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章是个什么人不重要,“沈家独子”的头衔远比这个人要吸引人得多。他所关注的,也仅仅是沈家而已。
因此,在此时昏暗灯光下,不得不直视沈行章的盛斐然错愕地发现,今晚的沈行章好像并非他印象中那个温良和善的小少爷。对方眼中有如此多危险的情绪,带着压迫感和势在必得的自信。
他挣不开手腕,眉头皱得更深,不明白对方的举动是对方什么意思,稍微加大了力气,用质问的语气:“沈行章,你干什么……”
沈行章嘴角一勾,眼含笑意:“倒没什么大事,只是盛同学难得接受我的邀请,就这么走了,让我这个东道主着实有些难堪。”
说着责备的话,却是开玩笑的语气。盛斐然心中总有股异样,可抓不到头绪,便疏离地说:“抱歉,已经太晚了,我不能在外面过夜。”
“哎哎,这可不行。我们明明说好了的,今晚云水越不醉不归啊。”
青年的话语低沉,似笑非笑,让人难以琢磨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地说话,整个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危险,完全不像平日那般良善随和。
可酒精和胃痛下的盛斐然没有注意这些,他只是一楞,不记得听过有人说过这句话。还没等他想出反驳的话,沈行章出其不意地从他手中抢过手机,按了关机后随手扔在地上。
这个举动实在出乎意料。盛斐然一时有些不明所以,随着手机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他才察觉到不对劲。面前的沈行章居高临下地打量他,像是在看什么玩具。
盛斐然眉头皱起,心头升起烦躁,不发一言地抽出手,转身摇晃着向庄园出口走去。
什么不醉不归,与他何干?
沈行章这是在挑衅他吗?
他的心里一时间闪过几个想法,一时间连手机都忘了捡起。
可沈行章怎么会让到手的猎物轻易飞走,很快上前两步,就又抓住盛斐然的手臂,这一次他的力气加重许多。盛斐然本来就半醉,身体因为酒精的原因格外虚弱,根本没有力气与清醒且高大的沈行章对抗,这场拉扯的结果不言而喻。
沈行章轻而易举地制服盛斐然,看对方还在挣扎,就道:“只是想和你谈谈事情,盛同学不必如此过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抢劫呢。”
轻松的语气让盛斐然停下动作,他看着沈行章,有点想不出他从宴会中出来见自己,能为了谈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们两个人分明没有什么交集。
放在平时,盛斐然会冷硬地质问或者淡漠回绝,可也许是酒的影响,他居然真的思考起来会有什么事情。沈行章有必要骗自己吗?他想不出有什么必要,便解释起来:“我身体实在不太舒服,需要先离开——”
“哦?怎么了?”
盛斐然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本就不适的身体因为刚才的动作更加虚弱,开始慢慢脱力。见对方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姿态,他只能勉强回答:“应该是喝了酒的缘故,我不太能喝酒。”
“那正好,我这里有解酒药,盛同学先吃一些缓一缓。”
说着,沈行章根本不给盛斐然拒绝的机会,半拖着他就走。盛斐然几乎没了力气,又实在难受得厉害,索性由他去。
沈行章对庄园了如指掌,径直走到一处幽静的房间,用指纹开了锁后,将盛斐然直接扔在床上。
昏沉的盛斐然被突如其来的撞击惊得有些清醒,借着便清楚地听到门锁上的声音。紧接着,他看到沈行章扯下领带,松了一口气似的笑了。
接触到盛斐然困惑的目光,沈行章摇摇头,叹气:“想抓到盛同学还真是不容易,不枉我特意为你准备的酒。”
“……什么?”盛斐然有些难理解对方的话,想要起身,却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只能勉强支撑起身体。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是简单的醉酒。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沈行章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床上之人,“像沈同学这么有傲气的人,要是被自己一直看不起的人操了,会不会失态呢?”
盛斐然的脸一下子白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沈行章嘴里听到这种粗俗下流的词汇,一瞬间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颤着问:“你什么意思?”
回应他的是沈行章的一只手,从白色衬衣的衣摆处探入,摸在他的腰上。盛斐然的身体一下子僵住,看向沈行章的眼中满是震惊。
而沈行章则发出一声喟叹,手指熟稔地摩挲着腰间皮肤,感受着触手可及的紧致柔软,颇为满意道:“我一直在想,沈同学的腰一定够好,不愧是学过跳舞的人。”
“滚!”
盛斐然咬着牙怒呵,使用全部力气猛烈挣扎起来。他能感受到沈行章话语中浓浓的欲望,透露出十足的危险。他拼命躲避,可腰上的手蛇一样,一直在别有意味地揉捏他的皮肤,慢慢滑向身下。
“沈行章!停下!”盛斐然的声音难掩恐惧,企图用言语警告身上的人,“你别这样,你这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