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方便的话,可以来一趟医院吗?”江望舒心里一跳,勉强冷静下来,问:“在哪个医院?”民警说了医院的名称,江望舒立即挂掉电话,飞快地换了衣服,拿上手机和钱包还有雨伞,赶去医院。等坐上车,江望舒才反应过来都没问问民警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他心乱如麻地看向窗外淅淅沥沥的大雨。等到了医院,江望舒找到了民警说的楼层,看见了一个穿着警察服饰的民警坐在椅子上等。江望舒加快脚步走过去,民警看见他,还有些犹豫,等江望舒开了口,才松了一口气,说:“你放心好了,人在手术室缝针,问题不大。”江望舒礼貌地问:“请问他这是怎么回事?”民警有一点点尴尬,他看看天花板,又看看江望舒,对江望舒尴尬地笑,“哎,派出所地板太滑了。”江望舒:“?”民警说:“这位先生一进派出所就滑倒了,你放心,缝针的钱我们派出所出。”说着,民警又递过来一个袋子,说:“这是这位先生的东西,我都给你捡起来了。”江望舒接过袋子,打开看了一眼,看见里面满满当当的安全套。江望舒:“……”有一次就算了,他买这么多是还想来几次?江望舒无言以对,还有点丢脸。民警没有走,毕竟是在他们派出所出的事,愣是等到人缝好针被医生推出无菌室的时候才跟江望舒说了一声离开了。段修泽被护士送到了病房,他这会儿还昏迷着呢,医生找江望舒说话,说还有点脑震荡,人醒了得再做个脑部ct看看。江望舒应了,他去医院外面的水果店买了些水果,虽然不确定段修泽会不会在医院过夜,也还是去附近的商场买了宽松的睡衣、水杯也买了一套。买完这些,江望舒回到病房,坐到段修泽旁边,拿起水果刀给苹果削皮。他有一点点的强迫症,非要把苹果皮削得又细又薄才行,但手没有那么灵巧,苹果皮很快就断了。他也不气馁,平静地继续削,将苹果削得坑坑洼洼,卖相实在是不好看。段修泽还昏迷着,这个苹果段修泽自然吃不了,江望舒是削给自己吃的。只是江望舒刚咬了一口,段修泽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他说:“我要吃苹果。”江望舒一顿,看向段修泽,他虚弱地躺在床上,双眼黑亮黑亮的,见江望舒看他,他翘起唇角对江望舒笑了一下。江望舒用水果刀切了一块,水果刀戳着递给段修泽,“吃吧。”段修泽将苹果咬在嘴里,含糊地说:“好酸。”江望舒说:“不酸,甜的,是你味觉没恢复。”段修泽吞下苹果,过了一会儿,才说:“原来如此。”江望舒说:“民警跟我说,你在派出所摔了个狗吃屎。”段修泽:“……”段修泽说:“改天让派出所的警察叔叔把监控调出来给你看看,那不是狗吃屎,而是一个非常帅气的滑铲。”江望舒:“……”段修泽:“真的,非常帅气。” 质问江望舒凉凉地说:“就会耍贫。”他低头看了一眼段修泽的球鞋, 说:“下次买一双好点的鞋,就这鞋穿起来打滑,你还穿?”段修泽声音轻了一些,“这鞋也很好, 很贵的, 著名球星xx同款,会打滑是因为踩了一颗钢珠。”江望舒看他脸色有点难看, 语气也和缓了一些, “还疼吗?”段修泽回答说:“还好,没那么疼。”江望舒想了想, 说:“医生说你醒了就去拍个脑部ct。”段修泽却说:“不拍了,再躺一会儿就能回家了。”江望舒下意识想怼他,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很多时候他对十七岁的段修泽都没那么宽容, 也是因为青春期的回忆并不是很好, 即使爱屋及乌, 对十七岁的段修泽会有稍许偏向, 但大抵还是很难对对方客气的。这些时候关系倒是和缓了许多,江望舒也能发现十七岁段修泽可爱的地方————其实失忆后的段修泽和他记忆里十七八岁的段修泽的差距还是有点大的,起码没真的十七八岁那会儿那么狂妄讨人嫌。当然, 刚醒过来那会儿狂妄讨人嫌倒是真的, 后面倒是越变越好了。想到这里, 江望舒语气又柔和了许多, 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段修泽合上眼,似乎在思考, 江望舒耐心地等了一会儿, 听见他说:“海参粥, 上次我没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