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黄老爷?”
黄皮子一抬头,一脸茫然,对着姬象作揖,表示自己不是啥老爷,那太抬举自己了。
土地庙也属于民神,只有特定地方的土地神才属于天神,就像是城皇一样,那顺天府的城皇可是有天神封号的,和你地方县城的城皇不是一个档次。
黄皮子告诉姬象,这地方的人被杀了大概有一年多了,当初金禅教在这里的势力还是颇为浩大的,有个五百年修持的蝉妖给他们站台,不过那只蝉妖后来被一个疯疯癫癫的,带着个神情麻木的小孩的人给杀了,动手的不是那个疯子,是那个孩子。
“从长白山来的,疯疯癫癫的人不知道名字,只听到他喊那小孩子叫‘神魁’。”
“长白山之前也有大事情,据说是建州卫的都指挥使被杀了,然后他镇守的那座城就被一个人攻破了,杀了不少他的子嗣呢,我看着就像这个疯子。”
黄皮子土地神知无不言,还把那人的形象描述的绘声绘色,姬象却是越听越是眉头深皱,神魁这个名字自己确实是没听过。
难道是里山河下降的仙人不成?是哪个天宫派下来的?目的是什么?
就是为了杀白莲教?不至于吧?
听着姬象的疑问,黄皮子却摇头道:“不,那个神魁只是杀了他们,没有砍掉他们的头。”
“这头是三个月之后,快烂掉了的时候,被一个从辽东外面来的僧人砍下带走的。那打扮看起来像是鞑靼人啊。”
黄皮子说的一板一眼的,姬象倒是诧异:“你倒是认得挺清楚的。”
“那是自然,能在山海关外讨生活的,别说是人了,就算是神也要有点眼力见啊。那长白山来的是本家,看到我都不敢动手,都会绕路,那要是关内的人就更不用说了,都不会在我这里搞事情,可鞑靼人不一样,看到庙就拆掉,看到神像就要打掉脑袋,你说都是萨满,长白山和鞑靼还不一样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