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轻歌也在那个大群里,就看到安景文疯狂炫耀他跟路寒山的结婚证,也不知道安sir怎么办到的,信息那一栏显示“Beta”。
叶千灵有些害怕安景文,她偷偷跟宋开说过,就感觉一张和煦笑脸下仍旧冰山嶙峋的,此刻正一个劲儿说恭喜,嘴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将安景文哄得开开心心。
路寒山在群里下红包雨,一个包就二百块,群里都是大佬,却抢得不亦乐乎。
安景文:【肆轻歌我看到你抢了!】
肆轻歌敲字:【恭喜啊安叔路叔,长长久久,永结同心。】
安景文:【哼,这还差不多。】
安景文对这些形式化的东西素来不放在心上,可今天一领到证,心里就跟打翻了蜜罐似的,哪儿哪儿都泛甜,走路带风,高兴地拖着路寒山买了大腿骨,打算今晚炖汤喝。
公司迟寒一点点接手,这么说吧,如果迟寒翻脸,安景文最后一分钱都捞不着,但他浑不在意,半生心血就这么挥洒出去,像是蝇营狗苟几十年,才终于发现了自己想要的宝贝。
安景文将脑袋搁置在路寒山肩上,紧靠着“大宝贝”,指着货架上一个冷冻牛排:“想吃那个。”
“合成肉有什么好吃的?”路寒山瞥了一眼,“明天正好周六,我给你买新鲜的。”
安景文应道:“行吧。”
回到家吃完饭也才六点钟,路寒山下周有个外出学习的任务,他正在准备资料,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格外勤奋,他没有因为安景文的真实身份而产生任何依赖,相反,他仍旧将自己视为这个家的顶梁柱,那次在医院秦闻说让他们帮忙带一带桃枝,虽然不知道真假,但路寒山也做好了准备。
“寒山,我们出去玩玩?”安景文百无聊赖地靠在沙发上。
路寒山拿到结婚证就跟吃了秤砣一样,十分放心,“我不去,你去找迟寒。”
“找他干嘛啊?”安景文掏出手机,给孙开宁发信息:【有无乐子?】
孙开宁直接发了一段视频来,期间灯红酒绿,桌上喝的一片狼藉,明显在嗨,安景文坐不住了,让孙开宁报地址,他也想“浅尝”两下,因为高兴,嘻嘻。
路寒山稳坐如山,安景文见实在劝不动他,就穿上衣服潇洒地走了。
墨城逐渐迎来早春,天黑的不那么快,安景文开车上路,等红灯的时候降下车窗,静静望着前方的路。
旁边有一辆黑车,如果安景文不是跟它并排而是靠后一些,就会发现车牌不一般,是议院的,这辆黑车的后座车窗也降下来,一道视线端端落在安景文身上。
安景文顺着看过去,对上一张挺平平无奇的脸,眸子倒是格外沉稳坚定,在脑海中扫荡一圈,他终于想起来这位是谁了,那位Beta议员,好像叫陈泽山?还活着呢,安景文心道迟寒办事效率不行呐。
不是迟寒办事效率不行,而是墨城不比A国,一举一动都会暴露在公众视野中,上次对钱勇庭的“围追堵截”,陈泽山于背后推波助澜,虽说是帮了迟寒一把,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是朋友,观念不同,针锋相对是迟早的事情。
陈泽山仔细调查过迟寒的人际关系网,自然不会错过安景文这个关键人物,他跟迟寒落子,走的都是稳扎稳打,寸步不让的风格,但他还没跟安景文交过手,不知道这位是一通乱拳,优先打死老师傅的奇葩类型。
安景文嘴唇动了动,紧跟着,陈泽山脸色就黑了。
安景文说的是:你看你爹呢?
陈泽山身旁的秘书也懂了,正要回怼就见安景文“嗖”升上车窗,一踩油门冲出去老远。
陈泽山:“……”
安景文一进酒吧就把陈泽山忘得干干净净,推开想要蹭到跟前的Omega,视线一扫,见孙开宁在二楼使劲儿挥手。
想着不跟迟寒玩,没想到都在,秦闻竟然也在。
“你们不在家照顾孩子,就这么跑出来?”安景文坐下后开了瓶啤的,一口气闷完,觉得通体舒畅。
孙开宁竖起大拇指:“安叔,海量!”
迟寒冷着脸:“我今天才带秦闻出来玩,碍着你的?等把桃枝送到路叔那儿,你别哭。”
安景文哼哼一声,跟孙开宁对碰一瓶权当没听见,问道:“漾成呢?”
“晚些过来。”孙开宁解释:“给他父亲送点儿朋友带来的特产,结果家里来了亲戚,给绊住了。”
秦闻没资格喝酒,就抿着果汁意思意思,然后心思一动,坐在安景文身边开始倒酒:“父亲,你跟路叔领证就是名正言顺的了,恭喜恭喜。”
安景文斜睨着秦闻,一脸警惕:“你每次这么喊我总没好事。”
秦闻:“那我喊你什么?”
安景文一噎:“行吧。”
这边安景文跟孙开宁一瓶接一瓶,吹了半个小时许漾成也还没到,度数不低,孙开宁从洗手间回来人已经开始晕了,扑腾到安景文跟前,有些话自然“突突”出来,“安叔,我是真没想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