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最后的一点体面。

琳达走到了卡伦面前，卡伦看见那双居家女士拖鞋出现在自己视线里。;卡伦先生，我去给您拿一条毛巾吧。;rdquo;

卡伦没回答。

琳达走出了画室，很快，她就拿着一条湿热毛巾过来，递给了卡伦。卡伦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毛巾，擦拭起自己的脸。

在擦脸过程中，卡伦有一种恍惚，梦和现实在此时似乎产生一种未知的偏差，可偏偏自己，却属于这夹缝之中。

这和自己以前所经历过的任何幻境都不同。在这里，

自己既是主人又是客人。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就如同瑞丽尔萨和琳达，拿着画笔，在自己的灵魂上画画。;卡伦先生，要去楼下坐坐么？;rdquo;

卡伦挪开了毛巾，看向琳达。

琳达的神情依旧自然，像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哦不，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已经成骨灰了。

她是琳达，还是瑞丽尔萨？她是否具备自我意识？

卡伦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他知道，琳达召唤瑞丽尔萨的超规格神降仪式最终以失败告终，但，如果她所进行的超规格神降仪式的真正目的不是把壁神召唤出来，而是;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把自己献祭过去呢？

;卡伦先生？;rdquo;琳达再次发问。

在她的神情上，卡伦依旧无法捕捉到任何异常。;卡伦先生，我想;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听一听皮亚杰的事。;rdquo;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琳达这次说出;皮亚杰;rdquo;的名字时，轻微颤了一下。;好的。;rdquo;

;谢谢您，卡伦先生。;rdquo;

琳达在前面带路，卡伦跟着她来到了一楼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来后，琳达端来两杯咖啡。;他去维恩后，你们还有联系么？;rdquo;琳达问道。

卡伦点了点头，道：;事实上，我也去了维恩。;rdquo;

;您也去了维恩？;rdquo;琳达有些意外，;您和他在维恩相见了么？;rdquo;

;见过了，我当时刚到约克城，买了房子后资金周转上有些不宽裕，皮亚杰借了我一笔钱。;rdquo;

;这是应该的，你们是那么好的朋友。;rdquo;;那再之后呢？;rdquo;

;他迷上了画画，他还是放不下你，他说他想去看一看，你曾经痴迷的风景。;rdquo;;他;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也信教了么？;rdquo;

;我想是的。;rdquo;

卡伦留意到，在得知皮亚杰也信了壁神教后，琳达的脸上，没有露出那种惊喜的神情，反而，显得很平淡。

这种平淡，其实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意味着她对这件事，持反面态度。;他真傻。;rdquo;琳达说道，;我不是个好妻子，我对不起他，也配不上他。;rdquo;卡伦端起咖啡，问道：;琳达，你，后悔了么？;rdquo;

琳达沉默了。

卡伦忽然发现，在此时，客厅门窗明明关闭着，但却有风吹了起来。这种感觉，像是心防出现漏洞的一种具体化。

这栋屋子，是琳达的地方？

在这个屋子里，她是独立的存在？;卡伦先生;middot;;middot;.;rdquo;

琳达的眼眶边缘，流下了两行鲜血，而她自己本人，却像是毫无察觉。;琳达，你;middot;;middot;;middot;.;rdquo;

;卡伦先生，请不要惊慌。;rdquo;琳达双手慢慢地攥紧，像是在克制着某种东西，紧接着她深吸一口气，;伟大的存在，还没有苏醒，你在这里，可以随意说话，至少此时，是可以的。;rdquo;

琳达仰起头，身体连续颤动，最后，她低下了头，被牙齿咬着的嘴唇，此时已渗透出慑人的鲜血，她正在承受着一种极大的痛苦。

;我真的没有想到，卡伦先生居然也是神官呢。;rdquo;;我是去了维恩后才信教的。;rdquo;

;这样么，那可真不容易，卡伦先生，我现在;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现在说话有些艰难，不，是这种表达方式;middot;;middot;;middot;;middot;;middot;有些艰难。

伟大的存在还在沉睡，她给予了我一些特权，

伟大的存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