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言说:“那你得给我半个月的时间门。”江望舒说:“可以。”他和石敢言签了一份合同,给石敢言打了一笔定金,才将这事定了下来。江望舒没问石敢言段修泽当时的情况,石敢言倒是主动提起,“段先生是三年前来找我的,他也是让我查阎先生和段太太。”江望舒心里一跳,没有说话,石敢言问:“您需要我再查查段先生么?”江望舒看着他,说:“不是涉及你客户的隐私了么?”石敢言笑了一下,说:“没关系,您很大方。”江望舒挑眉,说:“那就麻烦你了。”江望舒走出咖啡馆的时候,天空中下起了小雨,b市的天气实在变幻莫测,天气预报偶尔也会出错。江望舒加快脚步往停车位走去,刚走到停车位,耳边便传来了一个声音,“江望舒。”江望舒一顿,回头看去,是孟闻。孟闻很久没看见江望舒,乍一看,仍然十分激动,举着伞大步走到江望舒面前,将伞挡到他头上,望着他笑:“你怎么来b市了?”江望舒看看他,又看了他身后一眼个子略有几分娇小的男孩,说:“过来出差。”孟闻注意到他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孩,不太自然地道:“那是我朋友的弟弟,我们不熟。”这种说法,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那男孩儿走过来,挽住孟闻的手臂,有几分挑衅地看向江望舒。孟闻挣开男孩的手,瞪了他一眼,又扭过脸来对他江望舒解释道:“年纪小,怪粘人的。”江望舒客气地说:“孟总,玩的开心,我还有事,先走了。”孟闻又连忙将伞收起来,递给江望舒:“这伞给你,别淋着。”江望舒婉拒:“不用了,谢谢。”江望舒说完,看了一眼时间门,对孟闻说:“再见。”说完,便加快脚步走到车边,打开车门坐进去,不多时便开着车离开了。人都消失在车流里了,孟闻还恋恋不舍地看着江望舒消失的方向。男孩拍了他几下,不满地问:“有那么好看吗?”孟闻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说:“不像。”男孩一愣,反应过来,怒道:“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当替身?”孟闻叹气,“不像,差得太远了。”男孩气疯了,抢过自己的伞,狠狠地踢了孟闻一脚,骂道:“死舔狗,有病!”说完,就跑了。孟闻站在原地,雨水淋湿了他的脸,却不妨碍他继续看着江望舒消失的方向出神。有时候他是真的不知道跟段修泽差在了哪里,段修泽还不一定有他这样喜欢江望舒呢。江望舒住了一夜酒店,翌日便要回去。段修泽给他发信息问他:“你要回去了吗?”江望舒看到了消息,不答反问:“你的腿怎么样?”段修泽回:“我感觉挺好的。”江望舒问:“不疼了?”段修泽说:“不怎么疼。”江望舒却觉得他在撒谎,他思考了几秒,说:“有时间门你来c市一趟。”段修泽问:“怎么了?”江望舒说:“带你去看看中医。”段修泽被这句话弄得头脑发昏,语无伦次起来:“这是约会吗?”江望舒:“?”谁回去中医馆约会?江望舒的耐心渐长,回:“你要是不方便,可以不来,总之你最好去治治你那腿,以免老了更严重。”段修泽说:“不了,我才十七……不对,二十三岁,这么年轻就风湿病,怪丢人。”江望舒很难理解他这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语气也冷淡了,“所以你想怎么样?”段修泽回:“看完中医咱们去看电影?”江望舒:“……”段修泽说:“或者你想去游乐园?还是游戏厅?”
江望舒:“……”江望舒有些许的烦躁,纵使他对十七岁的段修泽多了几分耐心,但也难免出现这种情绪,可见无论到了什么岁数,他都和十七岁的段修泽没有共同话题。他和段修泽从来都不对付,要不是段修泽自己改变,江望舒都不觉得他们会有未来。江望舒没再理他,段修泽反倒知道了收敛,颤颤巍巍地发了一条短信过来,说:“我年后过来可以吗?”江望舒看到这条信息,怔住了。现在已经快十二月了,再过两个多月就是除夕,是新年了,时间门居然过得这么快。段修泽已经失忆了这么久。江望舒心情如此反复,也实在是不像他了,但这也是难免的,毕竟十七岁的段修泽和二十三岁的段修泽,终究是一个人。江望舒没有再回段修泽,但段修泽的心情反倒一直不错。他联系了c市一家花店,付了半年的钱,让花店每天都给江望舒公司送一束花。付完这个钱后,他账户里只剩几百块了。段修泽从未这么贫穷过,但他这次回来,段家没有再给他打零花钱,他倒是还有分红,但卡被家里冻结到现在都没解开。段修泽嘴再甜,段珑都未曾给他解冻,让他只能拿基本工资。而段修泽给江望舒送的那块表,也是段修泽过世的外公留给他的遗物,不知是什么原因,表放在他房间门保险柜里没有被二十岁的段修泽拿走。保险柜里除了一块表,还有半瓶安眠药。段修泽看了一下日期,安眠药三年的保质期,今年刚好五月份过期。段修泽觉得这安眠药不是他的,毕竟他睡眠质量很好。因此段修泽也未曾放在心上。他现在比较愁的是,怎么追江望舒————至于之前他信誓旦旦说过不可能后悔不可能回头他早就忘在了脑后。段修泽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的,二十几岁的段修泽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他凭什么做不到。他不可能比23岁的段修泽差的。毕竟现在年下更吃香! 包裹你全身段修泽也不知道怎么讨江望舒欢心,他绞尽脑汁,从回忆里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