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闻说:“吃龙虾芝士焗饭。”段修泽:“得加葱和香菜,吃着香一点。”孟闻:“哦哦,我让阿姨加。”过了一会儿,孟闻说:“不对,你还没回答我,你踏马什么时候走?你赖我这里还不走了?”段修泽说:“让阿姨再做份凉拌黄瓜,解腻。”孟闻:“哦哦,我跟阿姨说。”段修泽:“再来几罐青岛鲜啤,你家有吧?”孟闻:“……”孟闻神色狰狞了,“段修泽!!!!你来我家做大爷来了!?”段修泽挠了挠头,吩咐道:“对了,再切盘水果,不要用我昨天晚上用过的水果刀。”孟闻:“……”孟闻:“所以你到底啥时候走?”段修泽说:“不着急,我在你这里玩几天。”孟闻说:“……”孟闻算是明白了,这厮在这里只会捣乱,根本没法给他一点帮助,工作号被拉黑后,至今没被江望舒放出来,他还得重新跟江望舒交接,起码重新给个联系方式。说起这件事,孟闻也觉得江望舒做的过火———被江望舒拉黑的号他不会放出来。都是成年人了,动不动就拉黑也挺人来火的。但一想到这人从学生时代就这番做派,便也不觉得奇怪了。孟闻想到这里,对段修泽说:“你真得回去了,你舅舅总给我打电话,我压力也很大,你自己都答应了今天回去,怎么又出尔反尔了?”段修泽捏着一只水笔,强有力的手指轻松地将笔掰断,听见孟闻的话,段修泽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太想听他们的话。”孟闻随口说:“叛逆期啊这是,你以前好像也没叛逆期吧?”段修泽说:“全在江望舒面前叛逆了吧。”这话一出,段修泽自己都愣住了。孟闻也没注意到段修泽的表情,说:“你们这就是猫和狗,猫和狗就是天生不对付。”这种话,段修泽不止一次听过。段修泽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梦境,明明只是一个梦而已,细节却十分清晰。从他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见江望舒躺在他身下,他长相漂亮非常,那双丹凤眼应该是格外凌冽却又十分秀美,又习惯性地轻掩,时刻流露出冷漠、轻蔑的讽意,唯独在此刻,他微微眯着眼,再凌冽冷倦的双眼也柔和下来,瞳孔深处沁出的情意像美酒一般令人心醉。他望着段修泽,唇角勾起一抹笑,带着些许软软的鼻音,又轻又撩人的“喵”了一声。回忆猛地被段修泽掐断,他坐在沙发上,一脸微妙和沉痛。孟闻:“……”他将新买的、还未拆封的水果刀翻出来丢给他,“新买的,利一点。”段修泽回过神来,看向孟闻,“兄弟,你跟我‘喵’一声。”孟闻:“?”段修泽催道:“快,你喵一声给我听听。”孟闻:“……喵?”段修泽:“呕———”孟闻:“……”段修泽很欣慰:“看样子我很正常。”孟闻:“……”能干出这种事情,哪里正常了? 万人迷段修泽不仅没有回封安,翌日还要跟孟闻一起去江望舒公司。孟闻再蠢也能感觉到段修泽潜藏在那张随心所欲面孔之下的不安分,他怀疑地问:“你不会对江望舒有什么想法吧?”段修泽一脸震惊,立即否认道:“怎么可能?”孟闻说:“怎么不可能,毕竟你们结婚实在是太突然了,早有预谋也说得过去吧?”段修泽皱眉,说:“不可能,我要是有想法,我何必跟他离婚?”孟闻一想,也确实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