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叫你*****还是熊大?”
见熊女头发丝都没有动一下,晏平乐愤愤地闭上嘴。
他大爷的,年都过完了,这种木头还没有被拿去烧火真是奇迹。
幸好男人完全是个及时行乐派,不为过去生气,不为未来打算。手机里播着下载的番剧,手机没电了iPad继续,iPad没电了拿出笔记本电脑,时不时笑得肩膀颤抖,说什么“五条好帅”,“白褂我好爱”。
等到所有电子产品都成了无用铁块,已经接近凌晨两点。要搁平时,晏平乐的夜生活才到高潮,他哪能睡着?
显然熊女已经熬不住了。
可能是因为长时间生活在黑暗里的原因,晏平乐的夜视能力很好,他穿上鞋,路过熊女时安静端详了一会。
然后他扯过背包带子,没有留恋地走了。
木屋里少了个温暖的活物,室温渐渐降下来。
熊女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深深的黑暗笼罩在她身上。
“麻烦。”
她话中带着倦怠的睡意,却危险极了。
【4】
小鸟不想展示自己时,它们都是捉迷藏的好选手。
熊女费了很大的劲才在草丛后找到了他。
那具修长的身子伏在草地上,裤子褪到腿弯他捻着一根插进臀缝的管子,外溢的鼻息那么清甜,断断续续的,仿佛一个爱干净的小鸟在梳理羽毛。
晏平乐不经意抬头扫过居高临下的黑影,顿时本能地颤抖起来。
他恨月光太亮。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灌肠啊!祝您早晚也便秘!”男人的骨架仍像个稚嫩的少年,白皙诱人。小腹微胀,凶猛的样子像怀了身孕的小母狗,抬起手腕,比出一个友好的中指。
熊女陷入了沉思,轻抚下巴,半晌带着求证的语气询问:“你有便秘吗?”
“圣雄甘地都便秘呢,我不能便秘吗?!”
晏平乐哪能一个人尴尬,本想大声嚷嚷,但跪着气压丹田,声音吼不出去,反而更像是软糯的抱怨。
“死变态!你还看?!”
那一瞬间,晏平乐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的心都有了。
“怕有蛇,你继续吧,不用在意我。”熊女颔首,语气平稳,不带丝毫狎弄意味。
晏平乐与她无愧的视线死死纠缠,满是拒绝的姿态。最后他憋不住了,软弱下来,脸色通红地把脏水排到小坑。
熊女一直盯着他,直到他把裤子提上才扭头,到灌木丛外等他收拾好地上的瓶瓶罐罐。
半个小时后,晏平乐出来了,眼看着还是那个快活的小鸟,哼着无名的歌。
女人觉得有意思,他明明刚才恨得快把手边的草给揪秃了。
“你先。”熊女让他走在前面。
“我说,你是不是有点s啊。”晏平乐突然地凑近,侧身抵住熊女的额头。
那是在香氛精油牛奶药水里泡大的人,有挥之不去的好闻味道。
粉红的指尖攀附而上,勾描着熊女清晰刚硬的下颚线。
“不要用你刚做完肠部清洁的手碰我好吗?”
晏平乐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恨不得把刚放进背包里的洗手液扔到她脸上。
毕竟男人是出了名的注意卫生,每天从头发丝到手指甲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他咬牙切齿地憋出一句:“你很好,很强势。”
熊女淡然:“嗯,我知道。”
【5】
晏平乐暴怒地摔上木屋的门,可怜它早就从护林工作队中退休,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还要无故承受这位魔王的火气,嘎吱嘎吱地晃着门,简直是在喊救命。
只有熊女搭理它的惨叫,握着门鼻子,轻轻锁住。
晏平乐恍惚间觉得她对一个破门的态度都比对自己好,不由低声问候狗熊列祖列宗,用手指瞄准她,砰砰砰地在心底把这位逼神开了几个窟窿洞眼。
泄愤之后,他满意地把薄毯一卷,背身睡了。
炭火渐渐燃尽,熊女睡不着,用树枝搅着,直到一点温度也搅不出来。
春寒料峭,晏平乐睡得不再安稳,蜷起苍白的身子,打着冷颤,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滚……”
“去死……”
女人听了一会,走到床前,脱掉衣服。
如练月光下,本就很有攻击性的身体线条撑高澎大,变成魁梧的熊,呼出的热气,蒸腾成雾。
她把晏平乐抱进怀里,像抱着一个精巧的小玩具,男人循着热味往温暖的皮毛里埋,鸦青的发揉得乱七八糟。熊女下意识地摸着熊根本没有的下巴思索了一会,将卫衣盖在他从边缘露出来的脚上,拉紧毯子把他裹成一团。
犹豫着,犹豫着,熊女用尖利的瓜子拨开糊在他脸上的碎发,露出少年般清秀干净的眉目。
他真的好吵,叽叽喳喳像只鸟,笑着跳着闹着,阳光下炫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