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接受,无论你最后选择什么,我都会尊重你,认同你,因为我非常喜欢你,因为这就是我的诚意。”
侠客松开手,将脸颊从默尔丝掌心的温度剥离。
“……”
“……”
两人安静地对视,过了一会,默尔丝似乎有些疲倦地垂下眼睛,视线落到地面。
“某种意义上,我们做的事情算是扯平了,但最先动手的人是我。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够获得你的一点点原谅吗?”侠客第二次向默尔丝伸出手,这次他的掌心躺着一枚蜘蛛硬币。
蜘蛛通常有8只脚,而12只脚的蜘蛛是幻影旅团独特的象征,所以印有这种蜘蛛的硬币是定制的,旅团人手一枚的特殊品。
昨天默尔丝在“抛硬币”游戏里输了,生气地吞掉了硬币,虽然吞进肚子的硬币会经过人体的胃肠道自然排出,但那样的硬币,默尔丝肯定不会想要了。
“你的硬币弄丢了。”侠客说,“把我的硬币作为赔礼,可以吗?”
见默尔丝没有反应,侠客又说:“或者给你全新的?那得专程定制一个。”
默尔丝抬起右手,拿走硬币,下一刻,硬币从她手中消失——她使用了收纳物品的念能力。
然后她握住侠客的手腕,另一只手掀起衣服,露出腹部,把侠客的手压到她的肚子上。
“……?”不明其意的侠客望向默尔丝的脸。
与侠客和飞坦不同,唯独默尔丝的脸没有任何伤痕——这显然是刻意的结果。
表面冷淡,私下却玩得很花,只有特定的人能够看到衣服遮盖的痕迹——侠客和飞坦出奇地在这种反差感的兴趣上达成了高度一致。
侠客余兴未消地瞥了一眼他留在默尔丝腰腹上的指印,按捺住把手指覆盖上去的想法,没有随便动作,“默尔?”
默尔丝松开拎着衣服的手指,朝侠客摊开手掌,两枚同样的蜘蛛硬币躺在她掌心。
“噢,原来你没有吞掉硬币啊。”身为蜘蛛脑,侠客的脑筋转得很快,立刻回应的同时,没有忘记在声音里加上略微夸张的惊讶,“被你骗过去了呢!”
他的手还放在默尔丝的肚子上,柔软的触感令他忍不住揉了揉。
微凉的腹部被散发热度的掌心覆盖,还挺舒服的,直到侠客得寸进尺地玩弄默尔丝的肚脐,默尔丝才按住了侠客的手。
“抱歉抱歉。”侠客笑眯眯地收回手,移动身体重心,将头枕在默尔丝的大腿上,扬起下巴,对上默尔丝的双眼,“我现在是伤员,让我稍微躺一下嘛。”
“……”
“……”
“默尔丝。”侠客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像是闲谈般地轻声开口,“我仔细想过,该怎么让你得到安全感。”
“人生没有剧本,充满不确定性,未知与意外。”
“如果……给人生加上一个进度条呢?”
侠客仰躺着,整张脸沐浴在光线中。默尔丝低着头,五官处在阴影里。
“只要不到结局,就有机会反转。既然快到结局,就没有未来值得担忧。”
“不确定性成为希望与趣味,确定性成为安心的保障。”
“拥有进度条的感觉很美妙,不是吗?”
侠客抬起双手,捧住默尔丝的脸颊,“无论我们的‘恋爱’发展成什么样,都会在进度条未完时继续,在进度条到达尾声时戛然而止。就像完成一场电影,结束前投入演出,结束后各自散场。”
“进度条会在你手里。当你退团的时候,我们就分手……如何?”
“……”
“……”
“我知道了。”侠客坐起身,亲吻默尔丝的眼睛,“要不要我帮你把发尾修剪一下?还是去理发店?”
“……”
“好,我去找剪刀。”
咔嚓、咔嚓。
默尔丝坐在穿衣镜前,侠客拿着剪刀在她身后修剪发尾,时不时对着镜子里的她笑一笑。
“虽然比不上专业的,但我在流星街算是技术最好的那一种哦。”
“短发或者长发都很适合你呢。”
“要说哪个更好……恩,我都喜欢,只能说各有各的风味。”
默尔丝将手覆盖在脖子上,她[穿戴]了发声装置,“……侠客。”
“恩。”离开流星街后,理发手艺荒废多年的侠客剪头发的速度很慢,但也可以理解为时间充裕,他想保持目前的状态,多聊聊天,“怎么啦?”
“我不清楚……你究竟有多喜欢我,也不清楚我哪些地方……值得你喜欢。”默尔丝说的很慢,侠客默契地报以沉默,等待她说完,“不用告诉我答案,因为……我无法相信。即使……有办法证明你回答的是真话,我也无法相信……因为人心是很善变的。”
“人心善变,对,无法否认呢。”侠客表示赞同。
“瞒着你,养了其他男人……确实是我不对。没有考虑到你,是我的疏忽,我以为我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