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季先生到了他的面前。
高大的alpha眉头紧拧,不赞同的表情写满了整张面孔:“你发情期到了!怎么还出来?”
Omega虚弱得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怀里还抱着一个并不轻的孩子。季博然几乎是心急如焚,一时间居然也丝毫没有冒出那方面的想法,反而满满的都是担心时水这一路的痛苦。他立刻将汤圆抱到了自己手中,然后去搀扶站立都不太稳的omega……
“我……我要给季先生,提供信息素的呀。”
时水笑了起来,温柔极了。
他并不算美貌,但长相很干净,嗓音也柔和,一看就是那种善良无害的omega。此时更是令alpha难以说出任何拒绝的话。
季博然抿起了唇。
“没事,不用考虑我,你去休息,我让人送抑制剂过来。”
那些曾经考虑过的想法一一被否决,当面前站着正处于发情期,浑身溢散香甜信息素的时水时,季博然反而放弃了。
他不能做这样的事。
他已经欺负过时水一次了,不能再欺负对方第二次。
汤圆被交给了护理师,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小家伙对护理师也并不陌生,乖乖的就被抱走了。时水被送回了自己的卧室,季博然去倒了冰水,又拿了毛巾浸冷之后敷到他的额头上。物理降温确实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那作用也是极其有限的,因为那团火正在时水的身体内部燃烧。浓郁的信息素冲击着alpha的鼻腔,就算他还在试图用理智控制,但其实一些生理性的反应也无法避免。
这是和他信息素唯一匹配的omega。
这是他想要得到的omega。
这是为他生育了一个孩子的omega。
季博然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浓郁的信息素让他的腺体被彻底激活,alpha的苦艾气息很快也跟着充斥了整个房间。信息素对于alpha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而这样蓬勃的信息素只代表了一件事情——
他有了性欲。
非常,非常浓烈的性欲。
时水低喘着,第一次这样强烈的想要去汲取季先生的味道。
他知道季先生有反应了,虽然那或许只是因为信息素,不是季先生的本愿;可这也代表他成功了一半。季博然都不敢触碰他,生怕更进一步的动作会让他本就不那么坚定的理智崩溃。
“你再忍一忍,抑制剂马上就来,时水,马上就好了……”
“不行的。”时水侧着身,就算被发情期的不适所折磨着,也依旧是乖顺且坚定的,“如果我打了抑制剂,一整个星期都不能给季先生提供信息素了。”
“季先生,我可以忍着,这是我该做的事情。”
时水轻喃着,心里则是无奈自己的虚伪。
他果然不是什么正直的人。
浓烈的苦艾香让他贪恋,其实他是很喜欢这股味道的。Alpha的气息大多具有侵略性,可是季先生的没有,反而让人回味。
季博然握紧了拳。
他当然不会想到时水是在刻意说这样的话。
“不行,发情期这种事,怎么可能忍得下来?”他还从没听过哪个omega纯靠毅力支撑了整个发情期,这几乎和酷刑无异,“抑制剂马上就到了,时水,你再等一等,马上就好了。”
时水没有说话。
身体的火太热了,他已经开始有些意识恍惚了。
腺体是滚烫的,平时只有那么一点点,现在却明显的肿胀了起来。他的呼吸都充斥着omega的信息素,让季博然每呆一分一秒都必须拿出十分的克制。Alpha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又给时水更换了一次毛巾后才匆匆拿起通讯器询问助手抑制剂买到了没有。助手也是急忙去寻的,才刚刚抵达医院而已,还要出示证件和理由才能拿到药剂。
季博然的西裤已经完全被撑起来了。
大脑在拉锯,他也并不比时水好到哪里去。
再转身回去,时水已经彻底陷入了迷离。
他难受的低吟着,像个孩子一样蜷缩了起来,一边低哼一边发出哭腔。季博然大步上前,也顾不得那股信息素对自己的冲击了,在床边蹲下身去安抚时水。他的手掌是滚烫的,充斥着alpha的味道,对于时水来说就是最好的安抚。可他不仅没有乖下来,还伸手去拉住了季先生的手,用湿漉的,委屈的眼眸看着他。
“热……”
Omega的衣襟已经蹭开了,露出了一点白皙的颈部。
“时水?”
“好热……”时水的眼眸有些无神,“不,我不能,不能打抑制剂……”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季博然的理智就像是火焰中的纸片一般,顷刻就灰飞烟灭了。
“时水。”他的嗓音沙哑了起来,“可是不打抑制剂,你撑不过去的。”
时水拉着他的手轻轻颤抖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