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念。
杨氏心内稍安了些,陛下到底不是先帝了。
她抬起头,看着这青年帝王,在灯盏之下,仿佛是一块美玉琢出来的无瑕玉人。她行了大礼,领命退下了。
宫正司,地牢。
豆大的灯光,映出了越氏的面容。自从被宫正司带回地牢后,杨氏命人给她用温水洗了身子,也未在衣食上亏待她——可还不如那被人日夜欺辱的夜香院,她与外面已彻底断了联系。
眸色幽深,她忖度着外面的情势,不知女官把那差事办得如何了。
“奴婢请皇后娘娘安。”
已许久不曾有人这样唤过她了。越氏转过头,见是苏锦的心腹、宫正司的掌事嬷嬷,杨氏。
“杨嬷嬷不必如此,我如今不过是个在这里偷生的宫妓罢了……”
只见越氏面露疲态,显出被磋磨殆尽后的万念俱灰来。虽是如此,杨氏正行着的礼却挑不出半点错来:
“陛下未曾废后,皇后娘娘还是皇后娘娘,该行的礼数少一点也是不成的……”
越氏只得抬手,叫杨氏起身了。杨氏起了身,又规矩地立在越氏身侧,才道:
“奴婢今夜前来,是想问一问皇后娘娘与那夜香院一名太监的关系的。”
越氏的眼内有了一丝波动。那个蠢货久久地没有回来,她就疑他被宫正司抓了去……她尽力沉着气,收敛起眸光:
“什么太监?”
这便是撇清关系了。杨氏会因此事来寻她,说明那信没有落在她的手上,信既没落在她的手上,而小太监也不知道信内写了什么,虽会吃些皮肉苦头,却也死不了。
那小太监是在御街上被抓的。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从前越氏身边的、从宫外带过来的太监——一般男儿哪肯舍了孽根进宫服侍?这样阉好了进来的,怕是越家埋进来的棋子,故而他们宫正司也很知那小太监的模样。
只是后来这几年,没见那小太监如旁的陪嫁般得到什么重用,而是在坤宫外院做起了洒扫庭除的粗活,便也慢慢放松了对他的监察。
谁知坤宫被这清洗后,小太监流落去了夜香院,又正巧司寝监的那些东西们把越氏也送了过去,倒也算是他们主仆缘深了。
“便是娘娘从家里带来的那一个,如今他在地牢的另一端,正受刑呢。”
“呜……”
宫正司的刑罚虽比不得司寝监的淫毒,却另有一种独到的狠辣。一如此时在刑架上的小太监,宫正司惯会去寻他内心的恐惧,正向他的残根处刷着秘药。
“呜、呜……痛、痛啊!”
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他没能拿出来信,被主子丢给了越家的一个管事。
那时的小太监既不叫小太监,也不是小太监,他叫小犬儿,只有十二岁,肉茎也还小巧。他被捆着送去了那管事的房内,管事从床上爬了起来,肥圆的身子把那厚重的床都压得咯吱作响。
“抬起头,让爷瞧瞧。”
越家是李姨娘治家的,这个管事是李姨娘的心腹,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也白日宣起淫来。小太监害怕地抬起了头,却正对上管事胯间的阳物。
那阳物长得甚是狰狞,龟头上还沾着血——
“叫你们送些嫩屄来,你们送来的是什么?也不哭也不闹的,骚的跟个老娘们似的……老子要的是清白人家的女孩儿,可不是那些婊子窝里养出来的雏妓!”
管事回过神来,扬起巴掌,把那耳光扇得震天响,
“腚眼要好生舔,要是再疼起来,看爷不揭了你的皮!”
管事有痔疮的毛病,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个偏方,便叫身边人用舌头和着口水、每日舔痔半个时辰。
“嗯……看着干净,没被人动过屁眼儿罢?”
那送小犬儿前来的人忙媚笑道:
“没有,他一直跟着大小姐……”
“哼,大小姐?她自个儿都不干净了,身边的奴才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虽是这般说着,那管事还是让手下的人把小犬儿接了过去、掰开屁股,送到他的面前。
“呜……啊、啊!疼、疼,大爷饶我……”
管事顺手拿起皮鞭,将鞭柄插进小犬儿的屁眼里,小犬儿还未来得及浣肠,待鞭柄抽出,便沾满了鲜血与粪渍,管事见了,又喝道:
“爷走旱道的规矩,你们他娘的都给忘了?”