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气退散,只不过是一瞬之间,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但是江尘的感觉却是无比的真切。
手中的碑文,就像是一座山岳一般,不过江尘力有千钧,应付起来,倒是也不难。
“怎么感觉这残破的碑文,有些让人疑惑呢。”
江尘眉头紧锁,收起这残破的碑文,他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可是应该不是凡物,让江尘突然间想起霸者和尚的镇神碑,似乎与这残破的碑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这也只是猜测而已。
江尘赶忙跟上了羽二娘等人,这一刻,他们已经是向地底深渊走了上万米,灼热的感觉,已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冰冷,仿佛来自于内心深处,寒冷刺骨,透彻心扉。
赤霞古藤的根茎,延伸了上万米,都是看不到尽头,找不到根底所在,而越往下走,青石古道,愈加的惨败,在青石古道之上,一道道剑痕刀槽,深入人心,似乎不久之前经历过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一样,但是谁都知道,那至少是上万年前,或者几万十几年年前的事情了,乃至更加久远,不为人知。
每一道剑痕,似乎都带着古朴的韵味,大气,磅礴,惊为天人,一股股道蕴,存于期间,让江尘极为的震撼,不止是他,每个人都是变得严肃起来,那青石古道之上,就像是镌刻着一副上古时期战争的宏伟蓝图,一幅幅金戈铁马,一道道风云叱咤,犹在耳边一般。
“好冷的气息,没想到万米深渊之下,这赤霞古藤竟然还没有到达根部,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飞鹰眉头紧皱,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而且这未知的感觉,不止是他,每个人都像是提心吊胆一样,越是进入深渊之下,他们的压力也就越大,尤其是一幅幅刀光剑影的重叠,一声声空谷绝响的战意,都深深的刺激着每个人的心灵。
“不错,再这么走下去,我怎么感觉像是走进了地狱一样。”
鹤霸神色凝重,低声说道,他们每个人都在试探着对方,可是对于这无尽深渊之下的事情,他们都是一无所知。
“你们看,那赤霞古藤之上,竟然插着一把把刀剑神兵,古蕴犹存。”
羽二娘眼尖,发现了粗壮的赤霞古藤之上,竟然横纵交错,伤痕累累,纹路颇深,而且还插着刀剑神兵,相当的凄冷,肃杀。
“那些神兵,怕是都已经快要腐朽了,竟然连天神器,都已经腐朽了,虽然有无数的神兵,但是都敌不过岁月的痕迹。”
江尘说道,那些神兵已经成为了破铜烂铁一般,但是一丝丝古蕴犹存,依旧不可小觑,但若是作为神兵斗战,那么就是天方夜谭了,毕竟在岁月的腐蚀之下,不要说人了,就连神兵都这般脆弱不堪。
腐朽的神兵,插入赤霞古藤之中,入木三分,那古老的藤皮,带着岁月的悠长,神兵利刃,垂暮老矣,令人唏嘘不已。
“不成帝位,终究敌不过岁月的侵蚀,就算是万年长存又如何?还不是要化为一撮黄土,这些刀剑神兵,怕是都是上古大神的佩戴,但是现在都已经成为了岁月的痕迹,再也不复往日荣光。”
红岩淡淡说道,但却没有人反驳她,毕竟这番话说的非常真切,也让每个人,都是振聋发聩,在岁月面前,人人平等,人人都是弱者,只有成就无上帝位,才有可能跨越岁月的极限,成为这神界永恒的存在。
江尘伸手而去,虽然遥遥而望,但却如同触手可及,他能深深的感受到,那一场场恐怖的战斗,在这深渊之下进行着,在青石古道之上,一具具森然白骨,触目惊心,但是当江尘的脚下触碰到白骨的那一刻,却是瞬间化为飞灰,消散于天地之间。
岁月忧伤,白骨成灰。
江尘微微闭上双眼,成就帝位,说来容易,但是古往今来,千万年,又有几人能够真正的登临巅峰?在仙界的日子或许逍遥自在,也能够在那个位面压迫并不强烈的世界里,做个百八十万年的逍遥王,可是真正到了神界,一步一步走下去,才知道长生,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即便是神王,神尊,乃至神皇,又能如何?还不是成为岁月的奴仆。
每个人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谁也没有说话,可谁都在用心感受着,岁月带给他们无限的压迫,他们这一生,都在跟时间赛跑,跟岁月斗争。
上古时期的战斗痕迹,累累斑斑,记录在这无尽深渊之下,这赤霞古藤心,怕是在上古时期,就是人正向夺取的对象,否则的话,在这赤霞古藤之下,又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岁月痕迹,战斗痕迹呢?
战马在咆哮,狂兽在怒吼,神兵在嘶鸣,战神在骁骑,越踏入这深渊之下,感触便是越深。
当他们进入三万米深渊的时候,终于是看到了这赤霞古藤的根茎,深深扎根于红色的岩石之下,到处是尸骸,到处是残败的神兵,不过这一刻,他们已经习惯了,每一具白骨,都是像是一份警告,无边无际的地底深渊,终于是到了地下,可是偏偏这一刻,他们却都更加的疑惑了,赤霞古藤心,究竟在哪呢?
赤霞古藤粗壮的根茎,足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