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周全。”
姝婕妤淡声说着:“走吧,愉才人失子此时哭的正伤心,再晚一会儿,这七里香恐怕要更热闹了。”
传话的小宫女立刻跑进去通传,她们二人一道快步进屋,才掀开竹帘,就看见陛下正坐在主位上,神色淡淡沉沉,瞧着情绪不大好。
里屋一直传来断断续续的痛苦低吟声,愉才人见红,太医和丫鬟婆子不少都侍奉在侧,只是听这声音便知,这孩子应当是稳不住的。
陛下听到珍贵嫔和姝婕妤来了,也只是掀眸瞧了一眼苏皎皎,很快便挪了视线,食指轻轻敲着扶手,似是有些心烦。
苏皎皎看在眼里,和姝婕妤上前行礼道:“臣妾给陛下请安。”
“听闻愉才人胎象不好,臣妾心中十分挂念,便和姝婕妤一道来看望,不知如今情况如何了?”
未等听到回答,愉才人身边的贴身侍女婷箐便跌跌撞撞从里屋跑出来,跪在地上说道:“陛下,太医说……太医说小主的胎儿保不住了!”
陛下沉默片刻,敲桌的指尖微顿,说着:“愉才人情况如何?”
婷箐看了眼旁边的珍贵嫔,哭着说:“小主刚刚服了清胎的药,正在里面躺着,请陛下去瞧瞧小主吧。”
本以为愉才人这一胎也能如祥贵人的胎一般顺利生产,熟料,还是半途夭折。
沈淮对愉才人虽不算上心,可到底为他孕育皇嗣,又乖巧明艳。后宫子嗣稀少,如今怀胎三个月就小产,他心中算不上好受。
正欲起身进内室的时候,宓贤妃恰好从外面赶来,皱眉向他行了礼,说着:“愉才人胎象不是一向稳固吗?怎么好端端的就小产了。”
这话摆明是要问责宫人的意思,婷箐跪在地上看着宓贤妃,眸光微闪,哭道:“小主头次有孕本就辛苦,又……”
“又为人所害,又岂能埋怨小主护不好胎儿呢?”
沈淮皱眉看过去:“为人所害?”
婷箐抹泪说着:“还请陛下看望看望小主,重重疑点,唯有小主是最清楚的,还求您怜惜小主丧子之痛!”
他疾步走进屋内,此时室内已经腾干净,只剩刚刚小产后的愉才人和刘太医仍在屋内。
刚一进去,鼻尖便闻到淡淡的血腥之气,沈淮眉头紧皱,低头便看到了在床上双目紧闭,躺在锦被之下的愉才人。
她面容苍白憔悴,额头上沁满了汗珠,似乎还是十分痛苦。听到脚步声,她缓缓睁开眼,见是陛下来了,眼角顿时划过一串泪水。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眼角滑落,显得她原本苍白的面容更加易碎,整个人脆弱得仿佛吹阵风就会被吹散一般。
她哽咽着低低唤道:“陛下……”
女子生育最是艰难不易,看这模样,沈淮也十分动容,便上前两句,唤了声:“是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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