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样亲近的事实,不再经常性打扰他,甚至可以几个月,甚至整年不联系他。
人的转变可以那么快吗。
放在之前,江唐绝不会同意来照顾弟弟,只是这次,他鬼使神差应了下来。
明明他该庆幸,弟弟放下了对他不该有的执念,为什么反而被怒火驱使着,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
明明他决定退回安全线外,为什么现在又不可遏制地出现一个念头。
——如果莫禾始终需要一个人狠狠侵犯他,才能脱离欲望的漩涡。
为什么不能是自己。
不论从前还是现在,他才是莫禾最依赖的人。
江唐垂下视线。
少年耐着涌动的欲望,轻咬着下唇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泪水浸透眼球,晶亮剔透如昂贵的宝石,折射着清澈的光,可动作却滑向另一个极端。他用身后的入口紧紧夹住哥哥的手指,两腿蹭动着,哀哀地祈求着抚慰。
透过被折磨得开始模糊的视线,莫禾看到江唐沉静地垂眼看他,思考着什么,仍旧没有要动作的意思。
还不行吗。
他还能做些什么。
莫禾含着泪定定看了江唐一会,勉强撑起自己的手,低下了头。
刚含进一个头部,就被掐住下巴抬起了头,沉重的呼吸靠近。
接着手腕被紧紧扣住,下一刻天旋地转,视线所及是嵌着灯的天花板,白茫茫的光,在附于眼前的薄薄一层水幕之中晕成虚幻的光圈。
手指还在他的身体里,却有要退出的趋势,莫禾溢出泣音,当是他的行为又惹恼了江唐,下意识夹紧后穴挽留。
“别走,别走,对不起我错了……唔……”一个炽热的吻落在了莫禾的唇上,堵住了他的道歉。
搭建而起的纸牌塔,没有什么比它更规整,也没有什么比它更脆弱,它永远会在最后一张牌轻轻搭上之时。
轰然倒塌。
模糊不清的视线中,江唐深邃的眼里似有火光,冷漠燃烧殆尽,清冷表情不再,放任自己同他沉入泥潭,坠入不见天日的深渊。
唇舌交缠的间隙听到他的声音。
“没关系,”江唐说,只是不知回应的是哪一句道歉。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不用说对不起。
我也有错。
明明早就知道,却没有阻止你犯错,一味的远离回避自以为构筑了足够坚硬的屏障,最终仍是被微不足道的刺激攻破了虚张声势的盔甲,如同毫无防备地,陷入了相同的境地。
那就这样吧。
我与你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