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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只是一个神牧,如果要喊的话,应该是我喊您大人。”
“你不是在开玩笑?”
“我为什么要欺骗一个……死人。”
“很有道理。”帕瓦罗先生认同了这个解释,他甚至马上就放下了对卡伦实力境界的问题,而是指着安妮女士问道,“她,不能苏醒么?”
“我尝试过了,尸体损坏程度太高,而且遭受的是裁决之剑的伤害,灵性基本被抹除,无法再苏醒了。”
“那我呢?”
“可能是因为信仰问题,裁决之剑的伤害对你网开一面,我才能苏醒你。”
“好吧。”帕瓦罗侧了侧脸,“也挺好,我能为她举办葬礼了。”
“现在还不具备这个条件,因为事情没有结束。”
“你要继续调查下去,神牧?”
“是的。”
“你有底气?”
“如果有的话,就不用偷偷摸摸把你们尸体带到这里来进行苏醒了,我只是比较擅长苏醒术法,其他方面,就是个神牧。
另外,我完了你的笔记。”
“安妮对我说过,他把笔记送给了你,因为你长得英俊。”
“这是污蔑,安妮女士是被我的正义与担当感动了。”
“呵呵。”
“我们会去塔德尔先生的纺织厂进行调查,他是负责招收非法移民女工的那一环,我觉得从那里应该可以找到线索。”
“找到之后呢?”帕瓦罗问道,“你有可以汇报给上方的渠道么?”
“没有,不瞒您,我自己的身份有些特殊,最不想面对的,就是秩序神教的人。”
“那找到之后呢,你有什么办法?”
“先找到再说,找到了,再想办法。”
帕瓦罗指了指地上的安妮:
“安妮已经为这件事死了,嗯,我也已经死了,我感觉,这次苏醒,也就只能维持三天,可能三天还不到。
所以,我不希望你也走上我们现在的结局。”
“您是在劝退我么?”
“算是吧。”
“很意外,您会对我说出这种话。”
“你刚刚自己说了,你的身份最不想面对的就是秩序神教,也就是说,你不属于秩序神教序列对吧?所以,何必呢?”
“那安妮女士呢,她不更不属于秩序神教序列么?”
帕瓦罗沉默了。
“虽然我现在确实不属于秩序神教序列,但我,信仰秩序。”
帕瓦罗有些异样地看了一眼卡伦,他听出了卡伦的言外之意。
卡伦看着安妮女士,道:“我帮她清理一下遗体,阿尔弗雷德,霍芬先生笔记里有没有防腐用的阵法?”
“有的,少爷,贝瑞教的一个简单阵法,可以保持身体的活性,一般都是贝瑞教的女信徒拿来给自己做美容保养的。”
“先帮我擦拭一下身子吧。”帕瓦罗开口道。
“好的。”卡伦点了点头。
“我简单擦一下,换个宽松点的衣服就好,这个盥洗室,还是留给你和安妮,这是对安妮的尊重。”
“我明白,我家里也是做丧仪社的,没少在家里帮忙。阿尔弗雷德,准备一套宽松点的衣服。”
“好的,少爷。”
普洱和凯文此时也离开了盥洗室的门口回到了卧室。
“只能三天啊。”普洱说道。
“汪。”
“实力不够?帕瓦罗,还是卡伦?”
“汪,汪。”
“是卡伦。对啊,我也想啊,如果雷卡尔能够一直跟随过来,那很多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很多。”
凯文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抹笑意,道:
“汪。”
“羽翼下的小鹌鹑永远无法长大。可以,我建议卡伦把你这句话记到那个黑色笔记本上去。”
凯文走到自己狗窝前,趴下,摇了摇尾巴,闭上了眼,它是真累了。
普洱也跳到床上,躺了下来。
另一头,盥洗室内,卡伦正在帮坐在浴缸里的帕瓦罗先生清理身体,主要是把身上的血渍和污泥都清理掉。
帕瓦罗先生看着自己身上的那一个个洞,有些无奈道:
“看起来,真不习惯,不知道站在门外吹着风时,会不会像笛子一样发出声音。”
“估计不可能,除非再多开几个洞,凑几个高低音区。”
“呵呵,你之前说过,你家里也是开丧仪社的,所以,你家里人是教里的?”
“我爷爷和您一样,是个审判官。”
“是么,怪不得。”
“少爷,衣服。”
“好,放那儿吧。”
“好的,少爷。”
卡伦将帕瓦罗先生搀扶着让他离开浴缸,坐在了旁边一张椅子上,然后拿起干毛巾帮他擦拭身体,擦完后,给他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