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很开心的。
开心就好。云色犹犹豫豫地,抬起手捂着嘴,遮遮掩掩和她说,赤极殿不适合你,酥酥姑娘,那儿的气氛,我进去都一身冷汗,别说姑娘你了。
酥酥也捂着唇小声和她说,我知道的!我不会回去了。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云色惊了一跳,险些没跳起来反驳,连忙摆圆了手,我的意思是,赤极殿的气氛得改一改了,本来就压抑,人待久了憋也能憋出病来!我可不是让你不回去!我对天发誓,我绝无此意!
云色紧张兮兮地都竖起了手指发誓,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在意这么一句话。
好的,你没有这个意思,是我有这个意思。酥酥顺着她的话说,说的也挺随意,不要在意了,反正我的确不会回去的。
我真的,云色看着那样子像是要急得哭出声来了,她抓着头发极其烦躁地敲了敲脑袋瓜,而后抬手握着酥酥的肩膀,认真而严肃地说道,今日我们说的内容,绝对不能让殿主知道!求你了。
好啊。酥酥答应地很爽快,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以后
酥酥晃了晃神,而后收回心思,笑意比较浅,应该也不会再见了。你放心。
云色倒吸一口气,看起来表情极其痛苦。
酥酥姑娘,话不能这么说凡是都没有绝对。
酥酥看着眼前这么多情绪的云色,也觉着有趣,捧着腮笑眯眯看着她,哄着她一样:好哦。
云色仿佛绝望了,怎么说怎么都是危险话题,索性直接低头,从芥子中取出六个巴掌大的木罐。
殿主闲来无事,做了一些肉脯,想着酥酥姑娘爱吃,特云色舌头飞快打了个转,正巧我身上带着有,给你送来。
肉脯?!
酥酥眼睛都亮了。
这世间若是有什么美食是她不能割舍的,大约就是重渊做的肉脯了吧。
而且她手中的肉脯也是最近不久吃完的,才馋呢,没想到这么巧,云色身边带的都有。
谢谢你!酥酥接过木罐,手指戳了戳盖子,抬头看她,给我的话,你还有吗?
云色正色脸道:我素来不吃肉脯的,有没有都不重要。
酥酥也想起来了。和云色较少的交流中,她好像的确不怎么沾肉脯。又或者说,整个赤极殿,只有她会吃肉脯。
酥酥抱着木罐的手微微一颤。
只有她会吃肉脯,她明明都不在赤极殿了,重渊怎么还会做肉脯。
而云色来找她,怎么就这么巧,给了她六罐肉脯。
酥酥咬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抬起头笑得有些不自然,眨眼频率都快了许多。
重渊还有让你带什么话吗?
云色不设防,张口就是:殿主只让我
话才说到几个字,云色猛地反应过来,她不敢置信地盯着酥酥。
酥酥姑娘,学会诈人了?
酥酥得到了她想知道的答案。
手摩挲着木罐,心情极其复杂。
果然啊,是重渊让云色来送来的。如果没有这肉脯,她可能真的会当云色是迷路碰巧遇上她的。
重渊让你来给我送肉脯吗?酥酥看起来倒是淡定,垂着眸,还说什么了没有?
这却是已经确定了云色的到来,是重渊的吩咐。
云色揉了揉脑袋瓜,叹了口气,破罐子破摔,直接说道:说了一大堆,让我看看你的状态如何,看见我会不会高兴总之就是一句来说的话,殿主他很想你。
酥酥低下头哦了一声。
她的手指在木罐上敲着玩,仿佛是心不在焉的,可也像极了在想什么占据她心神的事情。
还有吗?
还有啊云色想了想,倒是很坦然道,你家花打我来着。
酥酥抬起了头,眼露疑惑:谁会打你?不可能呀。
太阳花外向一些,吵吵嚷嚷的但是脾气都好。长生花就一朵,平日里都闷不吭声的,全靠太阳花哄着,也不是个会打人的。
就那朵,红色的,挺漂亮的长生花。云色给酥酥形容,当初长在西殿花圃的。
还真是长生花?这让酥酥无比诧异:长生花打你?
可不是!云色叹着气摇头,我那天被殿主叫去东殿殿门,门槛都没跨过去呢,就被殿主吩咐了几件事,长生花自己跑出来,用叶子啪地打了我一下,又钻回土里去。给我人都打蒙了。
酥酥被这形容给弄得有些想笑,可是她还是忍住了,摸摸鼻尖:抱歉哦。
云色忍不住继续说:你知道嘛,但是殿主就在哪儿,他看着的,看着我被花打了,然后他去给花浇水了。
云色回忆起来都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酥酥忍了半天,才把笑意憋了回去,只眼中亮晶晶地,看着就知道她忍笑了好久。
听你这么说,花儿们都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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