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泽:“……”段修泽脑子里瞬间浮现江望舒勒令他跪榴莲、狼牙棒的画面,他哆嗦起来,脱口而出:“那是该离。”江望舒:“你说的对。”江望舒语气平静地说:“所以你不用想我,过好你自己的就好了。”说完,江望舒挂断了电话。段修泽:“……”他自知失言,又给江望舒打了个电话,江望舒不接,他只好给江望舒发信息说:“不是,我刚刚不是这个意思,一定是我做了惹你生气的事情你才会让我跪榴莲、狼牙棒、搓衣板吧?那是我不懂事,你别跟我计较好么?”段修泽:“我想你,江望舒。”段修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江望舒,一直压抑得很好的思念在此刻如浪潮一般击打着他的心。从小到大他们就没分开过,他习惯了江望舒在身边暂且不说,最近还起了那种心思,便越发想见江望舒。段修泽从床上爬起来,他穿好衣服,穿上鞋子,打开门,给江望舒发信息:“我现在来找你。”“你就在星澄等我。”段修泽刚跑到大门,温姨迎面走过来,喊住了他,“修泽,外面跑腿的送来的,你买的什么?”段修泽一顿,从温姨手里拿过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几袋药粉。因为体积不大,段修泽塞进了口袋里,也不回答温姨的问题,匆匆跑了出去。温姨在身后喊了他几句,都没能让他回头,便给段珑打了个电话。段修泽匆匆从车库提了一辆车,忍着膝盖的疼痛开车出去,只是还未行驶出多远,便远远的在路上看到一个身影。即使裹着厚实的黑色棉袄,也难掩其高挑的身段。段修泽放慢了速度,车慢慢行驶到那人身边,段修泽按了一下喇叭,那人扭头看过来,果然是那张段修泽熟悉至极的漂亮脸蛋。段修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被那止不住的笑容抢了先。江望舒挑眉看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才看到段修泽给他发的消息。段修泽问他:“要上车吗?”江望舒说:“我开了车过来,在下边路口。”段修泽说:“带你兜风去。”江望舒像看神经病似的看他。段修泽双手合十,哀求道:“江望舒,求你了。”江望舒:“……”江望舒有些恍惚,他目光落到段修泽的脸上,他的笑容止不住,眼神的情绪一眼就能看穿。二十岁的段修泽失去了什么,和现在一对比,好像有了答案。江望舒回过神来,绕过了车头,打开了副驾驶座的位置。刚坐上去,江望舒想起什么,问:“你有驾驶资格证吗?”段修泽:“……”段修泽:“呃,我没考,但是我有证。”江望舒:“……”江望舒拿出手机,“我要举报你无证驾驶。”段修泽:“……” 英雄救美江望舒下了车,对段修泽说:“你下车,我带你兜风。”这话一出,段修泽眼睛立即亮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将车开到了一旁,随后下了车。段宅所在的区域有些偏僻,并非闹市,甚至这条路都是段家修出来的,因此段修泽将车停在路边也没人会说。段修泽下了车,要跟江望舒往路口走。江望舒看他,“腿不疼了?”段修泽在说真话和说假话这两个选择徘徊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说:“不疼了。”江望舒不信,但是他没说话,而是加快了脚步,到了自己的车面前,坐进去,将暖气开得足足的。段修泽坐到了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兴奋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江望舒瞥了他一眼,有些难以理解他这般像是小学生出游的喜悦感。他想起什么,问段修泽,“药粉拿来了吗?”段修泽从兜里拿出了袋子,“在我这儿。”他想起什么,问江望舒:“你都到我家门口了,怎么还叫跑腿的?”
江望舒淡淡地回答:“我要是见你,被你爸妈看见了,恐怕又要担心我来拐你了。”段修泽:“……”他顿了一下,说:“咱们俩,应该是我拐你吧?”江望舒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段修泽哈哈哈地笑了一下,挠着头说:“我之前做了个梦,梦见咱们俩去野营,我说咱们私奔,你说好。”江望舒一愣,他踩下刹车,目光幽冷地看向段修泽。段修泽被江望舒这个眼神锁定,一时笑不出来了,讪讪了,“怎么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段修泽都知道自己的气势被江望舒一压再压,哪还有从前的意气风发————但是没办法,二十三岁的江望舒的确没有十七岁的江望舒沉默寡言,但是也更尖锐、且不太好招惹了。最主要的是,现在江望舒也是事业有成的成功男人,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像从前那般有所顾忌……段修泽想到这里,忽然愣住了。是啊,他从前为什么知道江望舒会不高兴,但还是孜孜不倦地去逗他呢?不就是觉得江望舒在他家,会有所顾忌么?这个事实虽然他没有明确的想过,但是他的潜意识里是明白的,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江望舒的目光一寸寸地在段修泽的脸上梭巡,最后收回目光,重新发动车子,低声说:“没什么。”段修泽抓紧了安全带,若无其事地开了口,道:“江望舒,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江望舒有些心不在焉,“你说。”段修泽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但还是开了口,“你有没有讨厌过我?”江望舒说:“嗯。”段修泽:“?嗯是什么意思?”江望舒回答:“讨厌。”段修泽感觉到些许窒息,“……是因为我以前总是逗你吗?”江望舒纠正道:“那叫贩剑。”段修泽:“……”江望舒:“上辈子你可能是打铁的,每天都是千锤百炼的剑。”段修泽:“……”他感觉本来就疼痛的膝盖好像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