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一片空白,其实根本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什么时候遇见我的?听见多少?看见什么了?我跟那个女的靠的太近了吗?没办法啊,我在接受约课之前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什么性格,到底想干什么……”北皎很有耐心地说,“那人回来我就删掉了啊,以后不会接她的课了的。”
他很久没说那么长的句子了,对她。
“要不以后还是不接零基础了,”他问她,“我都滑三年了,能不能教要学换刃和走刃的那个水平啊?”
然而对于他真诚的发问,姜冉一个字都听不下去,她扭了扭腰想从他身上站起来。
听他鼻息变重了些,嘟囔了声“别乱动”,她立刻又不敢动了。
满脑子危险信号亮起了巨大的红灯。
北皎眸色逐渐变深,高挺的鼻梁轻轻蹭蹭女人柔软的面颊……喉结无声地滚动,他说:“我连那女的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你也用不着费神惦记,今天我们算扯平,好不好?”
姜冉猛地一顿,回过头望着他:“什么扯平?”
他冲她笑了笑。
“比如我也不问你那个固定器角度是怎么回事。”
“……”
姜冉觉得半夜十二点看最恐怖的恐怖片都没有这一下子的恐惧深刻。
身后年轻人那张漂亮又精致的脸蛋就在皮子底下,他神情温和,那眸色却深得犹如黑洞……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但凡她再多说一句,她今天就别想完整地走出这个办公室。
姜冉没说话,浑身散发着警惕的气氛,就好像但凡他接下来有什么大动作,她就会立刻尖叫——
在这样紧绷得仿佛随时崩盘的气氛中,他缠绕在她腰间的手臂越发收紧,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胸腔,凑上来,细碎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别碰我——唔。”
在敏锐地捕捉到了她逐渐变得沉重的鼻息声,舌尖一顿,这才顺着她唇角的缝隙钻入,细细腻腻地,逐渐加深这个吻。
“你说扯平就扯平?——”
抗议被他硬生生的吞掉,她唇上的唇蜜被他吃掉,上一次他就发现了,这牌子的唇蜜薄荷味的,还有点甜。
舌尖卷着她的舌根,听她从鼻腔里发出无可奈何的闷哼。
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直白又放肆,漆黑的眼中是盛满的欲。
……
五分钟后,姜冉下楼来。
俱乐部老板叉着腰站在一堆的滑雪板包跟前清点,抬头扫了眼从楼上下来的人,收回目光,想了想不太对,又看了她一眼。
看她满脸倦色,眼角微微泛红,却好像又不是完全的没精神,只是抱着雪板的腰没往日那样笔直。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啊?”俱乐部老板不怀疑有它,“楼上那个搞定没?”
姜冉厌厌地说:“搞个屁。”
“你们这就属于一山不容二虎,王不见王。”俱乐部老板幸灾乐祸地指着她那张看上去好像是吃瘪了的脸,“来来来,选个包当精神损失?”
姜冉原本想说不要。
想了下楼上椅子上好像放着个冰蓝色的滑雪包,用了估计挺久了,下面都磨得看不出原色,好像还自己用针缝补过。
她一蹙眉,便弯腰,随手拎起来个黑色的看了看。
多看了两眼,听见身后二楼有动静,一回头看见方才吃饱喝足的狗跟了出来,此时弯腰靠在二楼栏杆边,低着头,懒洋洋地往下望。
两人短暂对视。
姜冉猛地眯起眼,扭回头,重重扔下手里的包:“要个屁!滚蛋!”
俱乐部老板:“……?”
让您选个礼物咋还急眼了呢?离谱。
第106章 金龙鱼与地沟油
走出建筑,外面的寒风拂过姜冉那张木然的脸,回想起上一秒,她还有点难以置信自己跑去给别人送了菜——
那五分钟他干的事可真够多的。
他就像是饿了三天三夜终于闯入午夜盛宴的野狗,在她脸上他能亲到、不被骂的地方亲了一遍……
叨着她的耳垂,又咬又亲,鼻息之间呼出的气息差点给她烫的跳起来。
她能感觉到什么东西压着她,而且清晰程度变得越来越离谱。
在她试图抬着屁股逃离他时,他亲吻她的耳垂,嗓音沙哑得不像话:“我快炸了。”
姜冉第一秒都没反应过来,什么快炸了,
她微微侧过头,几秒后反应过来了,刚想说那你炸成烟花好了,他自己先怂了。
“算了,别人的办公室里。”他嘟囔,“味道会很大。”
姜冉很难理解——是真的费解——这种话是怎么可以用嘴巴说出来的,她光听着都觉得耳朵都要烂掉了,他有什么毛病非要用嘴巴说出来?
脏死了。
脑子里蹦出这三个字,又完美地和那天邱年骂李星楠的话重叠,也是这一瞬间,她脸一个煞白,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