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想合紧双腿却做不到,只挣得铁链铮铮作响。
两只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身黄眼黑翅绿的黄莺,一只咬着圈在银环上的樱桃,很容易就将樱桃扯开,衔着樱桃飞走了,而另一只第一口没咬到,反倒将本就半塞入穴的樱桃推向更里面,下嘴没个着落,尖嘴在粉紫色的肉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红红的点。
“不要!啊!”林初被这锐痛激得流下生理性的盐水,同时不得不收紧穴道将被推入的樱桃挤出去。
另一只鸟儿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成功获取到食物,也折腾了林初许久。
樱桃填补得很快,但鸟儿吃得却没有那么快,而且也不是一直不停地吃,吃饱了就停下来休息,立在亭子上啾啾喳喳地唱起歌来,所以一盘樱桃吃了很久,林初也在桌上躺了很久。
都说黄莺的歌声悠扬婉转,若空谷回响。那是听得少,听多了一样吵闹。
银环被牵动了一下,是两只鸟儿又开始进食了。它们每一回进食,林初都要遭一番罪。
这回的果柄似乎绕得有些紧,银环连续被扯了好几下才停下来,林初难受地喘着气,眼角又眨落一颗晶莹的泪珠。
鸟喙在穴口浅浅探寻,留下红红点点的痕迹,密密麻麻的尖锐刺痛在林初脑中轰然炸开:“啊!——”
穴道下意识地收紧,排斥那颗红樱桃,将它送出,送到那只笨拙的黄莺鸟的嘴里。
这样的疼并不会让人麻木,因为它不是时时刻刻的,而是时不时的,无论多少次都让人无法适从,难以忍受。
夕阳西下,两只黄鹂鸟吃得肚子圆滚滚的,相伴着飞远去,只留下林初一人在亭中静候夜幕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