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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机会(2 / 3)

给我,他觉得我已经疯了,疯到居然想要用电疗打发时间。

我“说”他用词错误,怎么能用“借”这个词,那套拼图明明是我送给他的。

糜稽说已经送给他的东西,那就是他的了,还说姐姐你不会想要抢回去吧?!

“……”不,没人会抢那种东西,就算是我也不会。

“姐姐你该去禁闭室了。”伊路米出现了,他见我钻到了基裘的怀里,还以为我想逃脱惩罚,“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放弃吧,姐姐。”

“……”臭弟弟,你完全不懂哦。

“不,伊路。默尔只是想对自己更严格一点。”基裘搂着我说,“进了禁闭室也不忘记锻炼,还有比默尔更好的孩子吗?!”

有,比如奇犽。我已经想象得到基裘变心的样子了,自古真情留不住啊。

得知我想在禁闭室做电疗,伊路米说这是在增加娱乐项目,禁闭室的作用不就没有了。

过分哦,电疗怎么能叫娱乐项目,是训练啊!很痛的好吗?!

“妈妈太偏心姐姐了。”伊路米正大光明地表示他要去打小报告,“我要去问问爸爸的意见。”

问吧问吧,我就不信你还能……

“默尔,做事要专心,关禁闭也是。没给你别的惩罚,是希望你好好想清楚。”狮子王大手一挥,反手给我来了个超级加倍。

出禁闭室的时候,我不禁想起“现实世界”某位被囚西湖底十几年的角色,我和他一样感慨阳光是如此灿烂。不过我比他好多了,有个“默尔丝·揍敌客”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还能翻来覆去地看游戏背包混挂机时长。

伸个懒腰,出了禁闭室,我又是一条好汉,吃嘛嘛香。

我觉得席巴好像知道我是故意的,是的,我是故意尝试任务中的各种分支选项,选择那些明知不是最佳的选项,这是我“现实世界”没有勇气去做的事情。

“现实世界”的我不敢犯错,因为每次都会被妈妈劈头盖脑地臭骂,细数我的不是。

小时候我满是惧怕,长大了则是多了一些愤恨。

是的,我总是不如人,从能力到性格,从身份到地位,我总是要俯下身,小心地看别人的脸色,能够给我发泄的只能是没有生命的物体,比如墙壁,比如枕头。

这里不一样,只要结果不出太大偏差,没理由对我施以重罚,席巴就不会真把我怎么样。

他不会生气,也不会斥责我。

不生气可能是他豁达,也可能是他不在乎。

他是家主,注重家族平衡,比起个人感情,他更在乎维持规则吧?

而基裘觉得我的行为是不值一提的任性,她不介意过程,更注重结果。

糜稽,小不点,没有发言权,不用在意他的意见。

伊路米呢?小兔崽子是揍敌客培养出的忠实走狗,席巴要他看着我,他就会当成分内工作来做,兢兢业业,一丝不苟,有时我觉得他有点可怜。

其实我“现实世界”上小学的时候不怎么老实,放学后和同学贪玩,看到天快黑了,才急匆匆地赶回家。我记不清那时妈妈的表情,只记得是一片黑色,她叫我跪下。我知道是自己做错了,贪玩是临时起意,那个年代没有手机能联系,我没法及时跟她说我会晚回来,所以我不敢吭声,乖乖地受罚。

我记得有一次她把我赶到门外,我一边流着鼻血,一边哭着敲门。我还记得她喜欢把我关在房间里打,我揪着爷爷奶奶的衣服不想被她拖走,结果爷爷奶奶都无动于衷,一个忙于洗菜,一个忙于炒菜。

就像我记不清我大多数被打的理由,她也记不清她大多数打骂我的事情,我一提,她就咒骂我是白眼狼,开始自怨自艾,开始翻旧账。

我却不能翻旧账,更不能摆出臭脸或者咒骂,我不能有负面情绪,我要自我阉割,我得割掉我的刺。

可是那些刺根本割不干净,它们表面上没有了,学会逆着生长,刺伤我自己,令我彻夜难眠。

我长大一些后,她不再打我,可能是因为我会逃跑,她追不上。于是她只是骂我,很久以后我才明白,语言比殴打伤人更深。

她说她在极力做我的朋友,我应该与她和和睦睦,我不应该对她有所隐瞒……不,单方面的打骂和坦白,这种不平等的关系,能叫“朋友”吗?父母和孩子的地位天生就是不可能对等的,道理讲不通的时候,他们就会用情绪和辈分压人。我知道说实话她会愤怒,就像她的坏脾气,就像她心情不好就句句带脏字,说出来她也改不掉,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一直忍着,扮演和她有说有笑的“朋友”,没有说出来。

“朋友”的面具戴久了,我对着周围的人也摘不下来,我看不到我的真心,也看不到别人的,我害怕被讨厌,宁愿少做少说,也不愿随便有所举动,而我又是个平庸的人,没有吸引人主动靠近的能力,我这种人当然交不到真正的朋友。

青春期我没有叛逆,我老实到内向,上课时段从不举手,想上厕所也极力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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