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样,也是好看的。
明楉笑着将脸贴在手背,脸肉鼓起,白皙但少了几分红润。蹭了蹭手背,也跟着程闫夏的样子闭眼午睡。
下午课上完,走读生该回家的回家。
几个朋友都走读,所以只有明楉一个人去食堂吃饭,然后回来继续上自习。
坐下时,天边的晚霞卷着白软的云,上演了一幕幕绚烂的火烧云。
明楉看够了,心情很好地低头做今天的作业。
等抬头时,天色举着画板,已经在他不知所觉的时候悄悄将云层揉进了墨色里。
天黑了。
明楉笑笑,酒窝时隐时现。
在下课铃响起时,他转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唐稷方。脸上的笑瞬间散了。
知道是来找他的,明楉悄悄咬了咬唇悄声从后门出去。
“表弟,有什么事吗?”
唐稷方一脸屈辱,跟唐知书五分相像的脸上红得发黑。他怒目圆瞪,像一下子就要对着明楉打来。
明楉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不知道他哪根儿筋搭错了。“你有什么事儿?”
唐稷方梗着脖子,气势更甚:“对不起!”
说完就跑,明楉直接被那熊吼一样的声音震得麻了。
他呆呆地用手摸了下脸,眉头一皱:“难道舅舅知道了?”
“咳咳,亲爱的楉楉,你是在等我吗?”
又是那熟悉的妖怪的声音。
明楉飞快摇头,直接跑进教室。
邢文西子捧胸:“唔,你好伤我心。”
明楉回身,只见邢文一米八几的大个子,驼背塌腰,泫然欲泣。
辣眼睛!
他飞快转身。毛病还是进医院看看的好。
邢文见着他的嫌弃,嗤笑一声侧靠在后门,双手一抱,曲腿靠着头耍帅。
他不过是觉得这个小可怜看起来很好玩儿的样子,想交个朋友而已,但好像人家有点不待见他。
他幽幽叹了一口气,火红的头发都阻挡不了他表达出来的沮丧。
“同学,让让。”
邢文:#¥%@#……看不清老子在撩人吗!
“你挡道了!”耳聋了吗?!
——
时间回到下午放学。
程闫夏拎着书包,回家的脚步一拐,被嵇在桑两个又拉到球场去了。
待打完半场,程闫夏站定,额头上挂着些汗珠展示了鬓角,他喝了一口水显得放松了几分。
“说吧,你俩什么事儿?”
嵇在桑:“啊?什么事儿?”
裴予见他像个二愣子,傻兮兮的,忙用手肘撞了一下他。“快说啊,什么事儿?”
“和好——”裴予背对程闫夏,冲着嵇在桑挤眉弄眼。
嵇在桑长长地哦了一声,贼兮兮地扒拉开身前的裴予,然后凑近程闫夏。
他一身的汗,比起程闫夏来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程闫夏用瓶子抵住嵇在桑前进的步伐:“就这样说。”
“程哥,你嫌弃我,呜呜……”
“不说算了。”
“说!你老婆的事儿!你不想知道吗?”嵇在桑像一只喔喔叫的大公鸡,噼里啪啦一通输出。
最后总结道:“太惨了,吃那么难吃的菜就算了,还要被亲表弟说捡剩饭吃。”
程闫夏听完,放了瓶子抓起球进场。
“诶!程哥!你不帮人家出出气?”
裴予一巴掌扣住嵇在桑的脑子,像带球一样抓着凑近:“你笨啊,没准程哥已经在想怎么收拾人了。”
程闫夏看着他俩:“不打了?”
“打啊!怎么不打!”嵇在桑脖子一缩。他脑门上顶着大大的问号:怎么有点冷呢?
裴予奸笑:不舒服了吧。
按照他对从小一起玩儿的程闫夏的理解,凡是能激起他情绪反映的,一般都在他心里占了几分位置。何况是还给抱,给弄脏衣裳,顺带送校医院……
没有鬼,他裴予倒着绣花。
一场球打完,裴予跟嵇在桑哥俩好的勾肩搭背走着。两个头挨着头,嘀嘀咕咕。
“你说程哥会去吗?”
“为什么不,他就是嘴上一套手上一套。”
“我刚刚是不是把事情夸大了啊?”
裴予慈爱地摸了摸自己儿砸的脑瓜子,带着老父亲般的欣慰:“非常好,不是一般的好。”
“他那表弟住校是吧,咱要不先给他绑过来?”嵇在桑喜欢帮朋友与做好准备工作,接着站在一边慢慢欣赏。就像校霸那事儿一样。
“也不是不行。”裴予又拍拍嵇在桑的脑瓜子,“孺子可教也!”
“那我去?”
“我有点事,你们先走。”两人身后的响起冰凌折断的冷峭声。
“嘘,儿砸咱先不说话。”裴予松手,看着程闫夏往校门口的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