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看着他们打机锋一样的对话,不满地啧了声:“说什么呢?对了,我这徒孙媳是怎么了?你这鸟儿什么来头,挺厉害的呀,借我玩两天?”“闭嘴吧你。”姜里雁始终不明白,为何那么沉闷的剑修能蕴养出一个话这么多的剑灵。待到阴寒气息彻底被小鸟吞个干净,它打了个饱嗝美滋滋地飞回姜里雁肩旁。何天霜也从昏迷之中醒来,她下意识抬手用力往下一拍撑起身子,冷然的眼眸扫视四周,看清所处环境时还有些怔然。神剑不明不白被打了一下,唉哟叫了声,才让何天霜彻底回神。“神剑老祖?”何天霜也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救了,连忙跃下神剑,行礼道:“晚辈一时迷糊,对您老不敬,请老祖责罚。”神剑晃悠悠竖起来,叹道:“都是自己人,不用装了。”“咳……”何天霜看了眼姜里雁的亲传徒弟们,还是稳住她一贯来的高冷形象。虽然还要去仙盟找茬,但姜里雁对关于幽冥的事情也挺上心,对徒弟们眼神示意过后,转而看向何天霜问道:“何宫主怎会受阴寒影响陷入昏迷?”何天霜听她提起这事,眼底顿时浮现凝重:“那日姜宗主您离开登仙城后,我本想回寒宫先做准备,没曾想秘境发生了变化,我入内打算查探情况,只来得及看见一个人摘下那朵并蒂雪莲。”“那人是男是女我甚至都没看清,待并蒂雪莲被摘下后,秘境顿时有了坍塌破碎迹象,我也因此陷入昏迷当中。”神剑在旁也有模有样地分析道:“嗯……大概是秘境破碎的阴寒之气太过暴烈,入体后才会致使你昏迷不醒。”姜里雁摇摇头:“这股阴寒之气并非你说的那么简单,看小鸟的反应,应该是与幽冥有关,看来你瞧见的那道人影,就是另一位有资格争夺幽冥之主的人了。”“幽冥?”何天霜疑惑不已:“听着像是与魂修有关,难不成是酆都的鬼物所致?”“与他们大抵是有些渊源的,此事我已知晓,何宫主先好好休养吧。”姜里雁拍了拍小鸟的脑袋,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招呼你了。”尽管心中仍有困惑,听得这话何天霜还是有些遗憾道:“还是姜宗主的事情要紧,以后有机会你我再把酒言欢!”神剑却暗搓搓摸到姜里雁身边,贼兮兮地传音问道:“你是不是又要去砸场子了?这回是哪个倒霉蛋,带我一个呗!”“你这段时间就别乱跑了,难不成你的徒孙就没跟你说过?”姜里雁无奈抚额,这家伙关键时刻倒也不会掉链子,可平时总是一副不靠谱的样子。“嘁,他们天天都不让我离开剑宗。”神剑不满道。姜里雁道:“你这货嘴巴不牢,多的我不能和你说,不过这段时日最好还是留在剑宗守着你的徒子徒孙们,最好是召回在外历练的弟子们回宗。”神剑恍然道:“就是天元那场浩劫要来了?我主人离开前曾经提过。”姜里雁克制住掰断神剑的冲动,说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从没跟我说过?还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这不像你。”“有你在,那还有什么好怕的,而且我家主人也就是在斩杀一头凶兽后,对着那头凶兽的尸首说。”神剑委屈道:“什么虽有浩劫将至,好在尚有青莲护天元,你听听这是我能记住放心上的话吗?要不是你提起来,我都彻底忘记了。”姜里雁皱眉道:“你家主人真这么说?”她记得那个总是沉闷地抱着剑四处行走的剑修,师从荒古第一剑,自身于剑道的天赋也极佳。只不过这人太无趣,姜里雁从认识他起到他破开界壁横渡虚空,也拢共说不到几句话。“他不会真这么凶猛吧?”姜里雁低语喃喃。那帮神明拉拢她不成,便有意蒙蔽她进而推动阴谋计划,但它们显然没有放弃对天元其他各族的蛊惑。而神剑主人这一传承最大的特点,练到最后便是手中无剑,万物皆可为剑的境界。神剑迷茫:“什么凶猛,我家主人吗?”姜里雁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没什么,你先回剑宗吧。”“又赶我走,行吧,走就走!”神剑哼了声,跟何天霜打了声招呼便直接一道流光飞天,往剑宗所在的方向飞去。神剑嘴上虽然从未对前任主人有过半点怀念,还总嚷嚷着要认主姜乌,但对于主人剑法传承下来的剑宗,却始终是嘴上逞强,心里头比谁都关心。姜里雁看了眼何天霜,微微颔首,下一刻身形也消失不见,再逗留一会儿她也不知道还有哪位会冒出来。…仙盟。楼拜南从得知玄山一众弟子拒绝了奖励的秘境行后,就没收到过能让他紧锁眉头舒展的消息。“仅是一个玄山,如何能干预驭妖宗和剑宗的决定?”楼拜南想不明白。“只是几个势力的弟子不去罢了,那就在仙盟里寻合适的修士顶上吧,你不必太过担心。”与他对坐之人说道:“只是要小心那玄山宗主,虽然她未必会察觉到什么,但也要多加注意,以免我们的计划被影响。”楼拜南皱眉摇头:“以修复界壁一说哄骗仙盟这几个监察使已是勉强之举,尤其是那郑若虚似乎有所察觉,近来多次只身一人前往盟主闭关处,好在他没有察觉到盟主早已兵解。”那人轻呵一声:“要是他再有什么异动,你我联手将其击杀便是。他不想活着好好当这个监察使,再扶持一个听话的便是。”“我总是有股不好的预感。”楼拜南许久没有这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哈哈,难不成是想到你我将会在新的天元成为人族共主,就激动得反倒不安了?”那人摇头笑道:“你该尽早适应才是,想想这如今看似平静却混乱不堪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