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上辈子他就是这样工作的。
拉开抽屉,里面只有些空白本子以及文件纸。
“里面,应该放一把手枪。”
虽然自己上班时阿尔弗雷德就坐在候客厅里,但他毕竟是坐在候客厅里。
卡伦举起自己手指,在面前轻轻地晃了晃,好在自己现在也不是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再怎么样,“惩戒之枪”还是能炸一炸的。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自己现在的能力有些极端,要么就是堆龟壳,要么就是一发炸,没办法做到像爷爷那样的从容。
当然,卡伦也不奢望直接变得像爷爷那样,但按照秩序神教的流程,大概只有到了审判官级别,才叫会打架了。
自己,还有一段路要走。
神启已经到了,下一步,就是神牧了。
卡伦拿起一个空白本子,在上面画了一个很大的水缸,然后又画了一个很细的管子。
自己现在的问题就是,水缸很大,积蓄也很多,但就是出水的管子口太小,而管子口的大小,是按照神启、神牧、审判官来划分的。
也就是说,等自己到达审判官后,自己的管子口终于被扩大到基本能用的程度,到时候再依仗着自己的积蓄……基本同级别审判官……
哪怕用最愚蠢的方法,一个术法人家能连续使用三次就力竭,自己能用十次还不止,优势,不就这么显现出来了么。
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
卡伦将本子翻页,他可不想让病人看到自己画的这些图误以为这个心理医生上班时在研究前列腺问题。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是柏莎。
卡伦看了看她身后没人,问道:
“患者呢?”
柏莎指了指自己,笑道:“就是我啊,我刚刚去前台办理好了手续,现在正式就诊,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时间里,您是医生,我是患者,您的时间是属于我的。”
“不是在开玩笑?”
“不是,是认真的,从昨天的情况我觉得您应该也能看出来,我有些不正常,需要您的诊治。”
“很抱歉,昨天对你说了那些话,那是因为误解。”
柏莎点了点头,道:“是的,很多人对我们,都会带着一种天然的误解。”
我……们?
柏莎在卡伦面前坐下,微笑道:“其实,光明一直都是没有错的,人们对光明的向往,也是天生的。”
光明?
柏莎继续道:“我不知道我为何选择了光明,或许,是光明选择了我,我觉得很骄傲,也很自豪,因为我能沐浴到它的光辉,感受到它给我带来的温暖与呵护。
卡伦先生,您觉得呢?”
我觉得?
卡伦看着柏莎,这种感觉像极了自己第一天上班,结果同事却兴致冲冲地跑来向你传教。
如果不是自己清楚皮亚杰的身份,也了解他的性格品性,换做其他老板,卡伦真会误以为自己进了一家邪教窝点。
但她说的是光明。
卡伦联想到了自己现在住的那间屋子,以及那晚普洱和金毛抓下来的那只送信乌鸦。
光明神教的余孽,就在我面前?
“皮亚杰,也是你们的人么?”卡伦问道。
皮亚杰什么时候去信仰光明神教了?
“不是,但他对我们很重要,是光明复兴的一个契机。”柏莎回答道。
她对卡伦如此“摊牌”的原因是,她先入为主地认为,卡伦已经看出了她以及她背后那个团体的身份。
“皮亚杰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他有任何的危险。”
“当然不会,老板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不用您提醒,我也不会去伤害他,但根据光明的指示,在他这里,我们可以等到一个契机。”
“契机是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可能是一个指引,一个方向,一句话,甚至,可能就是一个人,或许是老板本人,也有可能是老板要等的一个人。
我知道老板一直在等一个人,老板抽屉里放着他的照片,但老板并不知道他是谁。
我们也动用了自己的能量去调查,但约克城的人口实在是太多了,怎么可能找得过来。
哪怕从老板的那张老相片里,我们找到了一些当年的线索,但那个人的身份,查着查着却断了,显然在当年他就故意隐没过自己的身份。”
“呵呵。”
“卡伦先生,您笑什么?”
“我差点以为等的是我。”
“呵呵呵。”柏莎也笑了,“您和光明又没有关系。”
“当然,当然。”
卡伦点了点头,但脑海中却浮现出自己“净化”时的画面,
尤其是那一声威严:
“秩序,出来见我!”
卡伦翻开了先前没有动的那个盒子,里面除了一件白色工作服外,还有自己的工作牌,上面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