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稀和果肉嚼碎的味道更加酸甜可口。她不由开心得笑弯了眉眼,认真道:“嗯,真好吃!”本就普遍无常的零嘴,小姑娘却是第一次才吃到,姜里雁面上神色未改,又取出一串红果恶狠狠地着吃完。
狗天道净不干人事,把好好的人虐黑化出问题了才让她来收拾烂摊子。若不是待在封印里磨得性格平和,姜里雁也断然没有这份带崽子的耐心。它倒是好算计,一步步规划得让人明知是安排也心甘情愿往里跳。姜里雁眯了眯眼眸,可她针针计较的习惯却没磨平,等哪天心情不好,再去找那家伙好好算一账。“姜宗主,您怎么在这?我舅父呢,他情况怎么样了!”大街上徐缺好不容易找到闲逛的姜里雁,不顾仪态奔跑的奇景,让一群知晓他身份地位的路人为之侧目。姜里雁轻描淡写道:“治好了,说是有事处理就走了,放心吧,他这会儿活蹦乱跳好得很,不用担心。”正是去密室看过人不见才四处寻找,徐缺怎能因一句放心就真的放心呢。他也知道姜里雁是什么性格,只好选择相信她的话,打算过后再私下打听楚染青下落。“也罢,不过连楚玉和他二弟起了争执,如今被长胜候关在府中,情况恐怕不太好,您要去……”徐缺这才想起另一件事,说着说着,声音就在姜里雁渐渐变冷的眼神里不由消失。姜里雁也稍微了解过连楚玉家里情况,对此她也不打算插手什么,连楚玉要以什么态度想法对待他的家人,是他自个儿的事。但若是连楚玉家人不识好歹,姜里雁说什么也得管一管这别人的家事。“带路。”姜里雁简言意骇道。徐缺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立马应道:“好,您随我来。”自然而然地走在前方为她带路。他那一群侍从护卫张张嘴,想言不妥的话都没说出来,三人身影都快消失在街道转角,他们只好快速跟上。长胜候府内。姜乌与连楚玉背对而立,对着一群侯府豢养的护卫,长胜候与其次子则是站在护卫身后。长胜候本就性情暴烈,又是一介体修武夫。原就不喜自己这个长子,在听闻他回到王城的消息时,长胜候没有半点高兴,反倒觉得连楚玉不识大体。拜入一个破灭过的山门已经让他丢足脸面,这时候回来,难道是想让同僚和其他修士更好嘲笑他么!仅是如此也就算了,偏偏连楚玉还碰上难得有假能够离开稷下学宫的连舒然。无论事情真相是什么,长胜候收到的消息便是连楚玉与他师兄出手,伤了与连舒然结伴出行的九皇子殿下。“逆子!”长胜候一声暴喝,看向连楚玉的目光唯有厌恶和冷漠。连楚玉默默攥紧了拳,低声道:“父亲,我也是您的儿子。”为何就不问问他事情经过,就一味将过错尽数怪到他身上。长胜候听了更气,冷笑道:“连家代代相传何时出了你这么个东西,往日丢尽连家颜面不说,今日竟敢动手伤了九皇子,拜入一个下九流宗门,学到的就是这些东西么!?”姜乌眸光微冷,竟是露出微笑说道:“师弟,这是你的家事,我不插手,只是也别让师父失望才好。”“我明白,师兄。”连楚玉轻声答道。长胜候一双虎目瞪向他们。连楚玉修的是成神道,受青帝传承,修为不显,也不能以平常修为作划分,在长胜候看来便是去了玄山这些日子,连楚玉不过堪堪入门。果然资质低劣,哪怕血脉鉴定的确是他亲生儿子,也让长胜候难以接受,对连楚玉更是厌恶。“来人,去请家法!”长胜候如今已是化神大圆满,又有连家功法在身,每每说话都似虎啸雷鸣般震耳。厅内无人为连楚玉开脱劝解。连舒然生得与长胜候仿佛一个模子刻出,体毛茂盛,高大威猛。他隐秘笑笑,随后换上一副痛惜神情。叹道:“大哥,就算你对我有诸多不满,也不该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对我出手,还伤及九皇子,幸得我与九皇子多年好友才让他为我隐瞒此事,否则皇族怪罪……唉!”长胜候听得更是火冒三丈,今时今日连家威名早已不如从前,他停留在化神期近百年,已有撑不起连家的迹象了。连舒然天资卓越,又结识了九皇子,这些年才隐约让连家有了起色。倘若连楚玉毁了这一切,他不过是个废物,怎能让连家毁在他的手里!长胜候接过一条遍布狰狞倒刺的骨鞭。厉声道:“舒然,别为他再寻借口。冒犯皇族、意图残害亲弟,今日我便请家法,打你十八鞭,抗得过便让你继续做这连家长子!”“若是抗不过,便将你逐出族谱,往后你与连家再无半点干系。”围成一圈的护卫连忙散出缺口,长胜候直接挥动骨鞭,连带着姜乌一起纳入鞭打的范围。这条骨鞭是连家先祖当年斩杀一头凶兽,抽取其骨炼制而成,蕴含凶兽魂魄,遍布煞怨,也是连家唯二的天阶灵器。就连长胜候自己都扛不住七鞭,他摆明要亲自打死连楚玉,且让他做个孤魂野鬼,以此讨得九皇子能够不为此迁怒连家。连楚玉脸上没了温润笑意,他反应极快地推开姜乌,生生挨了一鞭。自肩胛斜着向左腹一道绽开的鞭痕浮现,凶兽魂魄携煞怨在那道鞭痕肆虐,连楚玉面色骤然苍白,浑身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