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她们配合,语气却温和而不失严厉:“巧儿,鱼霭所言可真?”
巧儿眼珠子转了转,砰砰磕了几个头,高声喊着冤:“陛下明鉴,皇后娘娘明鉴!奴婢从前是和鱼霭关系不错,却从未给过她什么香囊,更不曾晾晒过干花在里头,此事仅凭鱼霭一人口说无凭,奴婢实在是冤枉啊!”
鱼滢冷笑了声,说道:“怎么,难不成是娘娘自己给自己下了毒,来冤枉你一个小小宫女不成!你若不招,陛下定会叫人拖你去受训处严刑拷打,到时候你不说也得说!”
她转头向陛下磕头,说着:“陛下英明,娘娘年宴后晋位贵嫔,不知招了多少人不满,巧儿只是宫女,又怎么弄得来西域奇毒,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她才是,还请陛下审问巧儿!”
沈淮盯着地上跪着的巧儿,沉声道:“是谁在背后指使你,若你说出实情,朕可以饶你不死。”
听到这句话,巧儿原本咬死不忍的态度不禁犹豫了瞬。
做了这件事,她就是冒着必死的决心,可如今事情暴露,原先娘娘承诺的事情定是也做不到了,若是能留下一条小命……
见巧儿犹豫,鱼霭立刻说着:“陛下请看,这便是巧儿给奴婢的淡粉锦面香囊。”
淡粉锦面香囊?
这怎么可能是自己给她的东西?
巧儿下意识想撇清干系,脱口而出:“我给你的分明是灰蓝色……”
话没说完,巧儿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上了鱼霭的当。众目睽睽下,她脸色顿时灰败起来,狗急跳墙,结结巴巴道:“奴婢什么都没说!奴婢什么都没说!”
已经套出了话,鱼霭紧张的神色才稍稍松弛了些,说着:“陛下,巧儿方才已经承认了给过奴婢香囊,还请您明鉴。”
说到这里,一直不怎么开口的苏皎皎才虚弱地说着:“臣妾为了防止巧儿抵死不认,这才出此下策,还请陛下饶恕臣妾之过。”
苏皎皎本就是受难的一方,沈淮对她只有心疼,缓了语气说着:“事出有因,朕自然不会怪你。”
说罢,他才转向殿内的巧儿,冷声道:“来人,将巧儿拉去受训处严刑拷打,务必问出她的幕后主使,若她不肯说,便将身边亲近之人一一审问,总能揪出些蛛丝马迹。”
“是!”
巧儿顿时大喊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等人被拉走,宓贤妃媚眼一撇,说着:“如今当真是什么东西都敢往珍贵嫔头上踩两脚,陛下还得搜搜巧儿的住所,瞧瞧有无书信来往。宫女最在乎宫外的家人,只要告诉她,若说实话,便家人无恙,但凡有隐瞒,便牵连一家,她必定不敢不说。”
沈淮瞧她一眼,淡嗯了声:“照宓贤妃说的去办。”
巧儿被拉走不出很久,派出去盘查询问的侍卫便回来复命说道:“启禀陛下,尚食局和巧儿同住一屋的宫女说,曾见过巧儿和缀霞宫的秋欣私下见过几回。”
秋欣是敏才人的陪嫁丫头,沈淮是知道的。
见过秋欣,便等同于见过敏才人。
敏才人才在家宴唱曲儿惹了他不快被禁足,如今又使这么恶毒的法子谋害苏皎皎。
沈淮对敏才人的耐心和容忍已经降到了零点,沉声道。
“将敏才人带过来,搜缀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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