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因从记事起，就觉得妈妈是爸爸的孩子。爸爸经常抱着妈妈走来走去，爸爸喂妈妈吃饭。爸爸叫妈妈宝宝。因因和爷爷奶奶用餐比和爸爸妈妈用餐用得多。

因因是哪来的？妈妈生的因因。妈妈为什么可以生因因，是因为爸爸妈妈会做爱。做爱又是什么？就像动物会交配一样，雌性和雄性的结合。就是妈妈的卵子和爸爸的精子结合成受精卵，有了因因。可是妈妈说她是许愿就有了因因。

妈妈很奇怪。妈妈经常亲因因，但是妈妈说，不可以随便给别人碰因因，就算是妈妈也不可以。可是爸爸经常碰妈妈，爸爸亲妈妈，爸爸不亲因因。因因问妈妈为什么？

妈妈吓到的样子。妈妈问因因看到什么了？因因说，爸爸咬妈妈嘴巴，爸爸还把手放进——因因的手比划妈妈的衣领。妈妈很快又笑了，舒了口气，说爸爸妈妈是夫妻，就是妈妈和爸爸这样子是，是。妈妈忽然不说话，又说妈妈爱爸爸，爸爸爱妈妈。

爱！每个人都对因因说爱，爷爷奶奶，妈妈，爸爸（爸爸只说过一次），姆妈……妈妈撒谎，爱是开心的，因因就很开心。可是妈妈却哭了。有一次因因要去找妈妈，妈妈不在房间，妈妈在花园。小径分岔的花园，有妈妈哭声，爸爸语气好凶！

爸爸叫妈妈宝宝，爸爸一直叫妈妈宝宝。爸爸问妈妈宝宝爱不爱老公？老公老婆因因也知道，爸爸就是老公，妈妈是老婆。妈妈哭，说爱。爸爸也说爱。因因还没看，就被抱走了。因因和阿姨告状，妈妈哭了。阿姨说因因要去玩水了，小鸭子已经放进去了。因因的小游泳池。于是因因忘了妈妈哭了。

妈妈很好。妈妈会帮助因因一切。妈妈会和因因玩狗狗还有猫猫，还有其他小动物和玩具。爸爸很忙。爸爸只和妈妈玩。爸爸还凶因因，因为因因把妈妈弄哭了。

妈妈对不起。妈妈不让因因多吃冰，也不可以多吃甜，读过的故事书早就会背了！因因生气，就说妈妈的妈妈也这样对妈妈吗！难怪妈妈这么坏！难怪不要妈妈！

然后妈妈就哭了。妈妈都没流鼻涕，哭了一点点，眼睛红红的，很快就擦掉了。妈妈换了本故事书，还和因因说，妈妈忘了因因看过这本。可是爸爸回来后，叫醒因因，问因因发生了什么。

爸爸说以后一个月不能吃冰和甜。爸爸还带因因去道歉。因因抱抱妈妈，亲妈妈脸颊。爸爸送因因回房间，爸爸还说以后记住了，不能在妈妈面前提外婆外公。不然送你去幼儿园。

因因小声问爸爸为什么。爸爸很高，爸爸没有抱因因。因因抬头看爸爸。爸爸说，世上有很多种爱。妈妈是爸爸的，爸爸是妈妈的，爸爸妈妈是这样相爱的。

也许妈妈没撒谎。爱也可以叫人哭的。因因爱妈妈，可是妈妈哭了。妈妈说爸爸爱妈妈，妈妈也常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