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
“有人吗?”
“该死,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
“有人吗?”
“上帝啊!”
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伴随着窒息的压抑在克鲁斯身边环绕着。
脚踝处,冰冷的脚镣束缚得极为紧闭,他尝试着用手掰开,尝试着挣扎,但最终都没有什么用处。
脚镣的另一边锁在锈迹斑驳的铁管上,他尝试着移动着脚镣,最终发现除非有钥匙,否则的话,根本就挣脱不开那种致命的束缚感。
克鲁斯感觉自己在做梦,毕竟他清晰地记得,自己是躺在床上的,怎么醒来就出现在这鬼地方了,这不是做噩梦是什么?
但是……
那种无与伦比的真实感,却让他意识到自己应该不是做梦,特别是他狠狠地用指甲刮了一下手臂的肉,感受到了那一丝生疼感……
谁的梦境中会疼痛?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好吗!
他开始叫了起来,心中开始慌张,声音逐渐开始变大了起来。
但是周围似乎一直很静谧,他不管怎么骂,怎么叫,都没有人回应他。
这种状态持续了大概十多分钟时间。
“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说一下,该死,fuck!”
他开始骂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
“克鲁斯,是你吗?”
“特伦斯特,是你?”
“是我,该死的,这是什么鬼地方?”
“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我只知道我醒来就在这……”
“咔嚓”
“咔嚓!”
“咔嚓!”
他们的对话瞬间被一阵阵突如其来的声音所惊醒,随后出现了一阵阵强烈到让人刺眼的灯光,克鲁斯下意识地捂住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他感受到了强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随后他看到了对面的特伦斯特也被脚镣束缚着,惊恐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他们本来躺在温暖的床上,但醒来以后,却发现他们突然出现在这间卫生间里……
更让他们惊恐的是……
他们骇然地盯着旁边有一具尸体拿着枪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他们的呼吸瞬间就凝重了起来,眼神开始变得无比惨白。
“fuck,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该死!”
“……”
克鲁斯恶狠狠地移动了一下脚镣,随后咬着牙死死盯着那一个具一动不动像极了自杀的尸体。
那是道具吗?
他脑海中产生了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但随后,不对!
如果是道具的话,那未免做得太真实了吧?
他感觉空气中的那一丝凉意越来越渗人,本来骂骂咧咧的声音慢慢被惊恐的情绪所替代……
“这是在拍电影吗?”克鲁斯声音带着一丝颤意,他到处在找寻着摄像头,但找了半天以后,但随后,他很遗憾地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东西。
“冷静,现在需要冷静,我们现在不要去想其他东西!”卫生间里那一丝恶臭味让他一度干呕,不远处的特伦斯特稍微好一点,虽然吓得脸色惨白,但他从最初的惊恐和慌张中,开始搜索着能脱身的一切办法……
“我只想知道真相,fuck!”克鲁斯难以冷静,依旧在到处找寻着,拼命地撕扯着镣铐,想起了种种诡异的神情以后,他几乎要发疯了。
“我们昨天吃的东西里面,应该被放了安眠药了,那个该死的华夏导演,他应该想用他的方式,来拍摄这部!而且,我们极有可能现在正在拍摄中了……”特伦斯特并没有像克鲁斯那样发疯,而是仔细回想起如睡前的一切以后,开始冷静地说出这些话。
“摄影机呢!”克鲁斯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终于控制那焦躁不安的心。
“摄影机应该藏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这个卫生间被彻底改造过了,加上了隔音效果棉,所以我们大喊大叫是完全没有用的……”特伦斯特看了一眼被封闭的窗户:“这个华夏导演是一个疯子!”
“该死的!”克鲁斯喘息粗气:“怪不得他把我叫进办公室里,莫名其妙地让我签了这么一份协议,怪不得他需要我们的体检报告,这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特伦斯特没有回应克鲁斯的话,而是默默地看向不远处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尸体边上的血液散发着一丝腐蚀的硫酸味,同时尸体的头颅被腐蚀了大半,隐隐似乎有一丝腐烂味在两人鼻息间回荡着。
“你怎么了?”克鲁斯看着特伦斯特,心中突然涌现出一丝莫名其妙的强烈不安感。
“这具尸体应该是假的,应该不是真的!”特伦斯特突然非常反常地说出了这句话:“去太平间偷尸体过来拍摄,应该就是一种气氛的渲染……”
“特伦斯特,你到底知道什么!”克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