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这些年,我哪件事没给你办到过,你缺什么要什么,我哪回眨过眼过。你给我摆清高架子,我就连礼物都省了,干脆给你发红包,这些年你生日我发你多少红包了。”
“你爱吃什么,我哪回不认真记着。哦,除了你没让我知道的,山药过敏!”说到这个过敏,某人还咬牙切齿地恨。
“我为了你,才甘愿受老汪的训;也为了你,才弄明白盛吉安为什么在你妈那里不得欢喜。”
汪盐听到这,不禁好奇,反问他,“那他为什么不得我妈喜欢了?”汪盐本意是想嘲讽他,个么你总结出什么经验来了?
岂料狗人一听就炸,“他为什么不得你妈喜欢你不知道啊!问我!”
汪盐一被他吼,站起来就要走,孙施惠敏捷地把她拖回头,甚至不讲理地欺身坐她身上。
先不说坐得她快断气了,位置还很暧昧,汪盐随即抓起那个表盒子就要来掼他,孙施惠这才收敛了。
连人带表地,都拖到他怀里。
连声音也换了个腔调,不强势也不顶真,只哄小孩般地逗她,“这是你头回送我礼物,怎么着,帮我戴上,也不过分吧。”
是的,他婚后恨不得送了汪盐一屋子东西。投桃报李,礼尚往来,汪盐也该回敬他一点。
这才,勉强受用地点点头。却是拿的那块修复表带的表,她手指才碰到那块的盒子,就被孙施惠扔开去了,他并不关心原先那块。
只催汪盐开她买的那块。
“你肯定不喜欢,离你原先那块差远了。琅华说,这块只够你原先那块一个零头。”
“她知道个屁。”某人嘴里又爆粗了,不过等汪盐从表格里摘出这块,往孙施惠腕上绕的时候,他当真嫌弃的口吻,啧一声,“是差些意思哦。”
送礼的人听到这话,当即要收回了,孙施惠摁住她的手,表示客观归客观,“但是我喜欢。”
施惠少爷的审美观就是,你吹再好看都没个屁用,得我自己喜欢,千金难买我乐意,我喜欢。
他催着送礼的人,好好给他戴上。
汪盐这才低头,温顺地替他扣绊扣,调整好腕围,适当的留白松动,才最后扣上绊扣。
表盘朝上。大功告成,也不问他喜不喜欢,总之,就这么着吧。
收礼的人,轻微端详了下,反问她,“好看吗?”
“还不赖吧,主要是施惠少爷的手腕好看。”
“你认真的啊?”
“嗯。反正这表就是假的,戴在你手上,也没人会质疑。”
某人听这话,尤为地不满,眉毛狠皱,啧一声,“那么到底是不是真的,汪小姐,你别给我闹洋相好不好,我戴个假表出门,下半辈子不要混了。”
“真的呀,你姑姑托业内人买的,怎么可能假!我一年的工资好不好!”
有人即便听到一年的工资也没打眼,而是端正的颜色问她,“你知道我问什么。是不是真的?”
汪盐努努嘴,拍开他不安分的手,“真的永远假不了。”
生意人这才市侩地点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死也瞑目了。”
汪盐听到他嘴里某个不吉利的字眼,即刻不开心了,“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哪句不正经?”
“死是什么正经话!”
孙施惠些微恍神,随即拿腕上新戴的表,报时刻,“7月3日,18时49分。”
“干嘛?”汪盐迷糊且女儿色的口吻。
“我要记一下这个时间点。”
“……”
“我找回我的小狸奴的时间。”
汪盐先前哭得眼睛就有点肿,眼下,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哭了,只问近在咫尺的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知道。”
显然小狸奴本人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可是孙施惠没有说谎,他说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概也许可能,“从我把你弄丢那一刻才开始的。”
从前,他只觉得他和汪盐的来往是天生的,自然的,如同每天的日出日落一样稀松寻常。
直到某一天,他耳边无端听到些不中听的。
十五六岁的少年,陡然间清醒了,原来她也会这样对别人。
原来汪盐不是他私有的。
原来她会越走越远的。
“知道你和我提结婚的时候,我为什么执意说要你们家的老宅吗?”
“嗯?”
“一是我觉得你不会答应;二……我喜欢老宅里的那棵流苏树,因为十四岁的孙施惠站在那棵树下,好看得比我们女生还要出彩。”
对面人陷入沉沦般地静默。
随即,他纠正她第一个误区,“我为什么不答应,汪盐,我巴不得和你一起在那老宅里住到一百岁,一百零一岁……”
有人噗嗤笑出声,“那宅子不是还有琅华一半吗?”
“我会跟她买过来,我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