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舒并不缺孟闻给他的订单,只不过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而已。孟闻也不急,要是早知道江望舒也能接受男人,怎么可能还有段修泽的份,那个人是不开窍的。孟闻已经懊恼了两年,比起不开窍的段修泽,他一开始优势是真的非常大。 桃宝活动江望舒没再理会孟闻,不过可能也受了些许影响,暂时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他从黑名单里将段修泽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点开其朋友圈,第一个就是在他家别墅外的石板路上铺了长长的鞭炮,配文:驱邪。江望舒:“……”他将段修泽重新丢回了黑名单。又将抽屉里的合照扔进了垃圾桶。做完这些不止,他回去便开始整理出段修泽的东西。先是行李箱,然后是衣柜里属于段修泽所有的衣服,一个行李箱装不够,他还在本地超市用跑腿买了好几个纸箱子,半个小时不到便会送来。这样一整理,江望舒发现段修泽的东西有很多,甚至很多都承载着他们俩人的回忆。江望舒坐在地上,周围都是散乱的杂物,王八迈着猫步走到他身边用脑袋顶他,被江望舒推开,王八孜孜不倦地蹭他,江望舒只好抱起他,猫咪在他怀里发出娇憨的声音。明明是公猫,声音却这么嗲,嗓子里像是卡着拖鞋。江望舒挠他的下巴,看着他,轻声道:“其实我不喜欢你,知道吗?”江望舒不喜欢猫,而那时候段修泽对此发表意见:“猫咪都是有领地意识的,都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段修泽说着这种话,还笑眯眯地看他,“小猫咪,叫一声给我听听。”这欠打的话让段修泽遭了打,段修泽一边“嗷”了一声,一边“惊慌失措”道:“哥哥,那里是尿尿的地方不可以,不可以!———”江望舒只比段修泽大一个多月而已,但段修泽故意叫的这一声哥哥还是很讨打。江望舒气笑了都,冷着脸说:“闭嘴!”段修泽立马闭嘴了,又笑眯眯地坐到他身边,双手环住他的腰说些乱七八糟的胡话逗江望舒开心。江望舒轻轻笑了起来,从那氤氲着暖色的回忆抽离,这个偌大的客厅之中只有他和怀里这只肥猫。江望舒看着怀里的猫在他手指下发出舒服的呼噜声,便也耐着性子给他顺了很久的毛。给猫顺完毛后,赶走他,重新开始整理属于段修泽的东西。连厕所里的牙刷牙杯和毛巾都没有放过————段修泽到这个年纪反而喜欢上了粉嫩的颜色,因此拖鞋、牙刷、毛巾都是粉色的。江望舒喜欢冷色调的东西,因此日用品大多都是蓝色,且他还有些许条纹控,因此也有不少条纹毛巾、t恤之类的用品。不过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能成对,他们都凑了一个情侣款。江望舒早已习惯两人所有东西都贴着放在一起的时候,现在取走属于段修泽的,洗漱台上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即使如此,江望舒也没有犹豫,一并扫荡了段修泽的游戏室,将里面属于他的游戏设备,也抱到了客厅。门铃响起,江望舒去开门,是跑腿小哥送来的一沓折叠硬纸板箱子。江望舒关上门,将纸箱一一展开,将段修泽的东西分门别类放了进去。这一整理,耗费了他大半个晚上。江望舒看着五个大箱子,深吸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便去洗澡了。洗完澡后,江望舒穿着一件蓝色条纹大t恤,和一条宽松的黑色短裤出来了。他头发湿漉漉的,被他认真地擦拭着了一遍,到客厅吹干了头发。做完这些,也已经到了十点多,这个点他也该睡了。江望舒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放到床柜上,他躺下来,戴上眼罩,对着空气轻声说了一声:“晚安。”然而没躺多久,江望舒摘掉眼罩打开灯坐起来,他将旁边属于段修泽的枕头拿起来,走到客厅,将枕头塞进了一个箱子里,重新密封。江望舒重新回到床上,戴上眼罩,这次总算沉稳睡去。翌日,江望舒吃完早饭,便立即叫了顺帆快递上门取件,对方问起大概多重,江望舒思考片刻,回答:“两百公斤。”至于约几点,江望舒要的是立即,马上。快递员很快上门取件,因为江望舒说的重量有些大,因此来了两个快递员,问江望舒是现付还是到付,江望舒说:“到付,麻烦了。”将五个大箱子寄出去,整个屋子都变得有些空荡荡了,不过很符合独居人士的风格。猫在江望舒脚边蹭蹭,江望舒故作惊讶,“我怎么忘了把你也捎过去?”
猫自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见江望舒不来摸他,便主动躺下来,露出肚皮,一副欠撸的模样。江望舒便微微笑了起来,他将猫抱进怀里,轻声道:“这样也挺好,是吧?”要不怎么说顺帆快递是全国第一的速度呢,五个大件,第二天就到了段宅。温姨去门口签收,还不准,要段修泽本人来拿,温姨便只好通知了段修泽。段修泽踩着平衡车过来,看见五个大箱子,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才问:“是什么啊?”快递员说:“是衣物和生活用品。”段修泽正纳闷着,又听快递员说:“这是到付,一共两千块,麻烦付一下快递费。”段修泽:“……”他大概知道是谁给他寄的了。他摸了摸手机,他手机里一点余额都没有了,只能望向温姨,温姨给他付了这个钱。段修泽想叫几个人将箱子搬回去,温姨却说:“既然都是旧物,那都丢了吧,放在家里也占位置,而且你也不缺衣服穿。”显然温姨也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了。段修泽说:“不了吧,家里房间那么多,拿一个给我放这些东西又没有关系。”说完,已经叫了几个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