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珑看了他一眼,说:“你要是乖点,段家以后什么都是你的,还在乎这点零花钱?”段修泽睁大眼睛看她,“我还不乖吗?”段珑说:“你问问你爸你乖不乖。”阎惊墨被cue,看了段珑一眼,又看了看段修泽一眼,开了口:“老婆,对他不用这么严格,都是二十三岁的成年人了,过了年就二十四了,做什么他心里都有数。”段修泽笑了,对段珑说:“还是爸好,他疼我。”段珑眼睛微微眯起,说:“你们父子联合起来欺负我是吧,我对你严格,还不是为你好,都这么大了,前面也胡闹了那么久,现在还不收收心。”“妈,你以前也不这样啊,你是不是到更年期了?”段修泽说到这里,越发肯定,“妈,要不你看看医生。”段珑:“……”段修泽想到什么,又说:“妈,你也该享福了,要不你退下来,把位子给我吧,我在公司还得听你的,别人背地里喊我妈宝男呢。”温姨将酒拿过来,打断了这个敏感的话题,阎惊墨眼睛微微亮地看着段修泽,伸手接过了温姨手里的酒瓶,熟练地用启瓶器打开,给他们倒上,要给温姨倒,温姨连忙摆手,说:“不用,我不喝酒。”阎惊墨也不勉强,笑着对段珑说:“孩子大了,有想法有野心了,跟你很像,老婆,要不你把工作都给修泽,我可以把工作推到一边,我们夫妻俩去马尔代夫度假。”段修泽有些惊喜地看向阎惊墨,说:“爸。”阎惊墨说:“我觉得这个主意挺好的,老婆,你觉得呢?”段珑还未说话,阎惊墨伸手握住了段珑放在餐桌上的手背,含情脉脉地说:“老婆,这么多年你也辛苦了,看你头发都白了一半,染色膏用久了对身体也不好,你是一个女人,何必这么辛苦,一个家终究还是得男人来扛,你只要和那些富太太一起逛街买包喝下午茶就行了。正好现在修泽能扛得起大梁,你就交给修泽吧。”段珑万万没想到阎惊墨会在这个时候给她难堪,她淡淡地说:“你看你说的像话吗?”阎惊墨说:“老婆,你别误会,我只是心疼你。”段修泽在旁边看着,火上浇油道:“妈,爸说的没错,你这几年是太辛苦了,我也心疼你。”男人都一个德行,他是段珑生的,又跟段珑姓,注定了他和段珑更有羁绊,阎惊墨始终,在避孕套上扎了洞,让她怀孕。做这种事情的人已经被段珑处理了,她要求事事完美,绝不可能让自己的人生履历上出现任何污点,但怀孕后也想过要不要生,只是想起那个男人的卑劣行径,觉得这个孩子大抵也是烂的,再加上对段修泽的厚望,还是决定流掉这个孩子。其实阎惊墨那些所作所为,也无形地戳中了段珑那无法言说的心思,从前那个乖巧柔顺的男孩,么的疼惜,她给了他一切,方方面面她都考虑到,这样的慈母心怀,却得不到回报,这未免过分了。回到妈妈的怀抱,才是一个乖儿子应该做的事情。 生活不易直过年,江望舒的右眼皮一直跳,跳得他右眼眼皮都周皱出了两道,突然就变成了三眼皮。这种事情以前也出现过,江望舒并未在意,但秦煜听说后,就说这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江望舒语气笃定:“封建迷信。”秦煜说:“也不一定,毕竟也有点科学依据,每次要发生点什么事情的时候,人的第六感会给予一个提示。”两人没闲聊多久,年后秦煜都没走亲戚,跟江望舒提前回公司工作,这会儿忙的眼前都花了,“行了,吃饭去,可别像上次那样把自己送进医院。”身体不好可能也是社畜人的职业病,不过江望舒自那次以后很注意,他是没有熬夜的习惯的,一般晚上□□点就睡了,如果有夫妻生活,会推迟到十一点十二点,但绝不会胡闹到凌晨。也因为他这个良好的作息,他那次出院后稍加注意便很快恢复,没再生什么病。江望舒和秦煜去吃饭的时候,接到了段修泽的电话,他看了一眼秦煜,秦煜还在看菜单点菜,江望舒说了一句:“我出去接个电话。”便离开了。到了外边,江望舒才接通了电话,对面段修泽的声音很快就响了起来,“中午了,你吃饭了吗?”江望舒说:“你要是不打这个电话我已经吃上了。”段修泽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歉意,“那还真的不好意思,打扰你吃饭了。你是在外面吃饭吗?”“嗯,公司的数据库需要升级,安排不出人手,只能自己动手。来不及回去,便在楼下的餐厅解决。”江望舒问:“有事吗?”段修泽说:“没事,我就是跟你说说话。”江望舒感觉到了他语气里的不对,微微皱眉,问:“真的没事吗?”段修泽说:“没事,你随便说些话,我想听。”江望舒便说了今天自己眼皮跳的事情。段修泽说:“这是封建迷信,不过左眼跳财你可以信。”他这句话一出口,江望舒就淡淡的笑了,“中式迷信。”浅淡的呼吸声中,段修泽都能想象出江望舒呼出白气,鼻头冻得微红的样子,他轻声说:“那就不说了,你进去吧,别在外面冻着。”江望舒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他回到餐厅,秦煜已经点好了菜,他知道江望舒的口味,所以江望舒只要等着上菜就行了。秦煜看见他过来,问:“是段修泽?”江望舒“嗯”了一声,秦煜说:“你有没有跟他说那件事?”江望舒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哪件事?”秦煜说:“你找百利融资的事情。”他摊了摊手,说:“你找百利融资我是没有意见的,毕竟我们走到这个地步,接受融资是迟早的事情,但是这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