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啊?你还指望琅华去跟他讲,女人来了潮不能碰凉水?琅华头一个就是反骨头。”
汪盐不禁笑了, 想起她小时候第一面见琅华就是, 琅华贬斥着父亲重男轻女, 笑话孙施惠没爹没妈了。
那时候宋阿婆就要琅华轻声些, 给你爸爸听到了不得了。
汪盐有心招待宋阿婆一下, 这个点也不好喝浓茶, 就泡了点饭后普洱。再问小北京睡了没,宋阿婆这样出来不要紧?
说着从准备好的柜子里拾出几马甲袋的吃食来,都是给小北京的。“您下午才过来,我也叫外卖买的匆忙,全是些孩子的零嘴,宋阿婆您挑挑看,或者哪些小孩不能吃的,您告诉我一下。下次就不买了。”
阿秋连连摇头,说不好这样子的,她是来做事的。“小孩是一时撂不开手,施惠才肯我带过来的。”
汪盐颔首也温和,“这些就是他让我准备的。”
阿秋顶了解有个人,拆穿盐盐,“不可能,他能给钱的事绝不会办到这么体恤。”
二人相约一笑,汪盐也没所谓,全要宋阿婆拿着,说于情于理她也该给小孩一点见面礼。
阿秋诚恳,说施惠提前已经打点过了,钱方面。
“他是他的,我是我的。”汪盐依旧还记着小时候来孙家,宋阿婆待她的好,更多的是实诚。
阿秋感恩,也要汪盐不要喊她阿婆,随施惠那样,直接喊名字吧。“既然结了婚,那就是女东家了。”
“你不要也要。再有,”老保姆提醒盐盐,“这家里进进出出的人,免不得拜高踩低的。你仁善那也要关起门来,用人用事就该有个起码的章法,理归理法归法,拿钱的活,干不好就要由说。我也不能免账。”
阿秋说,必要时候就得摆摆新太太的谱,不然任人拿捏。
外头,施惠要在市面上走,面子里子的,总要顾到的。“生意人家就这样。”
汪盐从善如流,认真点头。干脆现学现卖也立竿见影,“那么,您更该拿着这些了。说什么,也不好驳我这个新太太的面子,是不是?”
卧房里的人出来,正巧只听到这一句。懒懒散散的声音,笑话汪盐,“孙太太好大的谱啊。”
孙施惠一身黑色绲着边的绸质睡衣睡裤,头发也湿漉漉的,他一边揩着,一边走过来。
阿秋只当他刚洗完澡。汪盐也懒得拆穿他,洗完再去洗的狼狈。
汤还在几案上,阿秋催着汪盐喝,调味的盐也是分开带过来的。“你自己看着添盐呀,盐盐。”
某人听到这一句,莫名戳到他笑点了,“盐盐添盐。”
盛汤的阿秋才不买账他这些嬉皮笑脸,转头就问他,“你额要来一碗啊?”
孙施惠摇头,“我不要补。”
阿秋只当他们寻常夫妻,当着盐盐的面也打趣施惠,“你也没几年了,男人啊,过了三十,纯花架子。你要的好,早早地补。两个人趁早要个孩子,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们孙家带带第四代。”
孙施惠听这话,眼皮撩起来看人,当真一副东家的嘴脸,“阿秋,你老头老早的没了,你不能因为你一家之言,就这么否定全盘呀。”
“还有,老都老了,学坏了。说话拌着私货呢,嗯?”
阿秋哪里听得懂他这话。再问一遍,他喝不喝汤。
不等孙施惠再摇头,汪盐先开口了,“施惠,你帮我把这两块肉吃了,好不好?”
汪盐二十年来,都没这么春风细雨过。
吆喝他,要么孙施惠,要么阴阳怪气地喊他施惠少爷。这样娇滴滴做作地喊他,头一回。
坐对面沙发上的某人,往地上瞧,能扫一地鸡皮疙瘩。
因为她不想吃碗里这一块块的鸡肉,又不好拂了阿秋的面子。最紧要的,就是为难某人。阿秋说的,他不吃汤里的料。
孙施惠喝一口茶几上的普洱,再不言不语地看对面人,刚才二人床上解散时,汪盐是狠狠在他脸上推了把。
眼下,他恶趣味地调侃她,“你太瘦了,该多吃点肉。别浪费阿秋的心意。”
汪盐闻言,汤匙喂汤到嘴里的样子,无端添了些忿忿。甚至咬了下汤匙,她端着碗,不再看他。
垂眸,死心地去吃她碗里的肉了。
孙施惠眯了下眼,偏头朝阿秋,“小北京睡了?”
“嗯。”
“不会翻身掉下来?”
“老式的架子床,他就是翻跟头也掉不下来。皮猴子,睡着了,打雷都不会醒。”阿秋还没明白过来。
某人挑挑眉,“掉不下来你也该回去睡觉了,老人家别欠觉。”
阿秋这才读出几分意味来,她起身的时候,看着施惠也跟着起来,还以为他要送她。才要张口,却看到施惠走到汪盐边上,径直接过她的碗。
夫妻俩什么都没说,施惠帮盐盐吃碗里剩下的。
肉都到嘴里嚼了,才想起来问爷爷那头送了没?
阿秋说,人家是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