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稳定的,他将离婚证收好,正要离开的时候,一抬眼,却是看见段修泽趴在窗户上看他,江望舒吓了一跳,将车窗打开,语气不太好地问:“你做什么?”段修泽瞅着他,说:“我看你哭没哭。”江望舒不看他:“有病。”段修泽说:“你头转过来。”江望舒暗自翻了个白眼,看他,“这样够了吗?”段修泽看他眼睛除了一开始熬夜才有的红血丝,此时确实没什么变化,不由得讪讪道:“好吧,我以为你会哭。”江望舒说:“怎么可能。”段修泽松了一口气,说:“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我,这样的话我也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了。”江望舒呼吸一窒,磨了磨牙,说:“段修泽,你真行,以后我把这张离婚证塞你嘴里让你给我吃下去!”段修泽愣了一下,刚想还有什么以后,江望舒一脚踩下油门,差点带倒段修泽。段修泽站稳脚跟,冲着江望舒的车大喊:“你也讨厌——诶?注意车!行车不规范,亲人泪两行啊!”江望舒回到家,一眼就能看见客厅挂着的结婚照,两个人都穿着西装,段修泽抱着他的腰,两人都笑着,有些不太自然,满脸青涩。没有宾客、没有祝福,只有他们两个人自嗨的婚礼,但在往后想起,也都是甜蜜的回忆。江望舒将离婚证和昨天写的东西放在一起,这些都是有机会他要让段修泽吃进肚子里的东西。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来,江望舒没看直接接了,“喂?”是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是我,孟闻,你最近还好吗?”江望舒看了一眼手机号,问:“你换手机号了?”孟闻说:“我怕我给你打电话,你会挂。”江望舒坐到沙发上,舒展四肢,问:“你有事吗?”孟闻说:“前几天修泽打电话问我你们俩的事情……他有点奇怪。”江望舒顿了一会儿,如实相告:“他出车祸,失忆了。”孟闻惊讶道:“失忆?”江望舒说:“嗯。”孟闻说:“难怪……”江望舒不欲与他多谈,“还有事吗?”孟闻说:“既然他失忆了,那必然是要回到段家,你和他……”他还没说完,江望舒打断他,说:“我们已经离婚了,就这样,我这边还有事,先不说了,挂了。”说完,江望舒就挂断了电话,他看了一眼这个手机号,最终没有拉黑。孟闻与他关系不算太差,和段修泽又是死党,关系非同一般,留着他有用。江望舒叹了一口气,将手机丢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