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就没有再多的了解,实力也看不出多高,似乎更偏向防御和术法之流。直到傅青芽得到化龙剑,曾经剑仙的本命灵剑,如今孕育出剑灵的极品法宝。“这恐怕有些不公平了……”说话的人是来自燕州许家的七长老,她说话时倒是客气,出身修真世家的底气让她显得不卑不亢。“这位长老认为哪里不公平?”齐孟然微微侧身,正视说话的许七长老。作为春秋阁被默认为下任阁主接班者,齐孟然虽是弟子辈分,却被派来主持弟子大比,而他的沉稳也证明能够担得大任。“我并非是刻意针对玄山,仅就事论事。”许七长老认真道:“玄山高徒方才得了化龙剑,有剑灵相助,如同得了师长帮扶对敌,这于其他弟子而言,恐怕多有不公。”先前傅青芽的表现还算不错,或许能进入胜出的百名弟子序列内。但那是之前。而这一次弟子大比三个修为阶段的头名,则是能获得一件仙器。这三件仙器此前是由多个势力共同发现获得,争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以弟子大比决断归属权,此法看似儿戏,却是僵持数月也无法分出结论以后,能想到的最好办法。谁不想拿到这件仙器?因此,许七长老百般犹豫下依然决定开口。而她这话,也得到了大部分修士的默认支持。荼兔眼神一冷,不悦道:“这算哪门子的不公平,眼下所有弟子已经要准备开始比试,依许七长老的意思,是要当着众目睽睽夺了我玄山弟子的法宝不准她使么!”“……众目睽睽不至于,大可传音告知,让她封禁化龙剑到大比结束即可。”西仙盟的监察使淡声道。西仙盟与天墟结盟,无论是基于自身立场,或是压制傅青芽的胜出可能,对他而言都是理应做的事情。有了这两方势力开口,更多修士也跟着客气地表达支持意见。话里话外无非是你玄山弟子得了化龙剑,若是真要使,岂不是在欺负其他老实弟子。一人说这话,姜里雁敢动手么,他们不知道。但接连来自不同势力的五六人说着一个意思的话,她还敢动手?他们不信!虽是不信,言语措辞间也尽可能保持着客气,以免激怒了姜里雁。齐孟然皱眉道:“此言差矣……”“我的徒弟凭本事得到化龙剑,她用也好,不用也罢,与尔等何干?”“要说不公平,先让武修将锻体时宗门配的药浴吐出来,再让符修将符篆上的高阶妖兽精血抹去,那些个专使神通术法的弟子,可曾服食过宗门配给的丹药?”姜里雁目光扫向他们一一对视,迎来的都是稍有避让的视线,少有人与她直接对视。“姜宗主这话就有些过了。”仙盟的监察使看向她。“只是封禁刚得的一柄灵剑,于贵徒而言并无太大影响,此事与你所说的那些毫不相干,虽然姜宗主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弟子大比如此重要,还请你以大局为重。”不待姜里雁回答,莫问丹冷笑道:“这么说来,我驭妖宗弟子也要将契约的妖兽都封禁了不成,你们这些人,说话做事未免也太小家子气了,只会在这些事情上钻营。”“莫宗主说的在理,我亦不知什么时候后辈弟子得了灵剑,还能影响到弟子大比,真是叫本监察使大开眼界啊。”郑若虚麾下的北仙盟监察使表明立场,似笑非笑地悠悠说道。北仙盟此前与天墟暗中结盟,脱离仙盟之后,却又一脚将天墟踢开,反倒让西仙盟有了可乘之机,以至于西、北两座仙盟隐有对立趋势。“只是一柄灵剑,何必闹得大家不快。”淼州董家长老出言打圆场。“虽然只是一柄灵剑,但要其他弟子怎么想呢,他们苦修多年,做足了准备,参加弟子大比却因对手临时得到外物相助而惨遭落败,他们如何能甘心。”西仙盟的监察使三言两语,便让姜里雁与各势力弟子站在了对立面。“哼,既然心境有瑕,就该好好闭关修炼,打磨心境,出来乱晃作甚。”剑宗长老瞥了眼他身旁的神剑,对方戳着座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没长个脑袋出来让人猜想神剑内心想法,只好按照老祖宗一贯来的立场出声。“封禁灵剑至弟子大比结束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何就是不答应,想必有姜宗主的教导,加之玄山高徒的资质,少了这灵剑加持也能夺得头名,何必如此固执。”蕲州澹台家的长老叹道。许七长老好几次张了张嘴,欲说些什么,可嘴唇嗫嚅了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初时开口,的确与这些人言语所求一致,可她又觉得局势似乎在往不同的方向走去。就像是……这些人在合力威逼姜里雁,默契地打算再探其虚实一般。弟子大比没有联办势力负责者首肯,自然无法开始。眼下又陷入了僵持之中,正如当初各方势力争夺仙器归属一般,他们看重仙器,自是不愿出现任何变数,哪怕为此意图太过明显也在所不惜。他们在外是长老,可回到势力里,倘若办事不妥而受到责罚,也不会因这个身份带来丝毫优待。仙器远比他们这些长老的性命要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