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现端倪姜里雁无奈地揉揉少女的脑袋:“瞎想什么, 跟我出去吧,他们应该都等急了。”三朵异色莲花不为所动,受姜里雁示意继续看着紫莲在池水里浸泡, 紫莲倒是忍得住池水冲刷带来的痛楚,甚至还有心情絮絮叨叨地与三朵莲花小声说话, 只不过也只有白莲会对她做出回应。姜里雁看了一眼, 便带着傅青芽离开莲池。“师父!”“是师姐吗?”“应该没事了吧……”守在外边几个时辰, 徒弟们都带着担忧与隐约可见的恼意, 只是离开了一会儿的工夫, 回来却得知傅青芽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夺舍,而他们也只能无能为力地等候师父解决, 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既相信姜里雁能够护住傅青芽安全无忧, 但还是止不住的担心。“我没事啦!”傅青芽从姜里雁身后跳出来, 扬起笑容转了个圈, 安慰道:“你们放心吧,这一次有惊无险, 以后我会小心的,不再让你们担心。”姜乌没有说话,唇畔这才浮现习惯性的微笑,方才凛冽锐利的剑意收敛。“没事就好, 真是吓到我了, 怎么好好的会被夺舍, 河边难不成还有什么大魔头?”霍静然有些自责, 倘若刚刚她与傅青芽一起去打水, 或许师姐就不会被夺舍了, 至少也能喊来师父。关心询问过后, 傅青芽并没有透露太多关于紫莲的事情, 并非是要刻意瞒着他们,只是她已经与紫莲结契,不必让师门其他人对紫莲产生太多恶感。那紫莲瞧着像是个对善恶尚未分明的孩童,傅青芽心思纯净,况且有契约在身,更想教会她分辨善恶,既然一开始就给了她机会,傅青芽便不会做出干扰师门其他人对紫莲观感的事情。“哎呀,肉都准备好了,暖锅总不能不吃吧?快快快,师妹往锅子里弄点水。”傅青芽被师兄弟妹们的关心暖得心头发烫,连忙转移话题。瞧出她笨拙的转移话题,其他几人也就不再多言,倒是一直高悬的心放松许多。…“近来天元各处愈发多的界壁破碎发生,且不说魔界,单论此物……”仙盟主盟,寻常修士不可靠近的一座楼阁之内,不仅是主盟的监察使,更有其他几座早已分离独立的仙盟足以代表他们盟主的监察使稳坐案前。仙盟四分之后理应不合的场景却未出现,原仙盟共有九位天字监察使,皆是半步渡劫的修为,而今分出三位独立建盟,一位突破大乘之后闭关不出。剩余五位仅两人镇守盟中,其余三人四处奔波,震慑妖族,修补破碎裂化出虚空的界壁。说话的青年眉清目秀,白衣之下的身躯有些单薄,但在场近十人谁也不敢轻视他。楼拜南扫了眼正襟危坐的监察使们,挥袖间身旁便出现一座罩着绣了暗纹黑布的笼子,等人高的笼子里关着什么东西看不清楚,仅能从笼子不时剧烈晃动看出里面关了只活物。监察使们的神情没有变化,他们清楚楼拜南很快就会揭晓笼内关着何物。随着一道法诀落入黑布,才让它缓缓滑落,一个狠戾撞击笼子的人影出现。“这是?”其中一位监察使皱了皱眉,那人的皮肤极其苍白,似乎对骤然出现的光亮极为厌恶,随后更是暴躁,身周萦绕着浅黑色的流光,纵然被笼子篆刻的禁制反击也仍要攻击它。他的双眼空洞,显然是被剜去了眼睛,愈合的软肉尚且粉嫩。“在临近妖族极北之地,盟内的地字监察使与其麾下三十六人发现一处界壁破碎,修复完成后,便被通过破碎界壁的他偷袭,二十三人被其以怪异瞳术蛊惑心神,那名地字监察使拼着重伤才将他生擒带回。”楼拜南平静地叙述前因,他没有说的是,除地字监察使以外,其麾下三十六人尽数死绝,而这名地字监察使也在完成了任务以后重伤不治已经身死道陨。“它对人族有着极为憎恨的情绪,擅长蛊惑人心,这股泛着浅黑的力量也十分奇异,侵入灵脉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一旦运转功法,便会不知不觉间混淆心神,轻易便使得修士爆体身亡。”监察使们闻言不由得凝重起来,此前从未听闻过天元有这类诡异的存在,况且它虽是个例,却也足够证明其来者不善。楼拜南低叹一声:“诸位,对天元虎视眈眈者,不止邪魔。”“难道与那座秘境连接相同的世界,就是它的来处?”“……倘若如此,让那些低阶弟子冒险入内修补薄弱界壁,岂不是太过冒险,此举要是被其他势力发现,仙盟恐怕要被陷于万劫不复之境。”“仙盟存在的意义,便是维护天元人族的安稳,必然要做出取舍。”“但是那玄山……是个变数。”这话一出,监察使们纷纷看向楼拜南,如今他们已经笃定姜里雁的修为必然已至渡劫,虽不清楚她为何不选择闭关等待飞升时机,但也不会轻信某些势力放出的谣言,真当她是依靠仙器才会如此强大。秘境捡宝是假,仙盟暗中布局才是真,为的便是不着痕迹地引得所有势力自发送弟子入秘境,再以他们组合成一座大阵,修补那处一旦坍塌破碎将很可能诞生前所未有过的巨大虚空的界壁。阵法若成,这些弟子极有可能落得殒命下场,幸运些也许都会毫发无损,但他们也清楚可能性并不大。仙盟谋划已久,唯独漏算了姜里雁五个弟子皆夺得前百。倘若她五个徒弟都折损在秘境里,以姜里雁的修为,难保她看不出布局痕迹。何况如此强大的修为,很多时候并不在乎所谓证据,一旦姜里雁闹得天翻地覆,又是桩麻烦事。楼拜南剑指笼中之人,清泠剑气破开它心口,然而这样深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