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视力极佳,很轻松就看清楚了旌旗上的字。
漠堡。
酥酥估摸着路程,从东前往此处,大约也有将近二十里,这里也是有人居住的模样,也许三师兄就在此处?
她如此想着,也去询问大师姐的意思。
葳蕤直接提着剑领着师弟师妹们朝那漠堡走去。
漠堡看着挺近,可走了很远都没有抵达。酥酥甚至感觉自己脚又开始疼了。
疼的方式还和之前不同,有点一抽一抽的,隐隐的疼。
酥酥犹豫了下,想变回狐狸让大师姐抱着,可她看着似乎很快就能走到的漠堡,估计那儿有生人,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重渊不多时就看出她脚上还在疼。
他大步朝酥酥走去,趁着小狐不注意,直接抬手搂着她的腰将她抱起。
酥酥凌空被抱起,忍住了没叫出声来。
她干巴巴瞪了重渊一眼。
重渊抱着她低语道:脚疼就告诉我,不必忍着。
酥酥没吭声。可到底被人抱在怀中,脚上不沾地,那种隐隐的疼痛是有所减轻的。
前面的人并未发觉落到身后的两个人又是抱着的,葳蕤脚下很快,到底是有些心急的,一路不停歇抵达了漠堡的高墙边缘。
走近了才发现这高墙足足一丈高,有三尺厚度,足以抵挡一些风沙。
此处开了一扇门,留下的位置不算大,最多能容纳一辆马车的宽度。
不同城池都有守卫,此处门户大开,酥酥一行人大摇大摆进去,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
进入此处漠堡,内里的确是有些矮矮的土房子,地上是硬化的干土地,似乎是因为渴水,种在入门处的一棵小树连枝叶都没有,光秃秃的,挂着一些绳子。
酥酥让重渊将她放下。毕竟都走到此处来了。
此处一路走来什么人都遇不到。也像是隔绝了外面的黄沙漫天,空荡荡的漠堡,就那么几处矮矮的土房子,空荡荡,安静。
宛如死城。
葳蕤直接扔出自己的剑。
剑在空中发出颤鸣。
过了片刻,葳蕤将自己的剑收回,面色有些微妙。
此处无人。
无人?
酥酥有些诧异。她还以为三师兄会在此处呢。
不过此处虽然没人,处处土房屋都是门户大开的,路过一处一眼看进去,简简单单的土质桌椅床榻,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就像是一个临时歇息的地方,并不是适合人久居的住处。
而其他的土房屋都是如此,不算小的漠堡几乎找不到任何人久居的私人物品。
葳蕤不知在想些什么,让大家围着漠堡去找寻了一圈。
酥酥走不了多少脚就疼,她犹豫了下,还是告诉了自家大师姐她脚疼的事。
葳蕤只当她许久没有走这么远的路,脚累了,让她自己寻一个房屋里先去坐一会儿,等他们找完了来汇合。
酥酥留下,重渊自然是跟着她一起的。
此处土房屋不大,里面干干净净,若说有什么不属于最基础的物件的话,那就是土桌上的一个皮水囊。
酥酥在椅子上坐着休息,四下打量此处。屋子不大,背面开了一扇窗,位置开的高,而小。那高窗的位置投下一缕光,正好落在桌上。
酥酥脱了斗篷,也抬起脚,她在勾着脚活动。
抬起脚后就没有那种隐隐的疼痛了。
有些奇怪。酥酥给自己喂了一颗丹药,见重渊盯着她的脚,又放下脚去。
有些不对。重渊低语道,这点路你不至于走得脚疼。
酥酥偶尔会有点小娇气,但是她曾经为了找寻葳蕤,能徒步走几个时辰。根本不会是走不到二十里路脚疼的没法行走的那种。
他伸出手,可酥酥还记得他之前捏着她脚的事儿呢,不肯给他看,警惕地把脚缩起来。
没事,可能是给虫子蛰了。
酥酥这种猜测也很符合沙漠中的情况。他们一路走来,沙地中有不少的爬虫,都是酥酥不曾见过的。她想着鞋底薄软,可能是给虫子蛰了。
这和重渊的猜测不谋而合。
若是寻常虫子蛰了,疼是会疼点,倒不会有什么意外。
他从锦囊中取出水囊递给酥酥。
酥酥接过来喝时,发现里面居然是冰水。
也不知道他从哪弄得冰加了进去,水囊都是冒着雾气的冰。
这可把在烈日下走了一个时辰的小狐狸乐坏了,抱着水囊咕噜咕噜喝得痛快。
炎炎夏日干燥沙地里,如此冰水沁人脾肺,酥酥甚至有种疼痛都减弱不少的舒适感。
她放下水囊。
这里好像真的没有人,她有些苦恼,三师兄说的往东二十里不就是这里吗?
重渊则拿过水囊,慢腾腾喝了一口。
对酥酥的问题只是轻描淡写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