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开宁嘴角抽|搐,也是才知道冯真口味这么重,“不然安叔你回去?”
“新鲜。”安景文率先迈步:“走,看看他几个意思。”
孙开宁下意识想说“我要告诉路叔”,但下一秒反应过来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大红的地毯从走廊这头铺到另一头,搭配上两侧的装饰花瓶,金色的壁纸,那真是俗丑俗丑的,可能设计者不懂“纸醉金迷”的真正意思,安景文一张便秘脸,似乎踩在上面鞋底都会脏掉,空气中飘荡着各类信息素,二人不约而同张开信息素屏障,这沾染上一些回家还说得清吗?
行至此处孙开宁也有些后悔,总觉得不对。
为他们领路的侍者停在一个VIP包间门口,笑容灿烂:“就是这里了。”安景文摆摆手示意他下去,然后转头看向孙开宁,“去,给他打个招呼。”
孙开宁会意,理了理衣襟,想着一会儿无论冯真说什么都要弄他一顿,谁知推门进去没到两秒钟,差不多是连滚带爬出来了,捂着眼睛一副被凌|辱的样子,语气羞愤:“操!”
安景文惊了:“怎么了?”
“安叔!”孙开宁似还在震惊状态,焦急道:“回回回!这狗日的玩阴的!”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说安景文就来了兴致,还真有乐子?!
同一时刻,从一侧拐角过来的冯真立刻止住身形,躲在暗中听他们说话,狗日的?骂谁呢?
安景文拂开孙开宁的手,眼神冰冷,“是吗?那我一定要见识见识。”
“安叔!”孙开宁极力规劝,“别去,对你不好!”
“闹呢?”安景文说着推开包间门,他一个顶级。
冯真微微露出半个头,见孙开宁扶着墙壁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一只手还捂着眼睛,再一看的确是自己定的包间,里面有什么?炸药?闪光弹?又被人算计了?冯真开始头脑风暴。
紧跟着,“咚——”重物磕在门上,安景文几乎是同一姿势,也捂着眼睛狼狈出来了。
“操!”安景文骂道:“你确定那个狗日的是请你吃饭喝酒吗?这也太损了吧?”
冯真:“?”
好了,确定了,狗日的就是在骂他,但冯真顾不上这些,他比谁都好奇包间里到底有什么!冯真一咬牙,冲出去直奔包间,到了门口后也没看恍若即将失明的二人组,短暂吸了口气,然后一脚踹开包间门,然而他幻想中的毁人视力的利器并不存在,除了自己喊来的几个Alpha,其他都是身段或修长或玲珑的Omega,只是酒精上头,里面的人玩得有些开,好几个Omega就穿了三点,但这个冯真见多了,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他翱鹰一般的眸子锐利地逡巡一圈,还是没发现不妥之处。
“冯真!”身后响起孙开宁咬牙切齿的声音:“有本事你跟我痛痛快快出去打一架!这算怎么回事?你在恶心谁?!”
冯真:“?”他惊叹于孙开宁语气中的认真。
身侧那位陌生的俊美Alpha从指缝中露出一只眼睛,“不愧是最近跟你拉锯战的男人,竟恐怖如斯。”
冯真:“?”
“你们是不是有病?”冯真忍无可忍,觉得孙开宁二人就是来消遣他的,他说着话往前一步,身后的场景又落在孙开宁眼中,不等冯真继续发火,就听孙开宁山崩地裂般地在那里喊:“救命!!!My eyes!!!”
“完了完了……”孙开宁的语气中都要带上哭腔,“安叔,安叔我怎么办?我看了两遍,回去让漾成知道会不会挖了我的眼珠子?!我好害怕安叔。”
安景文手掌糊住整张脸,瓮声瓮气:“我也害怕。”
冯真:“……”这个世界是疯了吗?
安景文跟孙开宁没演。没有动心前,不说孙开宁,多艳俗的场景安景文都见过,他看着那些男男女女跟兽类一般不分场合的相贴、迎合,空气中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浓郁到令人恶心,但他不为所动,在信息素屏障中优雅观望,但今时不同往日,都是心肺挤满了一个人的名字,一天看不到就惦记得不行,“洁身自好”不用旁人说,被他们自己用血肉牢牢刻在灵魂深处,一旦场面失控,反噬让人恨不能自戳双目!
不夸张的说,如今这场景,对孙开宁跟安景文说,跟被活生生扔进油锅沸水没什么区别,高阶跟顶级的洁癖,强出普通人太多太多。
“你他妈的……”孙开宁颤抖着指着冯真:“今日的侮辱我记住了,来日必当百倍奉还!”
安景文也跟着指了指:“记住了。”
两人跟被狗撵了似的,好像包间里有什么洪水猛兽。
冯真:“……”
他记得……他找来的都是这里特别不错的Omega,全是来助兴的……
放眼望去,一个都不丑啊……
信息素味道也挺好闻的……
两个“妻奴”,一拳打开了冯真的盲区。
作者有话说: 孙开宁:我瞎了!
安景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