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组合,哪怕它或许很健康也很有营养。
“我可以搀扶着你散散步?”
“可以么?”卡伦问道。
他倒不是问这是否在麦娜的服务范围内,而是问自己的伤势是否允许。
“可以的,医生说您昏迷的主要原因是失血过多……”
麦娜伸手在卡伦胸膛位置摸了摸,
嗯,
虽然伤口在另一边,
“适当的活动能让你更快地恢复起来。”
“谢谢。”
在麦娜的陪持下,卡伦走出了病房,很方便的是,病房就在一楼。
走到外头,呼吸着新鲜空气沐浴着阳光,人大概只有在此时才会意识到健康的重要,当然,过不了多久后又会重新投入到糟蹋健康的循环之中。
“你多大?”卡伦问蒂娜。
“十七岁,刚从卫校毕业,我知道你十五岁,我比你大。”
在瑞蓝,十五岁是“成年槛”,一般来说,满十五岁如果不继续念书的话,就可以出来工作了,一些家庭条件不好的孩子,出来工作的会更早一些。
虽然瑞蓝有法律严禁雇佣童工(指十五岁以下),但工厂主雇佣的不是童工,而是可消耗的机器零部件。
总之,苏醒以来经过卡伦的了解,这是一个贫富差距很大的社会。
差距的体现不仅在于茵默莱斯家与亚当斯家,而是在于真正的底层每日奔波之下,可能连一家人的温饱都有些困难。
卡伦先前常常用来计量收入的是普通工人月薪是2000卢币,这是拿大厂的工人收入来做衡量的,事实上有很多小作坊里的工人收入一天只有不到40卢币,外来的黑工薪水更低。
这个阶层人数其实很大,但卡伦接触不到,因为茵默莱斯家的客户,少说也是中产,且就算是被玛丽婶婶一直吐槽的福利单,他首先也得是清晰无误的本市户口。
“我知道你家。”麦娜说道。
“哦?”
“茵默莱斯,我姑妈去世时,是在你家办的葬礼,可我那天没见到你。”
“那真是不幸,错过了。”
“你可真有趣,我还没男朋友呢。”
卡伦眨了眨眼,意识到麦娜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散了一会儿步,卡伦感到自己额头已经出汗了,麦娜搀扶着他在长椅上坐下,拿出手帕开始细心地为他擦汗。
她对自己的一颦一笑,其实带着一种刻意地表现。
这不是什么“贬义词”,无论男女,在碰到自己觉得喜欢的异性时,都会刻意地表现出自己更美好的一面。
“你平时喜欢做什么?”麦娜问道。
“喜欢帮家里人做事,比如帮我的婶婶擦拭尸体。”
“……”麦娜。
这时,卡伦看见前方出现了熟悉的三个身影。
梅森叔叔,保尔以及罗恩。
梅森叔叔双手插兜,走在前面;
保尔与罗恩一人一辆担架车抬着。
“叔叔!”
卡伦喊了一声。
“咦,卡伦。”梅森叔叔笑着走了过来,“我还打算去你病房里看你呢。”
“卡伦少爷。”
“少爷看起来恢复得很好。”
“叔叔这是?”
“哦,前天来医院看你时,你正昏迷着,所以就和这家医院住院部的主任吃了顿下午茶,所以今天就来了。”
梅森叔叔给卡伦一个你懂的眼神。
卡伦笑着点点头。
“我先去了,下午我再来看你。”
“好的,叔叔。”
肯定是生意更重要的,这家医院在默多克区,距离明克街挺远,以前不是茵默莱斯家的“生意势力”范围,所以趁着这次机会,也算是把家里生意影响力放大了。
不过这客人肯定得赶紧“接”回家去,否则当地的丧仪社很可能过来抢“客”。
“他是你叔叔?”麦娜问道。
“是的。”
“你家里的人,长得都很英俊。”
“谢谢。”
这不是麦娜恭维的话,叔叔现在虽然年纪大了,身材方面肯定无法和年轻小伙子去比,但哪怕是现在,叔叔的形象也当得上“文质”,更配得上这个年纪男人的“英俊”。
从中产小资太太滑落到给尸体殓妆,玛丽婶婶依旧对叔叔不离不弃,这肯定是因为爱,但爱是需要落实的;
日子过得不顺心,总得图你一样吧,要是长得还磕碜,老娘图什么?
“当然,你也很英俊。”麦娜说道。
“谢谢。”
对这种“赞美”,卡伦已经有些免疫了,无限等同于说今天天气好晴朗。
“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么?”麦娜问道。
“嗯,当然可以。”
“你一个月的开支是多少?”
“够用,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