想了想,说:“习惯了。”习惯了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段修泽倒是想问他那为什么还会跟他上床,但每每有这种念头,他又觉得不是十分必要。段修泽其实已经记不清当年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只是后来细细回忆每一个画面,会觉得自己惹人讨厌,江望舒受了不少委屈。这是他的反省,所以对从前的自己有反感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江望舒对十七岁话,“我不缺朋友。” 心理问题这样的玩笑,让江望舒无言,他不由得掏出手机,丢给段修泽。段修泽接住他的手机,问:“给我手机做什么?”江望舒说:“你给医院打个电话,问问医院有没有床位。”“问这个做什么?”“好让你今天就住进去。”江望舒如此回答。段修泽:“哈哈哈哈哈哈。”段修泽笑完去把玩江望舒的手机,江望舒也让他玩。的,这个房子已经是她很努力租到的了,因为觉得住地下室对我发育不好,我要晒太阳长高,她才租这个房子的,这里有阳台哦,我可以晒太阳,但是她不能种花。’他做每件事都会提起他妈妈,他时刻在感恩,时刻挂念他母亲,出生没得选,但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