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咱家的番茄送点给她,还有萝卜干,再问络姐要点粗粮,这不是打发哦,我可没亏待她…”
彭媛拖着她的屁股,两人脸贴脸,听她一段话佯装思考,一时没有答复。小石榴急了,在她腿上扭了起来。
“好~也听你的,没有打发,只是不想麻烦人家,是吧。”
“今天想吃什么?”
得到满意答复的人欢欢喜喜,抱着眼前人的脖子数头发丝。
“想吃酸汤火锅!涮火腿还有香菜,把络姐七崽她们喊来,好不好?”
“好~我先准备酸汤,待会去叫她们,你乖乖等着。”
午饭几人围着火锅,七崽坐在两个妈妈中间,小碗里是米糊糊,大人一口肉一口汤,她只能等着两个妈妈谁得空了给自己喂一口糊糊,偶尔尝尝汤味。
小石榴:“七崽好乖哦,我母爱泛滥了。”
彭媛:“好好吃饭,火腿还要吗?”
小石榴:“要!摩多摩多!我跟崽崽都很饿了,你帮我多下点。”
白络:“快,给她都下了,我让齐案眉再去切。怀孕能吃的时候就多吃点,身体是自己的。”
齐案眉又喂了七崽一口糊糊,端着空盘子去砧板上切肉,顺便又捞了点香菜洗。
她们席上边吃边聊,快到尾声时沉惜言红着眼走到门口,悄无声息的,是七崽先看到的,指着门口咿咿呀呀。被众人注意到之后才走进去,站到彭媛面前打手语,眼泪开始滚。此间除了懂手语的彭媛外具都干瞪着眼,等着她给大家翻译。但沉小姐摇头,似乎不愿被知道,也不再比划,只看着彭媛,然后一声不响走掉。
彭媛:“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小石榴也有点担心,生怕出了什么意外,立马点头。
彭媛前脚刚走,沉氏夫妇后脚就找来了。他们仿佛没有看到那两人,沉父一进来就开始道歉,沉母在一旁神色张皇,偶尔堆着歉意,但从未开口。
沉父的意思是沉惜言对彭媛有心思,他们已经教育过女儿了,但自己女儿的心性他最了解不过。这孩子肯定又要说谎,让白络她们不要信。白络问此前为什么不带沉小姐走,而是拖到现在。沉父支吾,说来道去都是抱歉,是自己女儿惦记上了别家人,还让小石榴别介意。白络便不再与他废话,想要从沉母那听,叁番五次将话题引给沉母,盼她答话,具都被打断。
最后实在唐突,沉父只好指着妻子的嘴,示意她张开。只见这满头花发的女人一口牙床没有一颗牙,舌头也被剜了大半。末了却还是对这一众弯弯嘴角,随后堆上方才的歉,严丝合缝,宛如程序。
这人的行为太过诡异,白络顿时毛骨悚然,给沉父随手指了方向,让他赶紧去把女儿找回来。两人走后她们终于松了口气。
白络:“太可怕了,他老婆怎么跟个机器人一样。”
齐案眉:“看起来像是某种精神类疾病的表象,这家人除了父亲比较正常外,剩下的好像都有残缺。”
小石榴:“我姐姐会不会有危险?”
小石榴话音未落,彭媛便推门进来,急匆匆说:
“得走!沉氏夫妇有问题。”
她把路上沉惜言吐露的真相道出。原来这沉父年轻时是个人口贩子,她们母女就是被拐来的。母亲年轻时生的貌美,被沉氏的同行觊觎,遭过调戏。沉氏一气之下拔光了她所有牙齿,让她无法对人露齿而笑。沉惜言原名魏薇,母亲名字早已忘记,只记得姓Chen,不知道哪个字。魏薇天生聋哑,养父对她倒是视如己出,直到小女儿出生,母女俩的处境变得不堪,遭受虐待的频率变高,沉母患了心病,咬掉舌头想了结,沉惜言也受日日的折磨而消弭。
“他想把七崽偷走。”
“早晓得这沉氏不简单,他怎么知道彭媛是小石榴的人。”白络愤愤道,托着七崽抱得紧紧的。
他又为什么想要偷自己和齐案眉的孩子,又迟迟等到现在。
他肯定是把沉惜言逼急了,又或是小女儿早就遇害,她们母女心灰意冷这才忍不住告密。
白络按住彭媛,将刚才一番听闻说给她听。分析道:
“沉氏满口胡言不可信,但他时隔多日没有下手,一是没有机会,二是寡不敌众。毕竟沉母和沉小姐应该心怀憎恨,更不会助他为虐。”
“我们只要把沉氏制住,抑或破坏他的记忆。”
“我有办法。”
彭媛有一种铁皮胶囊,这种胶囊较难被胃酸腐蚀,一般是12h左右会被溶解。将胶囊里装入特制药,交由沉小姐,随食物让沉氏吃下。
第二日沉氏一家早早便骑摩托离开,此后一连几日山里都没动静。白络和彭媛在山顶亭一直站岗到入夏,中间由一日两站到一星期一站,从此养成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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