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宫里不曾及笄,又是选侍的位置。
王淑妃出身王氏,身边的人多是心腹,她的手不可能伸得这么远。再一个,以珍嫔如今的恩宠,有孕生子只是时日问题,全然不必要去谋害大皇子来巩固地位。
这么做风险大,对珍嫔也没有丝毫的好处,今日之事,也定是谋害大皇子之人嫁祸给珍嫔的。
沈淮的目光骤然凌厉起来。
谋害皇嗣,谋害宫妃,又嫁祸她人,狠辣又善妒的毒妇!
沈淮虚扶一把,缓了几分语气:“今日之事牵连甚广,朕会查个水落石出。”
得了陛下承诺,苏皎皎才放了心,对着一旁的鱼霭说着:“鱼霭,将东西拿上来。”
鱼滢将黑色药丸放在了帕子上,用托盘呈上,说着:“启禀陛下,这就是从浅夏手里夺下来的黑色药丸,还请陛下派几位太医来分辨。”
沈淮看了一眼,身子往后靠着,沉声:“蔡山。”
蔡山不敢耽搁,立马吩咐后面的人去办。
这时,苏皎皎才又看向倒地痛苦呻吟的浅夏。
浅夏一心想死,又死咬她只是嫉妒珍嫔得宠才想要下杀手,绝口不提一丝和大皇子中毒一事相关的事情。
恐怕是幕后之人早就交代过,若事情暴露,决不能吐露半个字,一死了之。
但隐隐之中,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苏皎皎的脑子快速推衍着。
若是她想要杀王淑妃,为了撇清干系选择了一人嫁祸,那她定是做足了完全的准备。
如果嫁祸成功,不仅弄掉了一个她看不顺眼的宠妃,又达成了目的,还能继续保存一个眼线在手里。
要是嫁祸不成功,那这个奸细便要立刻自戕,以免禁不住受刑牵连到她。
这个逻辑没有问题,可究竟是哪里,还是让她觉得不对?
苏皎皎的心跳得飞快,在极度的不安之下强行保持镇定,她此时已经稍稍止了哭腔,看着浅夏轻声说着:“陛下……方才浅夏想要畏罪自裁,又不肯说实话。但若是浅夏死了,皎皎这头的线索就要断了,再想查幕后之人,恐怕要困难上许多……”
她说到这便停了,只看着陛下如何打算。
沈南舟那边的还没有调查完毕,眼下浅夏是唯一的线索。
沈淮也清楚这个道理,当即便冷声道:“来人。”
“拖浅夏去受训处上刑,人要留活口,务必从她嘴里问出幕后之人为止。”
从殿门口进来两个身穿盔甲的侍卫,一人一边摁着浅夏拖了出去,此时的皇后才听信姗姗来迟,见是浅夏,目光微闪,即可便恢复了正常,匆匆上前皱眉说道:“臣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沈淮深深看了一眼皇后,神色晦暗而深沉。
他分明什么都没说,皇后的心中却猛然升起一阵凉意,就好似被陛下从头到脚都看穿了一般,让她心底有一瞬的不安。
但只一瞬,皇后便将这不安的情绪强压了下去,低头屈膝,向陛下请罪:“一天之内后宫缕缕出事,是臣妾统御后宫不严,还请陛下责罚臣妾失职之罪。”
看了她半晌,沈淮才收回探究的目光,淡声说:“若有人预谋已久,自然瞒得过皇后。”
“起来吧。”
皇后再度颔首感谢皇恩,这才起身看了眼坐在陛下身边的珍嫔,温声问:“臣妾来得迟,方才进来的时候瞧见拖下去了一个宫女,莫非就是她意图谋害珍嫔吗?”
苏皎皎坐在陛下身边看向皇后,丝毫没有要腾出位置的意思,只语气轻轻的,说着:“陛下已经拖浅夏去受训处受刑,实情到底如何,很快就会知道。”
皇后泰然颔首,站在陛下跟前,并不打算落座在下侧,说着:“陛下既然已经决定了便好。”
说着,她语气有些犹豫,问道:“只是此事还有些疑点,臣妾不太明白。”
“今日大皇子才因中毒晕倒,晚上珍嫔便说有人意欲下毒,这是不是太巧了些?”皇后神色平静,眉眼中却带着一丝担忧,“这下毒之人若是一人为之,是不是太着急了些?再者,那宫女今日刚想害珍嫔,珍嫔便这么快就知道,有人是要下毒谋害你呢?”
皇后说的委婉,表面上看,句句是在为苏皎皎着想。
实际上处处都在告诉陛下,一天之内发生两件事太可疑,苏皎皎又恰好抓住凶手,实在太巧,说不定就是贼喊捉贼。
苏皎皎心内冷笑,语气却凄婉娇柔:“皇后娘娘的猜测不错,一日之内发生两件中毒之事实在是太巧,何况妾往常一向不与人结仇,又体恤下人,浅夏怎么会是冲着妾来的呢?”
“方才陛下审问后几乎可以断定,那人的目标恐怕并非是妾,而是为了将今日大皇子中毒一事嫁祸给妾。”
她的嗓音越发悲哀:“妾竟不知是哪个毒妇,一边想对大皇子下手,一边又想要拖妾下水!”
“若非今日恰好抓到了浅夏,来日岂非顺了奸人的计。”
苏皎皎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