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着姐姐和无双的面,说出了那些羞耻的话。
什么一见钟情,什么压到墙上之类的。
回想起来简直是想把自己一头撞晕的程度!
他当时是脑子抽了吗?!编什么借口不好编这种。
薛白轻声叹了口气,明显也是想到了昨日薛青情状,不想让弟弟觉得自己棒打鸳鸯。
她沉默了一会斟酌着措辞又开口,姐姐也不是反对,主要是
薛白挑了个委婉的说法,感情这事,还是循序渐进较为好。
确实应该循序渐进,不要一上来就掐他的脖子。
薛青面无表情的想。
他偷偷瞟了一眼姐姐的身后,只希望这时来个人将他从这尴尬的氛围中解脱出来。
这许宣怎的还不来,难道今天薛白并不是来见许宣的,或许是真的想带他散散心?
薛青心中愁着,却也知道姐姐是担心他,便也不敢回嘴。
无论姐姐说什么只乖乖点头,模样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薛白几乎都有种眼前是弟弟的本体小青蛇乖巧点脑袋的错觉,嘴中的教导突然说不下去了。
弟弟这副乖模样,她反而不忍心说教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一个插曲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这位姑娘,不好意思!来者通红着一张俊秀的面孔,慌忙弯腰行了个礼表示抱歉。
薛青赶紧扶住差点被撞倒的薛白,看到眼前的白净书生,心下了然。
这位大约就是许宣了。
薛青一瞥头看见薛白弱柳扶风的斜倚在他身上,未被面纱遮挡的一双美目化成了凌凌秋水,朝书生柔柔望去。
这样子,仿佛被许宣撞伤了。
想到姐姐昨日徒手将装满水的大木桶拎上二楼房间那孔武有力的模样,薛青沉默。
莫非许宣这力道太大了,真将姐姐撞伤了?
而许宣只觉一阵幽冷暗香扑鼻,抬眼和那双眼对上,心跳差点失了一拍。
瞥见那面纱下若隐若现的绝色面容,许宣的面色更加发红,又喃喃道:是小生失礼了。
这世间当真有这样的容颜。
他急着赶路,未曾想竟在这雨中长桥上撞到了人,还是位姑娘。
他向来谨慎细心,也不知今日是怎的,竟在这宽敞的桥上也撞到了行人。
还将姑娘撞的不轻,许宣心中被愧疚充满。
薛白柔弱的咳了两声,慢慢站直了身体,不碍事。
第一次看到姐姐如此面目的薛青:
还真是不习惯。
薛白柔柔的拍了一下薛青抓着她的手,我们先走吧。
不理会还在原地愣怔的许宣,薛白拉着薛青往前走。
姐姐你钗子掉了。目光瞟到薛白的发间,薛青正准备回头去捡薛白掉落的珠钗。
别。薛白已经全然不见前面柔弱的样子,一把抓住正要转头的薛青,将他扯了回来,小声耳语,我故意的,考验一下他的品行。
她习惯性的说几句,不管是交友还是什么,品行一定是最重要的,不要还未识清一个人就去
薛青知道薛白是暗指昨晚的事情,心中叫苦,怕薛白再继续提起,便仓皇转移话题,那是姐姐说的的恩人?
正是他。薛白说着,背后来一声呼喊。
姑娘留步!
薛白早有预料,薛青看着他姐姐露出一个笑,翩翩转过身。
姑娘的珠钗掉了。许宣将珠钗递上,因着疾走气息有些乱了。
多谢郎君,不知郎君如何称呼?薛白接过珠钗,不经意的问。
在下钱塘人士,姓许,字宣。许宣答道。
薛白也告知了许宣她的名讳,而许宣这才发现薛白的身边还有一人。
不知这位是?
这是我妹妹。薛白帮薛青答了。
一直当隐形人的薛青讪讪一笑,继续假装自己不存在。
薛白和许宣告别,见许宣走远了,薛白立马戳了戳一直一言不发的弟弟。
怎么样?这许郎是不是生的格外俊秀。
一转前面的娴静,薛白步伐都生猛了起来。
这许宣确实是比想象中的要俊俏,书生打扮,看着就文质彬彬,儒雅有礼。
不过想到传说中之后的剧情,薛白还是觉得担心。
毕竟若是之后许宣做出伤害姐姐之事,或者与法海勾结也说不准。
皮囊虽美,却也不知道其人心如何。
就比如那法海,有一张慈悲面又如何,掐他脖子时还是掐的那么用力。
薛青记仇似的想。
之后薛白拉着薛青上了一只乌篷船游湖。
估计是雨天的缘故,岸边只有这一只船停留。
船夫是个老大爷,笑的十分和蔼。
船刚划离岸边,就看到岸边有人在招手,似是也要坐船。
船夫询问薛白薛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