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采还真的又重复了一遍,江望舒在这个背景音之中吃完早饭,看完晨间新闻,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上班前戴着手套给猫铲了猫屎,添了猫粮和水,才出门。秦煜回来后江望舒的工作任务没那么重,稍微有点时间和假期,不过江望舒没有休假。秦煜偶尔会过来跟他嗑叨,一般都是秦煜说,江望舒安静的听。江望舒虽然话不多,但是一个很合格的倾听者,也善于给一些意见,比起同龄人来说,他似乎过于早熟了,也正因为如此,秦煜和他还挺聊得来。秦煜跟江望舒倒完黑泥后,心满意足,跟江望舒提议道:“趁这几天天气还没那么热,要不组织团建吧?”江望舒思考片刻,说:“今年去庐山吧。”秦煜:“……”秦煜否了,“你想想咱们公司都是些四肢不勤的程序员,爬山哪里爬得动?”江望舒说:“那就去三亚吧。”秦煜说:“去年已经去过了吧?”江望舒说:“不影响今年再去一次。”秦煜:“……”秦煜想了想,说:“那就去三亚吧,反正夏天去哪儿都一样,都比爬山好。”团建旅游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很快就发了通知。孟闻第一时间接到消息,又巴巴地赶过来找江望舒,几天没见,江望舒发现孟闻剪头发了,从男团头剪成了板寸头。孟闻长相其实是很有几分阴柔的,称得上秀美,偏偏个子又高,实在跟他那张脸不太相符,为了减轻这种违和感,他还去美黑过,可惜不太成功,依然一副小白脸的模样。不过现在他把头发剪得很短,倒是稍微消减了那份阴柔之感。然而他的脑袋不是很圆,板寸头不太适合他,只能戴帽子了。即使这样也敢来见江望舒,单方面地跟江望舒漫无边际地聊了一会儿,终于提起了他家在三亚有一个酒店,可以借给江望舒团建。江望舒客气地婉拒,除了有必要的公司业务来往,他将这些界限划得很清楚。当真像一朵高岭之花,只能仰望,无法触碰分毫。这让孟闻有些许挫败,不由得对江望舒说:“我跟段修泽是发小,跟你自然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根本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啊!”江望舒语气平静地回答:“孟总和原点有合作,自然是原点的伙伴,对你客气是应该的。”他话音刚落,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vx信息,孟闻视力好,清晰地看见了弹窗信息内容,“学长,我做了便当,要是你还没吃的话,我给你送过来?”孟闻:“……”他眼睁睁的看着江望舒拿起手机回了一下信息,又将手机放下,对他说:“如果孟总没别的事情的话,不如早些回去。”孟闻心碎离场,离开的时候看见那个高中生已经拎着便当等前台联系江望舒。上次酒会的时候看着还像是那么一回事,这次再见,这人居然还染了一头金发,索性皮肤白,倒也撑得住,但这种做派在孟闻眼里分明就是小混混。孟闻觉得自己拿江望舒没办法,难道还治不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吗?然而他心情实在太差了,没跟这人掰头,沉着脸回家。回去后跟段修泽抱怨,“江望舒的口味绝对有问题!”段修泽这个时候正在家里打文件,接到孟闻电话,听他第一句话就是江望舒,便问:“……又怎么了?”孟闻说:“那个高中生都给江望舒送饭了,妈的,还挺会,知道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段修泽听到孟闻这么说,心里立即就不爽了起来,只是这种不爽根本找不到源头,他若无其事地敲着键盘,说:“江望舒不会吃他那一套的。”孟闻说:“你怎么知道?”段修泽说:“直觉。”“……”孟闻问:“那前夫哥你有直觉我能追上江望舒吗?”段修泽乐了,说:“没有。”孟闻:“……”孟闻心情还更差了,没心情再跟段修泽说话。挂断电话,段修泽坐在摇椅上,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那股不爽依然缭绕在心头,叫段修泽烦躁起来。他站起来,走到阳台,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封安繁华的夜景。然而这样的美景没让段修泽心情舒适,反而叫他更沉闷了。在他的记忆里,明明前几个月还跟江望舒吵吵闹闹,现在却是连说句话都难,一言不合就会被江望舒拉黑。段修泽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五年后的世界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同一个身份证下居然只能绑定三张电话卡!翌日,江望舒就接到了季采的电话,她带着江望舒大哥江兆谦的儿子晨晨来了c市,打电话让江望舒去接她。
江望舒反应却很冷淡,说:“你自己找个酒店住。”季采生气,“你现在那么有钱,家里还会没我睡的地方?晨晨年纪小,哪能睡酒店,你快过来接我。”江望舒问:“就你们俩?”季采以为他想问江文翼,便说:“你爸哪有假期,段家现在忙着呢,你还不知道吧?前些天有个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到段家来,说那孩子是先生的种,要先生负责,都闹翻天了。”江望舒语气淡淡地说:“怎么可能。”季采在那边冷笑,“是啊,先生太太感情好着呢,怎么可能是先生的种,你看看,男人一有钱,外边的男男女女就贴上来了,要不是太太聪明,可不就如了那贱蹄子的意?”江望舒对段家的事情不太感兴趣,他对季采耐心也很有限,不过语气比起之前还要更轻,显得有那么几分柔情,“妈,我很忙,你自己找个地方住,还有后天公司团建,去三天,你能等就等,等不了就回去。”说完,江望舒就挂了电话,气得季采在那边跺脚,只好先拉着江新晨去住酒店。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