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忙忙赶回家,巴黎的维度高,到了夏季要十点以后太阳才会落山。
我回家的时候正碰上日落。
她探头来看我,手上还带着胶皮手套。
记得她忘带钥匙那天,便是这样,我进门的时候她也正在做家务。
她摘下胶皮手套,张嘴到,“回来了?这么早?”
…那玻璃碎片没要了她的命,可还是给她留下了一个很大的疤痕…
…芸姨和鹏叔在病房外因为她的伤在吵架,可她却连哭都不敢哭,只扭头悄悄擦泪…
林焘的话在耳边回荡…
影芝…
我扔下手里的包,叁步并两步的来到她跟前,猛的把她拥进了怀里,嘴里喃喃到,“我不好,影芝,是我不好。”
是我不好,从来没有主动问过你,是我不好,一直忽略你的伤痛…
“怎么了?”她回手环住我,轻轻的问。
我将她稍稍拉离,盯着她,影芝,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害… 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护着你…
暖黄的夕阳混着暗红,投在她身上松松散散,很暖。
我伸手将她的碎发捋到耳后。这是一张精致漂亮笑意盈盈的脸,谁又能想到这样一张脸后藏着那样的故事。我抬起她的下巴,送上我的唇上。
于我这并不是个充斥着情欲的吻,是我想疼爱她,护着她的心。
我伸手想掀开她的衣服,去抚摸那处疤。可手还没伸进去,她便拦住了我,轻声道:“等一下,我亲戚来了,不方便。”小声道。
“姨妈?不是后天?”
“提前了2天。有些时候是会提前个1-2天的,很正常。”还未等我问,她便答到。
总是这样,总是怕我担心就把这些事儿说的那么不重要。林影芝,你能不能别总让我这么心疼。我紧紧搂着她,恨不得把她揉骨头里,好好护着、疼着,再也不让她吃苦了。
“你到底怎么… ”她怯怯的开口。
傻瓜,心疼你,心疼的要死。我双手拖着她的臀把她抱举起来,几步来到沙发前坐了下去。
“影芝…”我抚上他的背上轻声问到,“你小时候的事儿……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给我讲讲么?”
“你想知道?”她环着我的脖子。
“很想。可如果你不愿,却也不想强求你。”
“就怕是个特别无聊又狗血的家庭伦理剧。”她轻轻的说。
“不会,我愿意听。”我揽紧她认真的说。
“放我下来,我讲给你听。”
“就让我抱着你这样听,好么?”
“你想听什么?”她抬手捋上我的眉毛。
“你愿意说给我听的,全部。”
“好”。余晖下,她满眼深情。
与我爸妈的不同,她父母的故事可以总结为细节打败爱情。在多巴胺退去之后,那生活的种种琐碎摧毁了那曾经的美好,到了成了怨恨与分别。
只是我不明白,这与她的性别以及她有什么关系?!
在这场角逐里,她既没有写挂号信请她爸妈生她,又没为她爸妈撰写一部有关家庭伦理的剧本。可为什么最终承受伤害,承担责任的却成了她?!
听着她的故事,我伸手摩挲着那枝白梅,“疼么?”
“早就不疼了。”她也背过手来摸。
那个曾经差点要了她的命的伤口早已了无踪迹,隐匿在了纹身之中,可那无形的心伤呢?又真的痊愈了么?
心疼到快要不能呼吸,望着那处纹身,我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上去。
如果你给我这个机会和资格,我希望那些伤来由我抚平。
我的唇落之时,她猛的一躲。她怕,怕那曾经的疤被我看见和触及。不给她什么逃走的机会,我从后面贴上去,一条腿从后压到她的上,抱紧她,“然后呢?”,我问。
“然后,他们就离婚了。”她接着讲,我认真的听。
“恨的!可我恨得不是他跟芸姐分开,我恨的是他为了保证自己利益而做的那些伤人的行为和撒的谎。他想要的一份一起成长的情感和一个儿子去当继承人,这些都没错。可他毕竟爱过芸姐,又怎么能为了公司的股份不被稀释而去设计让芸姐签那股权让渡书;他更不该为了在被抓包的时候去顺水推舟的提离婚;他还骗我和芸…
“林影芝,”我箍紧她,“我绝不骗你,我保证。”这是我的承诺。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就是你嘴里的那一片‘厚土’?”这是我对未来的希冀。
我希望可以守着你,不再让你受任何一点点伤害,也希望和你一起有家,有孩子,最好是个女儿,我希望自此以后你会一直在我的未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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