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泽回到家,段珑还在家,看他回来了,目光里带着几分审视,但脸上却带着笑,问:“这么快就回来了?”段修泽毫无异样地跟着笑了一下,抱怨道:“太无聊了,没什么好玩的,所以我就先回来了。”段珑顿了一下,说:“那就回房间休息吧。”段修泽说了一声“好”,上楼了。段珑看着他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给孟闻打了一个电话,孟闻在那边捏着手机,看了看金锦秋,若无其事地将段珑给敷衍过去了。挂断电话,金锦秋翻了个白眼,说:“老白莲。”孟闻不赞同地看她,“你怎么能这么说阿姨。”金锦秋给了他一巴掌,让他闭嘴,过了一会儿,才道:“你这个蠢货,段珑行事风格太霸道,商场上谁敢跟她争锋,都怕她发疯。你别看她很在乎段修泽,但无论段修泽多能干,她都不可能放权,段修泽想彻底掌管段家,起码还要二十几年。”孟闻愣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是……??”金锦秋说:“段修泽和段珑母子俩一脉相承,但段修泽手段要更温和些,也更有人情味,我以后掌管金家,我会更愿意跟段修泽合作,而不是跟段珑——那个女人像蛇一样,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背后咬你一口。”孟闻:“……”金锦秋说:“要是段修泽有这个想法,我愿意助他一臂之力。”她微微笑了起来,看了孟闻一眼,说:“江望舒是个突破口,段珑迟早会对他下手,到那时候段修泽要怎么做?”孟闻一个激灵,说:“不会吧,他们都离婚了,怎么可能还会对江望舒出手。”说到这个,金锦秋也有些纳闷,她说:“当初他们俩私奔,我们都觉得他们俩坚持不了多久,你知道的吧,他们俩一直都不对付。”孟闻默默点头,金锦秋笑了起来,说:“段修泽他妈估计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他们俩生生过了两年日子,要不是段修泽失忆了,估计还能一直过下去。”孟闻不爱听这些话,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那也不一定,早晚都会有七年之痒。”金锦秋瞥了他一眼,说:“好了,我知道你有私心,以后别犯糊涂了,就算他们俩复合不了,江望舒也不是你能沾手的。”孟闻:“……”他没说话了。金锦秋和孟闻的这番交谈,段修泽是不知道的,他像没事人一般,继续上着班,但他明显听进去了金锦秋和江望舒说的话,他在有意识地收敛自己的想法,说话做事都有所保留,这种转变,是悄无声息的,旁人只会觉得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人已经变了很多,却不知道从何开始的。元旦节,江望舒给公司放了五天假。秦煜问他假期有什么打算,江望舒回:“没什么打算。”秦煜问:“要不要到我家来,我妈做了汤圆。”江望舒回:“不用,我要是想吃汤圆,超市有卖。”“话不是这么说的,超市的哪有家里做的好吃。”秦煜啧了一声,说。江望舒说:“都一样。”秦煜见他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了,“那我回家了,你要是改变主意了,就找我,我让我妈多买些好菜。”江望舒随口应了下来。回到家,江望舒喂了猫,做了一顿晚饭,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江望舒擦了擦手,走到门边看了一眼猫眼,外面站着的居然是段修泽。江望舒迟疑了一下,才将门打开,段修泽包得厚厚的,手里还提了一堆礼物,见了他,第一句就是:“你们这儿怎么这么冷啊,快把我冻死了。”段修泽要进门,江望舒还堵在门口,段修泽愣了一下,说:“不让我进去么?”江望舒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噢,我本来寻思着打个电话给你,但是你小区门卫看见我就让我把快递给你拿上来。”段修泽拉了一下口袋,里面的确有一个快递。江望舒让他进了门,“你过来做什么?”段修泽说:“我过来看看你。”段修泽第一次来江望舒的家,还有些紧张,他控制着自己不要到处乱瞟。江望舒对他说:“家里没有多余的鞋,你要是不介意的话,穿我的吧。”段修泽连忙说:“怎么会介意,我不介意!!!”江望舒便拿了一双自己的拖鞋给他。段修泽一穿,就忍不住笑了,说:“鞋小了。”江望舒看了他一眼,段修泽又噤声了。等进了屋,看见桌子上的饭菜,段修泽又乐了,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你家饭点,不知道能不能添我一双筷子?”江望舒回:“只做了我一个人的饭。”段修泽有些悻悻,随即又看见了蹲坐在沙发上的肥猫,他吓了一跳,说:“这么胖?之前看照片也没那么胖啊。”这猫好像真的和段修泽很不对付,这么久了倒也不至于认不出他,但是就是不乐意跟段修泽玩,见他又过来的趋势,就已经跳下了沙发,跑了。段修泽连根毛都没摸到。江望舒看了看他,说:“喝粥吗?喝粥的话我给你炖点。”
段修泽说:“算了,我也不是很饿。”他坐到了餐桌边,看着江望舒吃饭。江望舒被他看得受不了,放下筷子,说:“你要是太闲,就去把猫屎给铲了。”段修泽应了,去给王八铲了猫屎,去楼下丢了垃圾,重新折返回来,还给江望舒带了一束花。江望舒看着这束黄灿灿的菊花,沉默了几秒,问:“你送我菊花做什么?”段修泽说:“菊花花语不是飞黄腾达吗?寓意很好的,希望你未来能顺顺利利,事业能飞黄腾达。”下去丢个垃圾就给他带个花回来,江望舒说:“你自己找个瓶子插起来。”段修泽应了,他到处找瓶子,从角落里的箱子里找到了一个落了灰尘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