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卫吗?
我盘算过了,这是最保险的方法。”
裴渊依旧不同意。
“你哪里保险了?将你和犯人置身在陌生商队中,商队人多眼杂,本身就不安全。我们一起走,这件事没得商量。”
沈初十分坚持,“难道跟着殿下走就一定安全吗?别忘了还有一波刺杀你的人到现在都没找到主谋呢。
再说洛大哥的商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都是他十分信得过的人。”
裴渊不由黑了脸。
“洛大哥,洛大哥!他算你哪门子大哥?难道你宁愿相信他也不相信我?”
沈初觉得他的火来得莫名其妙。
“殿下你理智一点,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们要采取更安全,更保险的方法。”
“所以你觉得跟我一起返京不安全?你的洛大哥就一定能护住你?”
裴渊忍不住拍了拍桌子,低吼:
“沈初,你和他才认识多久,你知道他的过去吗?你了解他的为人吗?
就一口一个大哥的叫人家,你没有脑子吗?”
敢骂她没脑子?
沈初也怒了,学着他的样子,一拳拍在桌子上。
“我愿意相信谁,愿意任谁做哥哥,是我的私事,你凭什么管我的私事?”
“就凭我和你关系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和洛大哥可是歃血结拜过的兄弟,我和你又没结拜过。”
裴渊被气狠了,脱口而出:
“歃血结拜算什么?我们还一夜缠绵过呢,这难道比不上结拜?”
一日夫妻百日恩,拒绝
沈初惊得差点咬掉舌头,话都说不利索了。
“一缠绵一夜?”
裴渊深深看着他,嗓音干哑。
“净国寺那一夜,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
“和我缠绵一夜的人,是你,沈初。”
轰。
沈初只觉得头顶有三道炸雷闪过。
震耳欲聋。
她呆呆地看着裴渊,一时间竟不知道脸上该摆什么表情。
她现在否认,裴渊会相信吗?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许多念头,纷乱如麻,最后只化作一句干巴巴的话。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裴渊薄唇紧抿,“就带你去净国寺谈冰花芙蓉玉佩那日。”
沈初错愕。
那日裴渊试探,她记得自己隐藏得很好,确信没露任何出任何马脚啊。
裴渊怎么知道的?
仿佛察觉到她的疑惑,裴渊冷哼。
“你的婢女说那日她根本就没在净国寺。”
竟然是红袖那边露馅了。
原来她找他买冰花芙蓉玉佩的时候,裴渊就知道了那一夜的真相。
怪不得他对自己凭空画出来的女子嗤之以鼻,还故意埋汰说自己皮肤粗糙如橘子皮,叫声沙哑如乌鸦。
怪不得出京之前他对自己忽冷忽热,阴阳怪气的。
一想到自己还在他面前卖力遮掩,以为自己隐瞒得天衣无缝呢。
沈初的脸瞬间就红了。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看向对方。
目光对上裴渊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沈初心尖一颤,连忙移开视线。
“殿下先说吧。”
裴渊见他眸光闪烁,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脸颊,耳朵到脖子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这般羞涩的少年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
深深多看了几眼,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之间有过那一夜,这样的关系难道比不上你歃血为盟的兄弟?”
一日夫妻百日恩?
这家伙在乱说什么?
她现在可是个“男人”。
沈初的脸更热了。
她强自按下心头的纷乱,垂眸道:“殿下不能将公私放在一起论。
我押送江宏志是公事,借用洛家的商队打掩护,是权衡之后相对安全的想法。
江宏志必须得安全无虞地到达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