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妃子对舜的哀思,展示自己对君王的忠诚。
对两道题目深入剖析后,谢愈也心中有数了。
此时考棚前插上的计时香已燃烧过三分之一了,谢愈不知道其他考棚的人进度如何,但看着几丈外看热闹的百姓都挤在其他考棚前,特别是赵澈的考棚前,也大致能估出来,他们应该已经开始答题了。
谢愈不知道,刚发考卷的时候,每个考棚前方都是挤了一群人,特别是谢愈年纪小,又是周家私塾仅派的一个学生,更加吸引了注意,不少人都等着他的发挥。
谁知道这年岁最小的考生,打开题目后却只盯着纸一动不动,当时就有人嘲道:“这黄口小儿,莫不是被题目吓傻了,连笔也不敢动哩。”
另有理智的人说道:“别急哩,刚打开题目,总得酝酿酝酿,你当都是你吃饭哩,什么都不想,往嘴里塞就好哩。”
“你。”一开始说话的人脸涨得通红,怒目到:“那你就在这看着吧,我去看赵澈了。”
说完,晃着高大的身躯,挤到赵澈考棚前的人群里。
也是巧了,他刚挤出个位子站定,就见赵澈开始提笔写字了。
侧头看向谢愈的考棚,见他还是呆呆地盯着纸张,那人心中不禁得意,果然自己没下错注。
是的,这场比试由于谈资过多,甚至有人私下里开了盘口,赌谁会赢,当然绝大多数人都压注在赵澈身上,那个大汉也不例外,而至于其他人就算没压赵澈,也压在东门书院里其他人身上,压注谢愈的人,寥寥无几。
慢慢的,计时香烧得越来越多,见谢愈还未动笔,之前说要等待的人也没了耐心,去了其他考棚,此时夫子庙前的广场上,就形成了很奇妙的场景,其他考棚前人挨着人,肉贴着肉,摩肩擦踵好不热闹,而谢愈考棚前空了好大一块地方,只有从茶楼里跑出来的沈意坚守在这里。
而在另一旁,教谕宣布比试开始后,就进了室内歇息,只有王进士、周举人,程院长还留在书案后。
见谢愈久未动笔,东门书院的程院长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抱着胖乎乎的肚子,隔着中间无人的书案对周举人说道:“周兄,你家这孩子可是吓傻了,才多大年纪,你就让他参加这种比试,未免过于揠苗助长了,可惜可惜。”
周举人倒是丝毫不急,将带来的薄荷饮子倒出一杯,不紧不慢的喝完,才慢悠悠道:“周某的学生,不劳您费心。”
程通脸上的肉颤了几颤,怒哼道:“真是死鸭子嘴硬。”
周举人捋着胡须,佯装没有听见。
“动笔了,动笔了。”广场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不少人纷纷往谢愈考棚前方涌去。
周举人向着程通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稍显嘲讽的笑容,程通万般话语都咽回了肚子。
谢愈破题的时候,心中已打好腹稿,拿过草稿纸,笔蘸足了墨水,挥笔写到:
何谓也,子曰不然
所讽甘所谓,圣人直折其非焉...且天下之患,莫患乎小人持论说已尊己,君子轻唯诺以许人...其然乎,其不然乎,当必有以辩之者,何贾乃以所谓诘夫子哉...其在王孙贾,阳为圣贤蛊其惑,阴为权门树其私事,深信其然而特挟所谓,噫! 无忌也哉。而在夫子,显为一己存直道,隐为万世正依归,确指不然而力折所谓。吁! 可畏也哉。
狼毫笔洋洋洒洒,泼墨挥毫,没多会儿,一篇正统的八股文章便跃然纸上。
从头到尾细细阅读,再稍微修改措辞,谢愈便将这草稿纸放在一旁,又新取来一张纸,思索片刻,开始写五言六韵诗。
腹稿早已打好,诗句自是一挥而就,此时计时香将将烧过一半。
谢愈再次将八股文章和诗句通读一遍,便撸起袖子,重新研墨,待新研出浓淡适宜,不晕不干的墨汁后,挽起袖子,将草稿上的内容认真细致地填写至答题纸上。
和草稿的泼墨挥毫不同,正式答题必须使用馆阁体,也不能有涂改错字,因此谢愈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耐心细致地将字一个一个誊抄上去,至于看热闹的人是如何又涌入他考棚前方,盯着他做答的,他是丝毫也没有关心。
这一日没有太阳,还时不时有阵微风吹来,饶是这样,誊抄时豆大的汗珠也不断地从额头上滴落,谢愈时不时从怀里拿出帕子擦汗,又小心地收起,注意着千万别被汗水污了卷子。
香烧至四分之一处,谢愈已将卷子誊抄完毕,这时已近午食,天气愈发闷热了起来,谢愈感觉汗滴得越来越多,轻轻沾了下字迹,确认墨痕已干,谢愈示意可以交卷。
作者有话说:
论语解析有参考百度资料,文章内容出自曾国藩县试卷,谢谢支持,求收藏呀。
第38章
见着示意, 巡逻的兵丁迈步过来,拿着白纸和胶水,谨慎地将答卷糊明后, 收了回去。
是的, 虽然这个比试就这么几个人参加,但流程和县试相比, 并无二样, 不仅现场糊名, 卷子收上后还有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