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青说爸爸,我说过我们,我和小比的事情,当然包括孩子,不要插手。郑父正要开口,郑母说,当年我没想隐瞒你,只是事情处理得——我怕乱了阵脚。你也知道善了后。
三人分布案几两侧,郑母托着端茶的当儿,坐在郑父身旁,郑青坐在一侧单人沙发。郑父心坠下去,拽住声带,他看着郑母,说青青要你帮的?郑母说,怎么会,我当时知道了,就处理了。郑父看向郑青,郑青坐在沙发上,个儿太高,沙发盛着他。他透过青青的眼睛,看到天顶的吊灯,层层峦峦数十年,他仔细看青青,觉得陌生。
郑父说,青青,我要是非要这么做,伤了我们父子情分。郑母有意会错意,伺机说,现在这个时候,青青也长大了,闹开了,你也要伤心,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郑父看向郑母,说你至今不敢说出一句青青杀人了,你是糊涂了,还是骗人骗己?郑父看郑母嘴唇蠕动,补充说,你不用解释过程给我听,我都知道,伯仁却因郑青而死,这样对吧。
郑父对面坐着自己的孩子,身旁坐着妻子,孩子波澜不惊,他说,走到今天,我责任很大。我发现我真高兴不起来。你看中方小比,那天,你打电话和我说,就是你生日那天,我是有一些高兴的,我还游说你母亲,尽管我当时并不接受方小比,可我想你成熟了,有自己的意愿了,男人要成家了。
青青,我和你母亲,很长的时间里,觉得你不通人情,没人气儿。你经常给做父母的一种感觉,你不要我们是可以的,你也不要任何人。我印象很清楚,有一年过年,你姆妈带你回郊外,你差点走丢。出动警卫队找你。别的小孩和姆妈说,玩捉迷藏,等你好久没来,就去找你,发现门锁了,出不去。警卫找到你的时候,你在玩蝴蝶,花园捉的那种蝴蝶,钉死好几只。这些事情我以为我忘了,后来你外公带走你又是好几年,再之后你离开,最近两三年,你这么不出错,我们真的忘了。
青青,我为什么要因因到我们身边,你心里未必不清楚。我问你件事,你再回答因因的事情。你要方小比,只是他了解你吗?他真的知道你怎么样?他知道你怎么样之后,还愿意和你过日子吗?
郑青回了神,盯着茶杯的眼神渐渐聚焦,又转而看着郑父眼睛,笑了一下,不露齿。郑青说,只是,爸爸不担心重蹈覆辙?因因,我和宝宝养。郑母朝向郑父,赶紧说你听到这话不要着急,你想想,也要给孩子机会对不对?青青也不是过去的青青,你扪心自问,他这些年的表现当真不好吗?郑青起身,那点不耐不细看不知道,他的手指搭在椅背上,朝两人说,爸妈,我先下去了,等下姑姑要问情况了。青青没等反应合上门,几乎没有声音。
郑父后背发汗,慢慢靠在椅背上,看着郑母坐近,端着茶给他。郑父说,你看到没他都避开问题。郑母说,你别以为我向着他这么简单,你清楚现在这个样子是最好的结果。郑父说,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郑母说,到岛没多久,今早你就是验证一下猜测。郑父说那你也知道我在心烦什么,我真不想他沾一点腌臢,爸(邓父)带大他,结果比我还像郑家人。郑母说,其实都不,不像郑家也不像邓家。和你以前说的青青一样,我们都不懂他。
郑父说,我累了,因因我们要经常去看她。你先下去吧。郑母下楼的时候,郑青和小比不在视线,姆妈说,两口子去抱因因了。穿过庭院,光直直流入玻璃顶,四处的花坛高如幼童,白色雕塑伫立中央,呈低眉态,郑母想到清晨佛龛里的两柱灯,那样亮的光线,也红如血。
青青抱着孩子,正准备递给小比。郑母来了,青青抬眼说妈妈,我们先回去了,晚上见。小比在场,郑母走近的步子迟疑了些,挨着停下,手抚在郑青手臂,又看了眼因因,对上小比眼神。小比眼神多么纯净柔软,羔羊般的,郑母待过郑家农场,那儿的羔羊亲人,舔她的手背,咩咩叫,尽管他们一行是选盘中餐的。
小比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青青消失了好一会儿,再出现就牵着他的手,边走又停下来吻他,问他宝宝带因因回去怎么样。小比猛地点头,悄悄说谢谢老公,乳儿压着郑青臂膀。因因还在睡觉,郑青托起她,稳稳的样子。
郑母说(孩子)能忙得清楚吗?眼前的羔羊快活地回应。郑母放开手,郑青问,妈妈还有什么事?郑母紧紧盯着郑青眼睛,说没事,又说青青,妈妈的祝福是你幸福。青青说妈妈不担心。
小比在车上,坐在后座。小比小心地脸颊贴着因因脸颊,气音说,老公,以后要给因因买儿童座椅。郑青看了眼后视镜,一路上没有人,绿植和鲜花渡着层金衣,阳光好盛。小比还在说,这边的床小婴儿会不会睡不惯。没等小比展开养育设想,就到房屋,还是上次两人来到小岛住的地方,不过添了符合气氛的修缮,斐济佣人迎出来。
郑青强奸方小比,方小比像经历过量性交的雌兽一样,下意识摆出迎合姿势,忘了反抗。小比想着因因还在佣人那儿,屄紧缩了些。郑青看着他一无所知的样子,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的样子,掐住他的下巴,说宝宝差点就见不着因因了。就连宝宝明明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