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刘芸去了客厅。
温言换上婚纱。
作为唯一的伴娘辛冉,脚伤虽然好了,但医生嘱咐了不能穿高跟鞋,站在温言这个穿上高跟鞋,身高窜到175的新娘身边,一个劲的撇嘴:“你下次结婚的时候我一定穿双恨天高!”
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辛冉拍了几下自己的嘴:“呸呸!绝对不能有下次!不能!”
温言一点反应都没,注视着落地镜中自己一袭婚纱的模样,只觉得无比陌生,就连这婚纱,她都穿的很不自在,以至于婚礼全程她都是配合着陆曜迎合亲友,像足了一名专业的演员。
换上旗袍准备去敬酒的时候,陆曜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是不是累了?”
“嗯,有点。”趴在化妆台前,眼睛微微闭上,“我这几天大姨妈来了。”
瞧见她穿的这般单薄,陆曜眉宇微皱了下,立刻脱下了外套给她披上,“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女人痛经很正常的,忍忍就过去了。”
再睁开眼,一杯红糖水已经递到了她手边。
惊讶于他的速度,毕竟这套房里也没有见红塘,温言接到手里喝了口:“四哥去哪里找的红塘?”
“去后厨拿的。”单膝跪地在她面前,双手合十搓了几下,掌心发烫后捂在她小腹处,“这样是不是会舒服很多?”
“嗯。”温言点了下头,感觉到小腹处的绞痛轻了不少,近距离的注视着面前的男人,看到他反复的搓手为自己暖小腹,有那么一刹那间,会觉得他真的是自己
老公,“四哥,你别对我那么好,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聪明。”
陆曜抬头与她对视,宽阔的掌心轻轻揉着她的小腹,“那就傻一次让我看看?”
“我以前傻过。”她笑容释然,“还是觉得聪明点比较好。”
傻过表示曾爱过……
……
出去敬酒的时候,温言全程都披着陆曜的军绿色外套。
陆曜护妻挡酒,不让温言碰一滴酒,期间还会低头在她耳边问能不能撑得住。
温家人那边也都观察着陆曜的举动,看到这个姑爷对女儿还不错,刘芸和温山悬着的心才总算降了下来,倒是温岚那桌没人议论,都知道当初最有希望嫁给陆家老四的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是温言。
温岚表面上笑盈盈的,但私下里没少埋怨温言,说是她这个侄女抢了自己男人。
伴郎席那边的何启宾则是讲述着之前陆曜坑他去给温言要联系方式,“你们可不知道当时四哥是有多坏,就那样故意让我下去自取其辱,然后晚上又给我加了100个俯卧撑和下蹲起,我当时还纳闷为什么要罚我?收到请帖我才庆幸得亏没要到嫂子联系方式!不然我就不是俯卧撑下蹲起了!指不定还能发配边疆。”
……
敬完酒后,温言体力不支的刚走到电梯口,身体就已悬空。
陆曜将她拦腰抱起,走进电梯。
温言掀了下眼皮,凝视着他这张棱角分明的轮廓,有那么一瞬间,会觉得很像那晚的那个男人,“四哥?你三年前去过纽约吗?”
问罢她就又笑了,像他这种军人家庭和官职,哪里是能随意出国的?
陆曜想回答时,她已经闭上眼睛,唇角微抿上扬,只有眉心处还有些微拧。
到了客房,她已经睡着。
陆曜低头吻了下她拧紧的眉心,沉声说道:“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