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作梗心生怀疑。
一来二去,苏皎皎身上的罪名就会降低不少。
王淑妃脸色一变,许是没想到姝嫔竟会知道她做局邀苏皎皎去曲荷园的事,又凌厉地扫了一眼苏皎皎,冷声道:“本宫邀请怜贵仪不过是请她小坐,谁知大皇子身子突发不适,这才没能到场。怎么,如今本宫是连请怜贵仪小坐都不能了?”
她冷笑一声,话语十分犀利:“还是姝嫔觉得,宓妃今日会坐在曲荷园也是本宫指使!又或者,姝嫔根本就觉得是本宫害得宓妃小产?”
王淑妃被人泼了脏水,直直转身跪下,满腹委屈地向陛下陈情道:“陛下明鉴,臣妾今日不过恰巧请了怜贵仪去曲荷园小坐,谁知舟儿身子不适,这才耽搁了时间。您若不信大可去问,笑靥金上下皆知舟儿不舒服,还请了太医把脉。”
“臣妾事先全然不知道宓妃妹妹也会出现在曲荷园,何况宓妃小产时,臣妾根本不在场,亦不知发生了何事,竟不知如何惹了姝嫔不喜,这样的荒唐的脏水也能泼到臣妾的头上!”
沈淮面色冷毅,看向言之凿凿的王淑妃,嗓音淡漠:“朕记得你与怜贵仪并无交情,今日如何便刚好记起邀她去曲荷园小坐。”
皇后转头看向陛下,心中微讶,没想到陛下此时第一反应竟是为怜贵仪说话。王淑妃此时邀请怜贵仪是很有嫌疑不假,但王淑妃除了邀请了怜贵仪,让她“不慎”碰到了宓妃以外,别的什么都没做,宓妃小产也和她全无关系,身上可称得上是清清白白。
可陛下不仅径直抓住了王淑妃这点不放,到现在为止甚至不曾责难过怜贵仪一句,难不成在陛下心中,怜贵仪的分量已经这么重了?
闻得陛下询问,王淑妃跪地的身子微微一晃,原本笃定的神色出现了丝慌张。
她含泪说着:“陛下明鉴,臣妾请怜贵仪小坐只是随心之举,并无深意。真正害得宓妃小产的人就在殿中,玉玲珑宫人所见分明,无论如何也洗脱不得。若是厚此薄彼草草放过,宫中姐妹岂非寒了心?还望陛下不要因着旁人三言两句便怀疑到臣妾的身上,臣妾身为大皇子的生母,担不起这样的无妄之灾。”
沈淮神色冷淡,叫人琢磨不透他的喜怒,他在主位之上,食指不疾不徐地敲着扶手,让王淑妃看得猝然心慌。
正欲开口时,宓妃的贴身侍女虞灵满头是汗地从里屋疾步走了出来,重重跪地,哭着请求:“陛下,娘娘此时已经醒了,痛得呓语,不住地叫您的名字,还请您前去看看娘娘吧陛下……”
沈淮默了一瞬,敲扶手的动作堪堪停住,起身说道:“朕去看看。”
闻言,蔡山急忙抬头劝阻道:“陛下不可——产房血腥——!”
可陛下离去之意已决,蔡山纵使劝阻也无济于事,只得愁容满面地站在原地。
屋内,王淑妃和苏皎皎一前一后低头跪着,气氛安静得可怕。
“诗槐。”
沈淮径直撩帘入内,皱眉扫了一眼周遭,只觉得情况比上次见红还要将人觉得窒息。
产婆和太医神色严肃匆忙,丫鬟婆子端着热水盆一趟趟跑。
尽管屋内宫灯全亮,在这紧闭的空间之中,还是显得昏暗无比,鼻尖的浓郁的血腥味挥之不去,沈淮脚步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画面,神色顿时更加的沉重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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